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宰治強烈掙紮下,他從中也口中了解到了起因經過。
水珠從發梢掉落,太宰治神色晦暗。
“這個問題不是容易解決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撐著下顎,淡淡道,“梨繪讓你去找受害者也是這個意思吧。”
他說,“沒有人比他們更有資格親手複仇吧。”
.
“單挑”眼前一片紅,視線被血跡遮擋,他艱難抬頭看向“鳴瓢椋”。
“你……為什麼。”
咚——
重力施壓,中也半蹲在“單挑”麵前問,“有沒有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眼熟?”
“單挑”被砸得頭暈眼花,完全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
但靠嗜血養成的第六感,他能夠明顯察覺對方就是衝他來的。
“她”不是鳴瓢椋。
為什麼!
他明明都做過調查,還特意花了點功夫把鳴瓢秋人調開,為什麼鳴瓢椋不見了!
而且“她”還是一個異能者!
他媽的彆是個瘋子吧!
生死關頭,“單挑”在瞬息間想了很多。
中也勾動指尖,虎指拳從“單挑”手上脫落,漂浮在他麵前。
“打斷受害者的肋骨。”
哢嚓——
“單挑”疼得都發不出聲,身軀如被煮熟的蝦一樣蜷縮,他額頭全是汗,捂著腹部痛苦抽搐。
“咳咳!”
“單挑”咳了半天咳出一灘血,呼吸越來越困難——每一次呼吸,他都能夠感覺到斷掉的肋骨在戳自己的肺。
“折斷受害者的手臂。”
“單挑”的手旋轉360°,疼得直翻白眼。
“用重物碾壓受害者的腿。”
“單挑”的腿骨也被重力砸斷。
這一次他終於忍受不住,一口氣沒喘上來疼暈過去。
“嘖,這麼沒用?”
中也跟梨繪學過人體解剖學,熟知怎麼控製力度,並且他看過法醫報告。
受害者身上的傷痕並不是同一時間段形成的,肋骨是死亡三天前斷的,手骨是死亡兩天前,腿骨是死亡當天。
也就是說“單挑”不僅在折磨受害者的身體還在一點摧殘他們的精神。
中也不過是按照法醫報告複刻了一遍他虐.殺受害者的手法,他就承受不住暈過去。
臥室門打開,一個又一個人將昏迷的“單挑”圍住。
他們都是受害者的家屬。
在中也揍人的時候他們,即使是“單挑”也沒有想到自己把鳴瓢秋人調開等於失去了最後一張護身符。
“就是他嗎?”女人顫著音問,“是他殺了我的孩子嗎?用那麼痛苦的方法。”警方通知她收斂骸骨的時候,她心疼得幾乎都快要死去。
中也把虎指套用證物袋裝好交給他們。
“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找機構驗驗上麵的血跡,這應該就是凶器。”
.
“單挑”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鎖密閉的空間裡,四肢軟綿無力,這意味著他的斷肢並沒有被接上,呼吸的疼痛也在提醒他自己現在並沒脫離危險。
老舊的房門被推開的那瞬間發出“咯吱”聲。
“單挑”想防備,剛動,身上抽疼的厲害。
他借著門外微弱的燈光,他看見進來的女人,大概五十歲,頭發花白。
有點眼熟,不知道在哪見過。
放在以前,單挑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但是現在不行。
“把我送醫院,我給你一個億!”
“單挑”自信滿滿,他不相信有人麵對這麼多錢會不心動。
不說彆的,她身上穿的用的,質量看上去就很差,她一定很缺錢。
“一個億?”
女人喃喃道,“我給你一個億你能讓我兒子回來嗎?”
單挑愣了愣,“什麼?”
“你還記得純山嗎?”
“………那是誰?”
“我知道了。”
女人沒有多言,離開後又進來幾個人,問他認不認識xxxx.
“單挑”越發暴躁,在人離開前他忍不住開口道,“認識怎樣不認識又怎樣?你們到底要乾什麼!”
“怎樣?”
最先出現的女人往“單挑”身上丟了一堆照片,看見這些照片他才意識到剛剛他們問的那些名字是誰。
“單挑”眯著眼,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所以呢?”
女人帶上虎指套,朝“單挑”臉上砸。
“單挑”痛苦悶哼,等他吐出一顆牙,女人才停手。
“我們商量過了,不會讓你死的。”女人認真說,“淺見小姐是醫生,她會醫好你。”
“單挑”不好的預感成真,他們真的打算把自己囚禁在這裡。
醫好了打,打完了醫。
這種無止儘的折磨“單挑”寧願他們給自己一個痛快!
“殺了我!”
“單挑”一想到今後的日子就難受,脖頸上青筋暴起,“殺了我!”
女人見狀才知道那個繃帶少年太宰治說的話是真的。
“殺了他對他來說反而是種解脫,把他關起來,日複一日重複受害者經曆。”太宰治平靜的說出毛骨悚然的話。
“他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