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宴清再看廣源一眼,看起來這兩人關係還真不錯,這就是可以信任的意思了唄。
她直言:“我在打磨琉璃裸石,就是琉璃首飾的鑲嵌片。”
果然如此。
邵毅心下了然,卻還是問道:“琉璃是稀世之物,不知姑娘哪裡來的這許多琉璃?”
夏宴清:“該邵公子回答問題了,不知邵公子的友人是何許人,可否與宴清引薦?”
“這個……”這人就是她自己,隻不過那是上一世,他到哪裡給她引薦去?
“不好說嗎?”
可不就是不好說嘛。
“在下也是偶然結識此人,她不願和彆人提及她的過往。在下隻知道,她的這些工具,也是用來打磨琉璃的。”
夏宴清倏然抬眼,夏梓堂和廣源也驚詫莫名。
夏梓堂驚問:“你那朋友有專門打磨琉璃的用具,想來他手中的琉璃不少,怎麼市麵上並未見到有琉璃製品?”
邵毅:“我這位朋友身份寒微,他擔心守不住這稀世之物,反倒給她帶來禍端。早些日子,她已動身遠赴東南沿海,希望那裡能有一個寬鬆的貿易環境。”
夏宴清眉頭微皺,邵毅描述的這個人,已經具備了穿越者的某些特點。
她這是真的遇到穿越同行了,兩人擅長的居然還都是玻璃製造。
看來即使是穿越者,如果沒有一個像樣的靠山和背景,也很難大展拳腳。稍有不慎,不但難以發揮長處,反而會招來大禍。
好在這人去南方了,兩人一南一北做自己的生意,應該不存在搶行市的因素。
否則,那就是和自己人搶飯吃了,感覺很不好的樣子。
“在下隻知道這麼多,都告知夏姑娘了。不知姑娘的琉璃又是哪裡來的?”邵毅的問話,把夏宴清從沉沉的思緒中拉回。
邵毅見夏宴清看向他,忙解釋道:“琉璃難得,在下隻是好奇而已。若夏姑娘不方便,那便當在下沒問過好了。”
還蠻知情識趣的嘛,夏宴清順勢點頭,“那宴清就當少公子沒問過好了。”
幾人:“……”這順坡下驢的功夫,簡直爐火純青。
這下,夏宴清更不明白了:邵毅既然不是穿越者,他和夏梓堂套近乎、又接近她乾什麼?又是工具、又是測溫儀的,完全沒必要吧。
想到這家夥一心和他們兄妹套近乎,再想到她想賣出天價的琉璃首飾,順便坑一把郡主縣主的想法,夏宴清心念動了動。
可是,一眼瞥見廣源,又是猶豫不定。
在這個時代,和夏宴清相處最多、最了解她的人,就是邵毅了。她那眼神一轉、眉間一蹙,邵毅就知道她在猶豫什麼。
他轉頭指了指對麵簷下的幾簇雪菊,對廣源說道:“我瞧著那邊菊花開的甚美,要不,你領四哥過去瞧瞧?”
廣源立即色變,他是看出來了,這貨哪裡是領著上官過來的,隻怕今日就是為了這小娘子而來。
重色輕友說的就是這小子。
夏梓堂更是神色不善的盯著邵毅,似乎馬上就要暴起揍人。他還在這兒呢,這小子想乾什麼?!
夏宴清偷偷扯了扯夏梓堂的衣襟,猛使眼色,“邵公子一片好意,四哥就隨廣源師父一起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