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您想要大一點的,還是小一點的?”
溫嶼琥珀瞳定定看著江執:“聽話點的。”
江執眼睫顫動,心跳失衡。
溫嶼挖起了那坨不成樣子的奶油,送到了江執的嘴邊,溫嶼沒有說是什麼意思,江執心領神會,乖乖張口,吃下了溫嶼喂來的奶油。
做的時候沒注意,吃下去後江執才發現,這一勺奶油太多了,他還傻乎乎地將它全部塞進了嘴裡,他抬手想要擋住嘴巴,免得在溫嶼麵前失態,溫嶼提前料到了他的反應,冰冷的濕紙巾貼上了他的唇。
江執呆呆地望著溫嶼,紙巾不怎麼厚,卻擋住了溫嶼指腹的觸感,隻能感受到溫嶼的一點點體溫。
“吞下去。”溫嶼終於對他露出了笑,命令道。
江執像是一台合格的機器,聽話地將奶油咽了下去,因為羞臊,他緊張地埋下頭,開始畫溫嶼點名的那隻小狗。
溫嶼眸光漸暗,笑容愈來愈深。
好像不管怎麼欺負江執,江執都不會對他生氣一樣,真是太招他喜歡了。
內心的堅定在搖搖欲墜,fg果然是不能隨便立下的,剛立下沒多久,就被自己狠狠打破了。
溫嶼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短暫的冷靜自持過去後,再看到這樣聽話的江執,他的內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在王天麵前的江執就像隻被打罵怕了的寵物狗,麵對對方的責罵,表現出的是完全的馴服。
他心疼江執,心裡的惡念又在告訴他,他也想擁有這麼聽話的小狗。
隻能遠遠地看著跟隨時隨地都能看到相比,溫嶼當然會選擇後者。
他不會像王天那樣打罵江執,江執想要什麼,他給得起。
不想破壞乾淨的江執和單純欣賞江執根本不會產生衝突。
不碰,那看看總可以了吧。
這樣聽話的小狗,能不能是屬於他的呢?
江執的腦袋比剛才埋的更低,似乎想遮掩自己過於滾燙發紅的臉頰,心思不在,連裱花袋裡沒有多少奶油了也沒注意,這隻小狗瘦巴巴的,模樣分外可憐,很像被主人遺棄的流浪狗。
“不好意思,我再重新畫一個。”江執說著就要再拿一個新的裱花袋。
“不用了,”溫嶼製止,輕笑道,“我就喜歡這樣的。”
江執:“……”
“溫先生。”江執大膽地直視溫嶼,喊出這三個字時,他清楚看到溫嶼眼裡的不爽,心裡的答案被證實了。
溫嶼不喜歡溫先生這個稱呼,所以才會幼稚地啃掉兔子耳朵。
那隻兔子原來是他啊。
心跳一波快過一波,江執緊張地抿了下嘴唇,嘗到嘴裡發甜的味道。
“哥哥。”
溫嶼覺得自己有病,聽到江執這麼喊他,渾身都舒暢了。
“哥哥,您在暗示我什麼?”江執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溫嶼笑著反問:“你又在暗示我什麼呢?”
江執一怔。
溫嶼:“你是不是在想,溫糯那麼聽話,為什麼我會讓你做那麼簡單的事,對嗎?”
果然,他這點小心思瞞不住溫嶼。
江執滿是羞愧,老實點頭。
“你猜得沒錯,溫糯隻是借口。”溫嶼眼眸含笑,坦然道,“我之所以幫你,是因為我很喜歡你。”
溫嶼的坦蕩讓江執大腦空白。
與之相反,不平靜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腔,血液蹭蹭衝上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