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看,竟是一個個小巧玲瓏荷花酥。
“你怎麼知道這是我最喜歡糕點。”燭方有些意外,忍不住拿了個送進嘴裡:“味道不錯。”
見他很是喜歡,狐綏眼睛都快笑彎了:“哥哥喜歡什麼我都知道。”
嘴挺甜。
長得也可愛。
比觀溟那張冰塊臉好看多了。
正想到他,燭方抬眼便看見一片月白色衣角一閃而過。
觀溟?
這人不該是在房間裡嗎?
“好了,看也看了吃也吃了。”燭方合上食盒,移到狐綏麵前:“說好了,該回去睡覺了。”
“這是送給哥哥。”狐綏重新移回原位:“隻能哥哥一個人吃,不能給那個人。”
“知道了,謝謝。”站起來時候,燭方冷不防問了句:“是魔君讓你來?”
狐綏搖搖頭,眼睛一眨也不眨:“是我自己想哥哥了。”
燭方望著少年清澈眼眸,抬手摸了下他狐狸耳朵:“去睡覺吧。”
他先把狐綏送回去,然後拿著食盒回了房間。
燈仍亮著,觀溟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就好像從沒醒過一樣。
*
次日。
正要出門時候,白采帶著管家叫住了他們。
“燭公子。”白采道:“聽說你們昨晚捉到妖怪了,這是真嗎?”
消息還挺靈通。
燭方朝最後麵狐綏使了個眼色,後者瞬間藏住了頭上狐狸耳朵。
“對。”
“燭公子果然厲害。”白采往他身後看了看,問道:“幾位現在是要去哪兒?”
“妖怪雖然捉住了,但還需要去確認一下。”
“原來如此。”白采連忙喚來身後管家:“快去找幾個人協助幾位公子。”
“不用。”觀溟打斷道:“我們會自行前去。”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白采沒再繼續堅持,隻道:“若有需要地方,幾位儘管告訴我。”
走出白宅大門後,燭方回身看了一眼。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白天白采和晚上白采不太一樣。
一個看起來十分羸弱,另一個卻莫名有些瘮人。
他們來到昨晚捉螢火蟲河邊,狐綏指著腳下道:“就是這裡了,那些屍骨都埋在土裡。”
聽到這話,燭方迅速往後退了一步。
“這兒?”
“嗯。”
“行,那挖開看看吧。”
轉眼一炷香時間過去了,幾個人什麼都沒發現。
“你確定是這兒?”燭方問狐綏:“會不會是記錯了?”
鏡玄則表示懷疑:“你莫不是在騙我們?”
“我沒騙你們,我確定就是這裡。”狐綏一著急,頭上耳朵便冒了出來:“奇怪,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在這兒。”
“先彆急,你再仔細想想。”說著,燭方看向一路默不作聲觀溟:“你昨晚不是問了河裡水,這裡離白河這麼近,應該也知道吧?”
觀溟搖了搖頭。
“連它也不知道?”
“它知道,但不敢說。”
“為什麼?”
“它害怕。”
聽完這沒頭沒腦一段話,燭方整個人更懵了。除了他,鏡玄和狐綏一樣沒聽明白。
離開河邊,一行人沒有立即回白家,而是去了街上一家酒樓。
小二領他們上了二樓雅座,往窗外看去,可以一眼望見酒樓對麵食肆。
“水煮魚,酸菜魚,醬汁燜魚,魚釀豆腐,再來個剁椒魚頭。”說完,燭方問另外三人:“你們有什麼想吃嗎?”
狐綏眯著眼笑:“哥哥喜歡什麼我就喜歡什麼。”
鏡玄道:“都行。”
觀溟沒說話。
從昨晚到現在,他大多時候都保持沉默。
“那就這些了。”
“好嘞,客官請稍等。”
小二出去後,燭方在窗邊四處張望,回頭道:“對麵那家好像賣是羊肉泡饃,鏡玄,陪大師兄去買一份。”
鏡玄立馬應聲:“好。”
聞言,狐綏也跟著站了起來:“哥哥我也要去。”
“你也要一份?好,我知道了。”燭方說著便走,末了不忘添一句:“彆跟上來。”
“哎……”
狐綏還想說什麼,可雅座門已經被關上了。他朝正在閉目養神觀溟看了眼,悶悶地坐回了原來位置。
外麵吆喝聲不絕於耳,雅座內卻靜得要命。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人回來,狐綏有些坐不住了。他剛打算起身,卻見觀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正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
那眼神……有一種說不出陌生,與方才冷漠全然不同。
狐綏被看得不太舒服,避開視線問他:“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我知道你是哥哥道侶,但你若是欺負我,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觀溟不以為意地反問:“是麼?”
“當然。”狐綏自信滿滿:“哥哥最疼我了。”
觀溟走到他麵前,勾了勾唇:“師兄是我,離他遠點,不然我就把你狐狸皮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