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瞞著夏梓堂行事,隻是,總不能他們三人坐在這裡密謀,把人家廣源遠遠趕在一旁,太不厚道。
夏梓堂看看夏宴清身後的李嬤嬤和心秀心淑,就算他走遠些,也還在同一個院子裡,在自己視線範圍之內,量邵毅這小子也不敢對小妹如何。
廣源則瞪大了眼睛:這小娘子居然……居然附和邵毅?果然物以類聚!
心裡把邵毅這對狗男女罵了個狗血淋頭,才萬般不情願的起身,對邵毅說道:“你上次說要請我吃三次宴席的,還記得不?”一副說不攏就一拍兩散的決絕。
娘的居然是三次?他怎麼不說三十次呢?邵毅眼冒藍光,誠懇點頭。
廣源甩手邁步。
看著兩人離開,夏宴清直接切入主題:“我這裡有樁生意,不知邵公子可有興趣?”
邵毅本來心跳的咚咚的,不知她把廣源支開打算說什麼?
卻沒想到,她要和他談生意。
“夏姑娘父兄皆在朝為官,家世亦是不凡,應該不是怕被人刁難生意。難道姑娘的生意缺少本錢?”除了這個,邵毅實在想不出,夏宴清為什麼要和他合作生意,隻是……
“隻是,在下家資也不豐厚,若姑娘需要幾千兩銀子尚可,再多的話,姑娘得容我些時間去籌集。”
沒很多錢的說辭夏宴清倒是理解,依照邵毅的身世,如今是吃朝廷俸祿的,但朝廷俸祿,再多也有限。沒準兒家裡也有些田產莊子,但他整日裡走雞鬥狗,想來花用也大。
讓夏宴清感覺詫異的是邵毅的態度,這意思是,打算不惜借債,也要和她合夥做生意。
“難道邵公子都不問問我做的是什麼生意,會不會虧本?”
邵毅一笑:“夏姑娘之前不是說正在打磨琉璃嗎,做琉璃生意哪裡會不賺錢?在下仰慕令兄人品,想來夏姑娘品行也如令兄一般,在下放心的很。”
好吧,這是個理由。
“邵公子誤會了,這樁生意不用邵公子出銀子,隻一樁買賣,宴清出錢,邵公子動用些人脈。”
邵毅緊張起來,同時難以置信,一錘子買賣、還不能讓人知道,阿燦這是在挖坑嗎?要坑誰?
夏宴清有點不好意思,這坑人的活兒,她實在不想讓夏梓希和夏梓堂沾手,也怕他們做不來。
“咳咳,”夏宴清解釋道,“這生意……是有點坑人。我先給公子分說明白,合作與否,公子可自行決定。隻是,我兄長把邵公子當朋友,無論是否合作,邵公子都不能把此事說與第二人聽,可否?”
邵毅:“夏姑娘請說。”這就對了,把話說在明處,這才是阿燦的行事風格。
“是這樣,我不是正在打磨琉璃鑲嵌片嗎?相應的,也畫了幾件首飾的製作圖樣。我想把琉璃裸石和圖樣賣給銀樓。”夏宴清解釋。
“需要在下幫忙說項?”不用吧?邵毅更不明白了。
夏宴清有點兒不知道怎麼開口,“主要是這些首飾價格有點高。”。
邵毅:“應該的,琉璃本就是稀世之物,價格高點沒問題。”
“那個,不是高點,我的預估價格,大件首飾一萬兩銀子起步。”
“一萬兩銀子?”還是起步。
邵毅當即石化。
這價格不是坑人,是太坑人了吧?
問題是,這麼明顯的坑,有人願意往下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