兩人這廂又是一場貓捉老鼠的好戲, 而另一頭, 一個異世之魂附著在了一個枉死短命的女子身上, 瞬間掀起波瀾,可謂是開創了一個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時代,可惜, 這原本的軌跡和那無上的榮光,終將在某人手裡終結。
畢竟當利欲心膨脹到一定程度, 野心再沒法扼製, 那勢必就會損害到他人利益, 那時候可就勝負難料了。
“陛下,暗部得到消息, 大南國最近局勢不穩, 新皇登基,似乎並不得人心, 這可能是個好機會……”謝景宸單膝跪地,一板一眼地彙報著下麵傳上來的消息, 看起來正派極了, 實則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某人赤.裸的腳背。
白皙透亮, 微微泛青的血管清晰可見,形狀優美如白玉雕琢,隻讓人想將之握在手中細細把玩, 最好還能啃上兩口, 看看是否如想象中可口。
“不必理會, ”沐曦辰頭也沒抬地回道, 卻沒聽到下麵的回應,輕輕掀了掀眼皮,便看到那人炙熱的近乎赤.裸的眼神,差點沒忍住噴笑出聲,微微泛紅的腳趾不自覺地蜷縮了下,果不其然看到他愈發暗沉的神色。
嗬,禽獸就是禽獸,哪怕轉世沒了記憶也還是禽獸,不過是那層皮子披得好,差點連他都騙了過去。
“陛下,這次的消息應該屬實,對您十分有利,何不……”察覺到沐曦辰的目光,謝景宸心神一凜,繼續一本正經地彙報,神思卻不由自主地飄遠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朕沒興趣,”沐曦辰打斷他,神色冷淡,略微不耐煩,“朕現在隻想趕緊留下後嗣,才能不負父皇的囑托,”頓了頓,帶著絲絲疑惑和些許嘲諷繼續道,“倒是你,近來膽子不小,屢次質疑朕的決定,真當朕不敢殺你不成?”
他可沒什麼統一天下的心思,那麼累的活,傻子才乾!
謝景宸臉上露出一絲極淺的笑意,眼神卻泄露一絲銳利至極的危險信息,“那陛下準備臨幸哪位嬪妃?總得讓她們做好接駕準備。”
沐曦辰挑了挑眉,這人轉性了?
他想了想,隨意說了個李妃,便沒有再去管,卻在傍晚,收到李妃遊湖,不幸落水昏迷的消息。
嗬,轉性個屁!
沐曦辰冷笑一聲,禽獸就是禽獸,刻在骨子裡的霸道才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改變分毫,甚至連這套路都那麼熟悉!
果然,很快後宮就徹底亂了套,什麼不慎從假山上摔下,被地上的石子絆倒,沐浴忘了時辰發熱的,甚至還有因為看到了蛇被活生生嚇出了一身毛病的……
總之千奇百怪,逼的沐曦辰不得不打消了進後宮的心思,免得某人一個不開心,真的把那幫嬌弱的鮮花玩死了,那就罪過大了。
畢竟她們雖然懷著攀龍附鳳的心思,卻也還沒真正礙著他什麼,沒必要做的那麼絕。
他這邊是平靜下來了,那前朝也淡定了不少,眾文武大臣終於從誕下皇嗣母儀天下的誘惑中脫離出來,深刻認識到,這基本上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一係列的意外,全部加在一起,就不可能是意外了,隻會是必然。
可是能在皇宮裡,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動這些手腳的,除了陛下本人還能有誰?
而且還有誰有這能耐以及這目的?
畢竟他從來沒有過寵妃,根本沒有所謂的嫉妒構陷一說。
嗬,這般一想,真相便再清楚不過了,他們到底是空歡喜一場,這陛下呀,就是對那後宮,不感興趣。
也許真的是聖上有疾,卻又不好意思說,所以才用了這些不太上得了台麵的法子,來保住自己的尊嚴。
於是在沐曦辰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經被傳成了不行,收獲了一眾老臣的同情加憐憫,不想再給他壓力免得他難堪,一時之間,前朝後宮,竟是意外地和諧。
沒有了那些鶯鶯燕燕,兩人之間的感情也算飛速發展,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同塌而眠了。
謝景宸躺在橫梁上,微微側頭看著下麵明黃的床帳,灼熱的目光幾乎要將它盯出兩個洞,透過它去看裡麵那個人。
他睡到迷糊是不是會可愛地蹭蹭被角?
會不會偶爾嘟起小嘴罵罵那些大臣?
又或者睡到熱了,細嫩的臉頰會不會泛上一層細嫩的粉,引誘著人去咬一口?
越想越激動,身體不可抑製地起了反應,甚至開始感到了痛感,謝景宸卻唇角微翹,變態般的享受著這種折磨。
也算是種對自己的懲罰。
因為他對不應該的人動了心思,不論是因為他的身份還是那些難以磨滅的仇恨。
可是他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