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酒店等我多好。”寒媽握著她的手不舍地道。
林羞笑眯眯地道:“因為我迫不及待想看到媽媽了。”
這嘴甜得,寒媽頓時就心軟得一塌糊塗,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回去好好休息,可憐的孩子……”
寒媽身後是她的助理,推著她的行李跟在後麵,來的時候4個人現在變成了6個人,浩浩湯湯的。
寒媽看了看兩名保鏢,道:“誰給找的兩個保鏢?看著就很厲害的樣子,小君也是因為這兩個人跟著所以同意你來的嗎?”
“是呀,”林羞道,“保鏢是任助理找的,不然不讓我來美國,哦,你都不知道有多誇張,不但有保鏢,還有一個醫生呢,弄得好像拖家帶口出門一樣。”
她跟寒媽吐槽來著,結果寒媽卻是一臉的認同,“一點都不誇張,這是必須的,任助理,你這想得真周到,我讓你們寒總給你加薪。”
任助理被誇,不好意思地靦腆一笑,“謝謝寒夫人,這是應該的。”
幾人走到了機場大廳,因為多出了兩個人,所以一輛車不夠坐,任助理便先行一步到外麵去叫車,其他人在後麵慢慢走著。
寒媽道:“剛才在飛機上喝了兩杯水,老想著要去洗手間,小羞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林羞應了一聲,看著她往一側的洗手間走去,她便站在原地等著,間或和寒媽帶來的助理聊了幾句。
正聊著,她看到正門口走進來一個女人,乍一看就覺得麵熟,再定睛一看,呃……居然是琳達。
琳達看到她也是愣了下,隨即就皺起了眉來,瞪了她一眼,準備往另一邊走,但走了兩步,像是想到什麼,又頓住腳步朝這邊走過來。
這方向明顯就是朝著她來的,林羞停止了和寒媽助理的交談,挑眉看著她走近。
琳達走向她,眼睛卻朝一旁四下張望著,沒看到想看的人,有些失望,在距離三步遠的時候停下了,不自在地問道:“你們……我是說Ham,你們要回國了嗎?”
林羞微微一笑,道:“還沒呢,我是代表我丈夫來接機的。”
琳達下意識就覺得她對寒藺君的稱呼是在向自己示威,臉色沉了沉,但她也是會看情勢的,林羞身邊跟著兩名保鏢樣的人,而且這裡是大庭廣眾,她要鬨起來絕討不了好,便暫時壓下了鬱氣,努力裝出一副平和的樣子,道:“Lim小姐,能跟你談談嗎?”
林羞:“雅克小姐要和我談什麼?請直說吧。”
琳達咳了咳,略微壓低了聲音,道:“Lim小姐能不能勸勸Ham,請他不要從公司撤資?”頓了頓,道,“公司表麵是我們兄妹在主持,但其實當初投資創立時,Ham的個人占比是最大的。這些年他一直在你們S國內,就把這邊公司全權交給了我們,也逐漸淡出了研發團隊而專心致力於投資,所以他可能忘記了自己才是這家公司最大老板這件事情,這次他突然撤資,難道是要放棄公司的意思嗎?這未免太欠考慮了……”
林羞道:“雅克小姐,我丈夫作為一位成熟、有遠見而又成功的投資人,他知道自己要的不要的是什麼,不然怎麼管理這麼大一個集團而且少見出錯?他如果真的決定要放棄你們這家公司,肯定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我不懂生意和商業的事情,沒有辦法為他出主意或者做決定,萬一我說的是錯的,日後有個什麼差錯,我是要坦白這是雅克小姐拜托我的呢,還是承認自己不懂裝懂指手畫腳?”
琳達臉色一變,“Lim小姐,本來我們和Ham合作得好好的,他來洛杉磯也是我們以公司的名義出麵幫他周旋,但是在你來了之後,他就突然改變了主意要和我們劃清界限,我現在倒是要懷疑,是不是Lim小姐在Ham麵前說了什麼話,直接導致Ham對我們產生了敵意?”
林羞額際布滿黑線,實在是覺得可笑,“琳達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曾對我丈夫做了什麼?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行為不端,讓他動了怒,所以主動要跟你們劃清界限呢?而且,如果我跟你沒有過節,你覺得我為什麼要這麼小心眼兒地在你們之間挑撥離間?”
這兩個問題都犀利地指向同一件事——幾天前,也就是林羞在國內給寒藺君打電話時,琳達接了那個電話,並在電話裡對她耀武揚威,炫耀自己和他過了一夜……
琳達臉色越來越難看,瞪著林羞的眼神好像隨時都要撲上來咬她一般,雙手也氣得顫抖,兩名保鏢雖然聽不懂英文,但卻看她來者不善,早就引起了警惕心,這會兒看她越來越動怒,不由更加防備起來,兩人默契地圍到林羞身前,和琳達回瞪。
如果琳達真的想要動手對林羞不利的話,他們隻會比她更快!
琳達也知道自己動手絕對沒好下場,冷冷地道:“Ham知道你說話這麼牙尖嘴利的嗎?看來你也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你是靠什麼手段得到他的?下流手段勾引他嗎?真是惡心……”
還沒說完,她就察覺到林羞因為自己的話而滿臉通紅,還一臉尷尬地看向自己身後,等她終於覺得不對勁想回頭的時候,突然就從身後傳來了一個冷冷地帶著怒氣的聲音——
“你這人怎麼嘴巴這麼臟,思想這麼齷齪?Lim和Ham是正常的夫妻關係,想做什麼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琳達回頭一看,一個高挑美豔的貴婦人正站在她身後,一臉怒容地看著她。
這婦人有點……熟悉。
琳達傻了,努力回想婦人的身份。
似乎……多年前在哈佛校園看到過她和某人站在一起;在某項世界級的比賽中見過她當評委;在某人家裡參加其父舉辦的party時見過其為女主人,在某個大型婚禮上她是新郎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