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暴君》,該死的命運!]
觀眾們在時隻覺得這悲慘的一幕是注定,是為黎容淵加冕的基石。
但現在,這真實的一幕在他們眼前上演,他們眼中的黎容淵早不是那沒血沒肉的一個紙片人。麵對著這似乎無法違逆的命運,直播間觀眾們隻覺一陣悲涼。
命運真的早已注定好了嗎?分明……已經有那麼一點兒被改變了啊!
巨狼與黎容淵在“深淵”邊緣撕咬,他們龐大的身軀上都沾染了彼此的、自己的鮮血。巨狼在不間歇的搏鬥中變得疲軟,她的舊傷再一次的在猛烈的衝擊中一遍又一遍的撕扯開,獸瞳中的紅色不僅因為盛怒,還因為身體的抽搐疼痛。
但黎容淵卻宛若吸水的海綿,吸納著所能得到的所有的經驗,他在不斷地適應狼的軀體,在重新學習以狼的方式與巨狼拚殺!
勝利在不斷向著黎容淵傾斜,巨狼軀體上的傷痕在增加。
黎容淵瞳孔中的迷蒙伴隨著戰局的進行在很慢地消失。
可在他們的戰鬥之外,直播間觀眾們都看見一隻又一隻的凶獸被凶獸的首領推下“深淵”,它們的墜落死寂得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響,深淵就如同一個無底洞般將它們的血肉全部接納!
深淵像是正在發生著緩慢的異樣的改變。
在巨狼喘息著、似乎奄奄一息的當口,凶獸首領們死死盯著戰局的眼珠子終於轉動。它們用自己的軀體,硬生生纏成了一根“繩索”,將它套在了巨狼的後爪上。
它們在拉扯著巨狼,讓她不斷地迫近著深淵,哪怕血肉橫飛也僅在瘋狂地咆哮著。而深淵的霧氣更加地濃了,它聚集縈繞在黎容淵和巨狼的身邊,仿佛在窺探等待著巨狼被拖拽下去的那一刻。
巨狼的後爪有一角立在了深淵溝壑之上,碎石鬆動間,她搖搖欲墜,軀體也失去了以往的平衡。
她行動緩慢,狼狽得連黎容淵的這一咬都躲避不開,巨狼的身體已經抵達了極限,她無力再掙紮!
黎容淵張開的口毫不猶豫地往下咬去,這一下若是落實,巨狼將如同凶獸們所願,墜落深淵!
凶獸們的獸臉上出現了堪稱詭譎的笑意,深淵的霧氣也在此刻似乎愈加凝實、陰寒了一分。
同時就連謝閒掠奪來的部分神格也在發出強烈的預警,在這預警之外,卻也有另外種不合時宜的欲·求從謝閒心底生出。
它在告訴他,他想要此時深淵孕育出的某樣東西!
而這若無意料,便是足以抵消神格對人身的反噬的東西,是謝閒要覓得的這絲生機!
但此刻這般境況,他似是已無掙紮之力。
**神明從遙遠邊界看到這一幕,陰冷的放笑:“可恥的劫掠者,你將葬身深淵,這一次絕不會再有意外!”
“失去了神力的你,又能做些什麼?!”
謝閒卻在這一刻從狼軀跳下,銀發被深淵的狂風吹得肆意紛飛,他將自己的手臂送入了黎容淵張開的狼口中。
甘甜的血液順著滑入黎容淵的口中,謝閒的臉色登時蒼白如紙,但他用手抱住了黎容淵的頭顱,對著這似乎完全被殺戮衝昏了頭腦的狼親昵地笑著說:
“黎容淵,停下。”
他的吐息穿不透狼軀的皮毛,卻叫失去了理智的狼馴服。他近乎停在了深淵的邊際,隻要黎容淵輕輕一動,便要往下墜落。
巨狼亦無力趴伏著軀體,鮮血淋漓。深淵更朝他們張開了巨口,貪婪等待。
但被殺戮填滿大腦的狼停住了——
停在了這最關鍵的時候。
他在喘·息。
他放棄了這可以殺死敵手的最好時機,被狼毛覆蓋的麵頰一片滾燙,這熱度消不去,扔不開。
狼迷蒙的眼微睜,黎容淵在昏沉中睜開了眼,他看見了謝閒帶笑的眼。
他喊:“老……師。”
直播間中一片寂籟無聲,但他們的腦海裡都回蕩著這般的話。
——[命運,被改變。]
他從不向命運折骨。
作者有話要說: 狼已無可救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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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姬友的文,好看的!]《和邪神結婚後》by浮白曲
文案:
戚白茶是世間最後的神明,活到現代後因為太無聊找了個普通人談戀愛結婚過日子,然後真的愛上了對方,每天都在擔心對方變老死去後怎麼辦,結果發現自家老攻好像也是個神,每天都在和他擔心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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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茶做足心理準備後,決定告訴愛人自己是神的事實:“親愛的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
傅明野緊張道:“親愛的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其實我不是凡人,我是邪神。不要聽到邪字就感到害怕,那群自詡正義的神明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東西……對了你要說什麼?”
戚白茶:“其實我也不是凡人。”
傅明野:“……你是什麼?”
戚白茶:“一個道貌岸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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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世人所有怨恨、詛咒、貪婪、傲慢的暗黑邪神,愛上了世間最溫柔乾淨的白雪。
“我將違背我的神性來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