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跟秦初和丘瑾寧之間門的恩怨,眾人心知肚明,他擔心二皇子會彆有用心,所以一收到消息,便趕緊來通知小姐妹一聲。
安國郡主臉上這才有了笑意:“你有心了,我們正在說這件事。”
秦初看著他們姑侄倆說話,心道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友軍都到齊了。
安國郡主想起秦初之前說打算支持三皇子的話,瞥了丘瑾寧一眼,看向三皇子,不露聲色道:“老三,你對丘瑾寧怎麼看,說實話。”
她要聽實話。
三皇子肅然道:“撇開凰女身份,丘愛卿是百鉞狀元,本就是儲相人選之一,且丘愛卿才智過人,憂國憂民,在六部曆練一番,可為百鉞宰輔。”
一朝宰輔,便是百鉞女相,這是他很早之前就有了的答案。
也是他讓李側妃來傳那番話的用意,撇開凰女預言,隻論君臣之誼。
安國郡主端詳著他的神色,繼續問道:“若你繼位,老大和老二該如何處置?”
“大皇兄自然還是威王,二皇兄還是安康伯,隻要他們不動手,侄兒絕不會主動出手。”
他不是凶殘暴虐之人,但也會派人盯著,隻要大皇子和三皇子安分守己,他不介意讓他們活著。
“不斬草除根?”
“皇姑母,他們畢竟是侄兒的兄長…”
安國郡主聽了這話,皺眉道:“若他們動手了呢?”
這裡指的動手就是謀反了,若大皇子和三皇子對皇位不死心,謀反了呢?
三皇子沉默了一瞬,麵露遲疑,吃不準這位皇姑母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國郡主見狀,沉沉道:“老三,我要聽實話。”
三皇子心裡一跳,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若他們動手,侄兒以為當以國法論之。”
謀反重罪,按律當斬。
安國郡主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若三皇子虛情假意還說放過,她就要慎重考慮一下要不要支持這個侄兒了。
若是真情實意不忍處置,就更不妥了,優柔寡斷之輩,也不適合那個位子。
國有國法,按律行事,很好。
“既然如此,待你以後榮登大寶,莫要忘了今日所言。”
三皇子呆了呆,皇姑母這是打算支持他了?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人不敢置信。
要知道安國郡主的分量,在女皇麵前,可比文武百官重要多了。
他忽然就有了最大的倚仗,心裡不免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秦初戳了一下隻顧發呆的三皇子,這種時候發什麼愣呢。
三皇子回過神來,忙拱手道:“侄兒謝過皇姑母。”
安國郡主點點頭,也是沒料到看似最平庸的老三才是最有成算的。
想當初她剛進京,在三兄弟中最屬意的是老二,後來出了老二為難丘瑾寧一事,她便又回到最初觀望的狀態,拿不定到底誰堪當大任。
造化弄人啊。
該說的話說完了,安國郡主起身:“我先回了,你們聊吧。”
說罷,她看了三皇子一眼。
三皇子心裡一怵,皇姑母又看他是什麼意思,他還要跟小姐妹閒聊呢。
當下便沒有反應,隻垂首道:“恭送皇姑母。”
安國郡主雲淡風輕道:“老三,你還有事?”
“侄兒無事。”三皇子應了一聲,心裡七上八下,難道是想讓他也走?
正想著就見安國郡主往門口的方向偏了偏頭,意思明確。
沒事還在這裡待著不走,打擾人家小兩口乾什麼。
三皇子頓時福至心靈:“侄兒送您。”
姑侄倆這才一起離開,臨出門三皇子還回頭朝秦初擠了擠眼。
丘瑾寧的眼神又是一凜,待人下了樓,她看向秦初,平靜問:“你方才戳三皇子胳膊做什麼?”
忽如其來的問題讓秦楚一怔:“我見他發呆,就提醒他一下。”
丘瑾寧抿了抿唇,沉默片刻,低聲道:“男女授受不親。”
就算這倆人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就算三皇子之前是女子,也不好太親近,看了讓人不悅。
她很不悅!
秦初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去牽丘瑾寧的手:“瑾寧,你是吃醋了嗎?”
丘瑾寧抬手躲過,語氣彆扭道:“去淨手。”
才碰過彆的男子就碰她,可惡的登徒子!
秦初眼神一亮,想到了什麼,忙起身出門:“我這就去後廚洗手,你先去裡間門的床上等我。”
腳步匆忙,噔噔噔就下了樓。
丘瑾寧站起來望著她的背影彎了彎唇,看向小丫鬟:“綠藥,回府。”
於是,等秦初滿懷期待地回到雅間門,在桌前沒看到人,便心頭一燙,走向裡間門。
結果裡間門的床上也空無一人,滿心火熱驟然一涼。
“罐子,丘小姐人呢?”
“走了呀,說是下次休沐再來。”小丫鬟從善如流地答道,絲毫沒注意到自家小姐鬱悶不已的心情。
秦初那顆火熱的心霎時涼透:“你不知道攔著點人,等我來了再說啊,回去把茅廁再掃一遍。”
罐子:“…”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