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什麼,直接解開衣服:“我背上有點疼,你看看怎麼回事?”
小丫鬟忙去打量,下一瞬便大呼:“哎呀,小姐你昨晚出去打架了嗎?這背上是被誰撓的。”
秦初心頭一重,床單大概是被人帶走了。
那應該不是夢…
昨夜好像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走出房門,秦初又是一呆,怎麼感覺這腳下一腳深一腳淺的?
研究了半晌,她默默自閉,穿越就穿越,怎麼還瘸了一條腿,確定不是在整她嗎?
下了船,沒走幾步路就到了一座府邸外。
秦初抬頭看了一眼,上麵寫著‘秦府’兩個大字。
被小丫鬟扶回房間,旁敲側擊問了幾句。
秦初對著鏡子裡幾乎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長長歎氣。
原主也叫秦初,名字一樣,長相也一樣,就是左腿瘸了。
她現在不是現代女大學生秦初了,變成了九曲縣第一富豪:酒商秦大老爺的女兒,秦大小姐。
等一下。
秦初忽然想起在宿舍裡臨睡前,室友嚷嚷著看到一本氣人的,裡麵的殘疾大反派跟她同名同姓。
殘疾!還同名同姓!
秦初裂開,難道說自己是穿到了那本氣人的裡,可是她還沒看過那本啊!
完蛋了,她現在隻知道自己是大反派,對於劇情一無所知,要命,反派一般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啊。
房門口,胖胖的小丫鬟端著食盤走進來:“小姐您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喝碗醒酒湯,往後千萬不要喝那麼多了,明天縣學就開學了…”
小丫鬟一邊碎碎念,一邊布置飯菜。
秦初聽得兩眼發昏,這就是原主的大丫鬟,名字叫罐子,照料衣食起居。
罐子,嗬嗬,秦大小姐可真是個起名鬼才。
她擺擺手:“我有些頭疼,腦子糊裡糊塗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你過來。”
罐子忙放下碗筷:“小姐您頭疼得厲害不,奴婢這就去找大夫來,可彆是生了病。”
“不用請大夫,過來,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
秦初又細細詢問了一番,了解到秦家關係簡單,秦母早逝,秦老爺一直沒有再娶,如今在外經商。
原主還有個大哥,雖然小丫鬟說得委婉,但不難推斷出秦大少爺是個不學無術、整日尋花問柳的。
倒是原主都快被小丫鬟誇上天去了。
“小姐您英勇無雙。”
“小姐您氣勢無敵。”
“小姐您打遍全縣無敵手。”
秦初嘴角抽了抽,確定了,原主也是個不學無術的,還是個人見人怕的煞神,不愧是能被叫做大反派的人。
次日一早,秦初被罐子攙著上了馬車,說是書院開學了。
沒錯,秦大小姐身殘誌堅,花重金在縣學裡讀書。
馬車停到縣學外,秦初掀開車簾,就見罐子跪到地上,弓著身子,努力把背繃直。
秦初的腳一偏,她現在知道原主為什麼帶罐子出門了,原來還有這用處。
“起來,扶我下去。”
罐子委屈道:“小姐您嫌棄奴婢了嗎?往常都是奴婢當矮凳的。”
秦初眼角一抽:“以後不用了,我忽然覺得還是矮凳比較結實,你是本小姐的大丫鬟,代表了本小姐的臉麵,當然不能再拿來當凳子使喚,站直咯。”
罐子聞言差點哭了:“小姐您不用我了,可是奴婢也不會彆的了。”
她就這一個作用,哦,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小姐要教訓誰,直接擼起袖子上,一點也不帶含糊的。
秦初歎氣:“你看有幾個小姐把丫鬟當凳子用的。”她可是瞧見了,彆的馬車裡下來的人,要麼是被丫鬟扶下來,要麼是用矮凳。
正說著,便見一個盛裝打扮的少女踩著自家丫鬟的背下了馬車。
罐子登時就道:“誰說沒有,表小姐就和小姐一樣。”
跟他們家小姐一樣霸氣。
表小姐姓陳,叫陳夏,她看到秦初便兩眼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秦初小聲問罐子:“這是誰,我平時都叫她什麼?”
罐子已經接受她家大小姐因為喝多了酒,忘記了一些事,小姐說了要保密,省得讓外人知道,再嚼舌根說小姐腦子壞了。
她默默總結一番,得出的結論是小姐懶得解釋,也嫌喝酒喝糊塗的事傳出去太丟人,所以不能讓外人知道。
罐子壓低聲音道:“那是您的二表姐陳夏 ,小姐您平時叫她表姐,表小姐與您的關係最好了。”也是小姐唯一的好姐妹。
話落,陳夏已經走到了跟前。
秦初鎮定地喊了一聲:“表姐。”
陳夏歡歡喜喜地攬住秦初的胳膊,一臉八卦道:“秦表妹,你聽說了嗎?昨晚縣令千金丘瑾寧竟然被一個對子給難住了,說是不僅沒對上,還嫌丟人直接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