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柏原翔潤的線索,他們並沒有找到他說的那個“朋友”。
“該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問了好幾家都說沒有這個人,與謝也有些煩躁的撥弄著自己的蝴蝶發卡,“社長,要給亂步和梨繪打電話嗎?”
“不用。”社長看向不遠處的自動提款機,“我們運氣不錯。”
與謝野:“?”
“看見自動提款機上的攝像頭了嗎?”
與謝野順著社長的話望過去,“有記錄?可我記得這種記錄不是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被之後的記錄覆蓋嗎?”
社長“嗯”了一聲解釋道,“你說的是新款,這是舊款。”
生活所迫(為了融入正常社會),社長曾在銀行工作過,對這些運營機製很熟。
“舊款的所有記錄每天上傳到終端,終端記錄保留時間是十五年。”
柏原翔潤進監獄不過兩三年,他又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來往路過肯定會留下痕跡。
順著這條線索摸上去,社長和與謝野終於在監視器的畫麵中找到了那位“朋友”。
“佐佐木裕,早瀨浦宅彥的副手。”
柏原翔潤的猜測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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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社長和與謝野調查的早瀨浦宅彥也沒有閒著,他一通電話打給鳴瓢秋人的上司,話裡話外都在提兩個部門同為兄弟,應該加強交流互相學習。
“我很看好你們部門的鳴瓢秋人啊。”早瀨浦宅彥感歎道,“有實力,年紀又小,真是後浪推前浪啊。”
“您過譽了,那小子還有得練呢。”
“這樣吧,我做主,多給一個名額,交換單上再加一個他,我很期待他的到來。”
這種學習機會不可多得,局長一聽,趕緊給才請假的鳴瓢秋人打電話。
直升機“轟隆隆”響,鳴瓢秋人完全聽不見手機的聲音,到了地方才看見局長的數條未接電話。
鳴瓢秋人:“?”
怎麼回事?
正想問問什麼情況,他看見郵箱裡的交換學習計劃。
“井?”
中也探頭,“什麼‘井’?”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井?”梨繪從駕駛座上跳下來,問,“他又怎麼了?”
又?
鳴瓢秋人不傻,之前兩個人把綾子和椋打包送走,又讓中也假扮椋,他就意識到問題有多嚴重,可他在離開後,家裡玄關處換了新家具,地麵有消毒水的味道,一看就知道大掃除過,中也換回正常裝扮,梨繪說危險解除………這讓他不得不多想。
“單挑”不會死了吧。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單挑”真的死了,他倒是鬆了一口氣,畢竟綾子和椋安全了。
不過要是不追究,當成不知道,他又對不起自己的職責。
看著上鳴瓢秋人糾結的表情,梨繪給了一記定心丸。
“我們沒有殺人,放心。”
“人沒死你們不可能表現得這麼輕鬆。”鳴瓢秋人警惕道,“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中也下意識道,“我們瞞你的事多了去了。”
梨繪輕咳提醒,“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鳴瓢秋人:“”
你們姐弟該不會是在整我吧。
“放心玩。”梨繪給鳴瓢秋人透了個底,“案件被委托給偵探社了,等你們玩完回家,幕後主使者也該抓捕歸案。”
“幕後主使者?”
鳴瓢秋人感覺自己就像是看電視劇漏了好幾集直奔大結局一樣,“‘單挑’有好幾個?”
“‘單挑’、‘開洞’、‘撕臂’,還有之前那幾個案子,‘聖誕鹿角’、‘毒殺’……你不覺得都有共同之處嗎?”
“什麼……”共同之處?
鳴瓢秋人話到嘴邊才想起梨繪以前說過的話。
“養蠱?內測?提供場地……”
鳴瓢秋人和諸伏高明曾順著梨繪的觀點推下去過,都得到了很驚人的結論。
——高層有鬼。
似想到了什麼,鳴瓢秋人嗓子乾澀,“難道你們知道誰了?”
梨繪點頭,“‘井’的局長,早瀨浦宅彥。”
鳴瓢秋人猝不及防被這個大瓜砸得頭暈,這讓他在接下來幾天都玩得不是很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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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越活越精,早瀨浦宅彥這個年紀,收拾尾巴收拾得很乾淨,但他的副手就不一樣了。
有了照片,社長和與謝野很快就查到了他的資料。
“佐佐木裕改過好幾個名字,資料都被抹過,所以你們查不到任何消息。”
田山花袋,前職業黑客,現武裝偵探社成員,由國木田獨步介紹進偵探社的。
異能力[棉被],裹著棉被時能在不觸碰電子設備的條件下以常人幾十倍的處理速度信息,是個戰鬥力和梨繪有一比的純輔助戰五渣。
田山花袋自由出入警方資料庫,熟練的就像回家一樣。
“讓我看看還隱藏了什麼。”
田山花袋複原資料,“咦”了一聲,“他還改過自己的血型?醫院體檢報告記錄,佐佐木裕是A型血,他改成O型血了……血型也是隨時間變化的嗎?”
與謝野捂著額頭,“花袋,你有點常識好嗎,很明顯這個佐佐木裕不是本人啊,這是冒名頂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