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她的話,綠藥站著沒動,一臉為難道:“小姐,奴婢一個人乾這種事有點怕,不如讓胖丫鬟陪我去吧。”
她沒乾過壞事呢,也沒打過人。
小姐怎麼跟秦大草包學壞了,竟然讓她去堵大少爺,還要打一架,她心裡沒底啊。
挨不挨揍事小,萬一壞了小姐的大事就不妙了。
罐子一聽,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道:“這點小事,我一個人就成。”
秦初瞪了她一眼:“關鍵是綠藥,一定要讓人知道丘首安對綠藥動手了。”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怎麼辦,就交給我們吧。”
罐子繼續打包票,不就是嚷嚷開嗎,她的嗓子跟她的武力一樣,一個頂八個,扯開嗓門一喊,這種小事根本不在話下。
目送兩個小丫鬟信誓旦旦地出門,丘瑾寧有些擔心道:“此事能成嗎?”
秦初走過去,彎腰擁住她:“放心,有罐子在,小丫鬟厲害著呢,一個能打八個。”
丘瑾寧輕笑:“是,跟她的主子一樣厲害。”
這主仆倆說大話的語氣真是如出一轍。
“丘小姐是指我哪方麵厲害,要不要再領教一番。”
秦初親了親丘瑾寧的耳朵,心底感歎,丘瑾寧真需要多鍛煉鍛煉啊。
她撫了撫丘瑾寧的頭發:“乖,我教你。”
丘瑾寧茫然抬頭,雙眸清透,眸光璀璨。
教?怎麼教?
秦初笑了笑,湊到她耳邊:“循序漸進…”
話還沒說完整,就被丘瑾寧用手捂住了嘴。
“不許說-”
秦初拿開她的手,彎腰把人抱起來,語調裡帶著寵溺的笑:“好,不說。”
說著,人便往裡間走。
丘瑾寧扯了扯她的衣領:“今日不行,快放我下來。”
秦初快走幾步,把人放到床上:“怎麼了?不舒服嗎?”
丘瑾寧下意識地抓住床單,抬眸望著秦初,話到了嘴邊卻又覺得些難以啟/齒。
一雙眼睛似羞似惱,勾/魂/奪/魄。
秦初坐到她身邊:“還有什麼話還不能跟我說?嗯?”
丘瑾寧的手從抓著床單變成了攥住秦初的衣角,沉默了片刻,才低低道:“等到成親了再-不然,回去之後難以入睡。”
那晚回府-
一閉上眼睛仿佛就又回到了這一方雅室裡,腦海裡縈/繞著秦初的眉眼。
是秦初跪到床邊-
叫人難以入眠-
秦初呼吸一滯,眨了眨眼睛:“怪我,等到成親以後就好了,到時候我夜夜陪著你,保你好眠。”
丘瑾寧彎唇,又飛快繃直唇角,語氣低了低:“不怪你,所以待成親以後再-好不好。”
秦初輕笑著抱住她:“好,我怎麼舍得讓你睡不好,我就摟著你躺一會兒,等兩個小丫鬟回來。”
丘瑾寧淡淡點頭,結果才背對著秦初躺下,身後的人便不老實。
她扣住秦初的手,啞聲拒絕:“秦初-”
秦初親著她的後/頸,小聲哄道:“我不亂來,乖-”
既然答應了不亂來,她自會言而有信,但美人在懷,提前收一點點利息,總不算食言吧。
再說她也是為了幫丘瑾寧多鍛煉啊…
懷裡的人默默鬆開了手,心裡一軟,到底還是想縱著她。
另一邊的京都路上,兩個小丫鬟一起來到丘首安的府外,認了認大門,便順著大路往禦街那邊走。
她們都打聽清楚了,吏部和戶部的休沐日就隔了一天,丘首安這會兒還在吏部當值,這幾天都會回府用午飯。
原因無他,因為他得了大皇子的賞賜,前兩天大皇子賜給他一房美妾,丘首安心裡頭惦記著跟美妾快活,每天正午都會回府一趟。
所以,她們隻要去禦街口守著,準能等到人。
兩個小丫鬟守在禦街口,罐子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吐槽:“要我說你們丘家大少爺就是個大色鬼,才當官幾天就納了一房美妾,顧家長女那麼嬌媚的模樣還拴不住他的心,丘家的家風不行啊。”
丘首安比她家小姐差遠了,她家小姐自打上元節那晚醉酒醒來,真的是男人不沾,女人不近,後來啊,好像就隻圍著丘瑾寧轉了。
綠藥默默翻了個白眼:“大少爺是大少爺,小姐是小姐,我們老爺這麼多年隻有夫人一個,小姐也-也隻有秦大草包一個,大少爺是長歪了,眼瞅著他就不是丘家的人了,跟我們丘家的家風才沒一點關係。”
大少爺向來好美色,就因為這種事兒,以前在九曲縣時,老爺都不知道氣過多少回了,可是有的人啊就是劣性不改,見一個愛一個,彆的不行,喜新厭舊第一名。
這種人啊就是欠收拾,最好打斷腿,跑不出去,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