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李奇煥自己坐在那兒。
一個個的就這麼氣朕啊!朕哪兒做錯了?
正運著氣,太監跑來傳來消息:皇後娘娘身子不舒服,請了太醫。
他餘怒未消,心中暗想:這是裝病吧?是想讓朕服軟兒去看她吧?!
朕偏不去!
剛還好好的,這麼會功夫就病了?八成是看朕收了那兩位生氣呢。她跟溫語那個妒婦要好,肯定心胸也寬不到哪兒去!哼,一會兒太醫說她沒事,朕看她怎麼下台!
在屋子裡轉了一會,又有太監一臉笑的來回:大喜啊皇上!恭喜皇上,咱們皇後娘娘又有了身孕哪!
李奇煥愣了,抓抓頭,又有了……她還真是宜生養啊!
剛才,不會給氣壞了吧?
我都說什麼了?好像也沒說什麼……
得了,朕去瞧瞧吧,這看在歡郞和未來孩兒的麵子上,不與她計較了……
……
溫語出了宮,那股子怒火,壓不住。她也不想壓!
敢情秦憐月的事,連李奇煥都知道了?
他不是不愛說話嗎?看來這是真心喜歡哪,都到處說呢!!
混賬!
一門心思往前走,根本不理睬後頭跟著的祁五。心中有萬語千言想說想罵,卻是一個字也不出口。
沒娶秦憐月,就娶誰都一樣?
好!那我……
祁五緊跟著她,臉上茫然,都不明白,那事兒都早就過去了,怎麼又跳出來了,沒個完了嗎?看著溫語像隻憤怒的母雞一般暴走,這要是摔著怎麼辦?氣壞了怎麼辦?
“阿語你彆生氣。”
“都是我不好。”他徒勞的說著這兩句。
可溫語哪裡想聽這些?連家都不回,直接回了自己院子。進了大門,回身指著祁五說:“我在這兒等著你的休書!若不然,你就等著我的!不許他進門!”吼完,就進院了。
她不讓進,祁五還就真不敢進,看到大門在自己鼻子尖那兒關上。急的一身汗一身汗的冒。一直站在傍晚,也沒人理,隻得讓人去搬老娘。
祁夫人來了,溫語倒是讓進了。
但因為是真動怒了,氣色特彆差,渾身難受,剛進屋時還吐了半天。她跟婆母簡單說了說宮裡的事,一陣的委屈,還嗚嗚的哭了半天。
溫語的百般表情、表現,祁夫人都見過,可哪裡見過她這副模樣?她了解自己兒子,就算有那麼句話,肯定也是嫌麻煩堵皇上嘴的。
與秦憐月,隻是少兒時期懵懂無知罷了,哪裡做得真?
平日裡小五對溫語什麼樣,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人有了身子,沒事都容易上心上頭的,更何況真遇到事兒?
所以,她隻能輕聲哄,都沒敢替祁五說句好話。“他真是信口雌黃!哼,祁家男人一個個的都得了癔症!看他祖父!他爹!費多大勁,才把祁嘯扳過來些?
還以為小五跟他們不一樣呢!結果也這麼糊塗!不成,根兒上帶的,必須給他斬斷了!!阿語放心,我生的我養的,就交給我辦!”
祁夫人咬牙切齒的罵了半天,倒把溫語弄得不好意思了。
“都是李奇煥!剛過幾天好日子,他就無事生非!您沒看到,那郭姑娘和馮姑娘,比我和珠珠都不弱!我們倆是天生地養,跟野草野花似的。可人家,那可真是溫室裡嬌花!那規矩,那舉止,無可挑剔!
以後,將姐姐的日子難過啊!歡郞才那麼小……將姐姐可是大家閨秀,還不是他的糟糠呢!他就這麼對她!”說著,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祁夫人歎口氣:“他這是自作,看不出來人家在謀他什麼嗎?他在東宮時,在彆院時,被皇上罷黜時,郭家和馮家怎麼不往上湊?!”
溫語恨恨的說:“就是啊!那個時候誰理他啊!還不是將姐姐幫他!還有我……我為他做了多少?我救了他爹啊這個混蛋!他竟然在我有孕時這麼氣我!母親,咱們去西北吧!不在京城了!”
“好!正好祁嘯在那邊我也放心不下呢,還得給他娶媳婦!等你穩當點,咱們就走!”溫語這才想起來,肚子裡還一個呢,哪能輕易上路啊!
鬱悶的不行,“母親,您回吧!我在這裡住兩天。懷了身子的事兒,還想去廟裡給我娘進香,說說呢!”
“好。等你踏實兩天再出門!”
“知道啦!”溫語鬨過了,累了,躺下呼呼大睡。
祁夫人出來看祁五的樣子,也心疼,“她在這兒住幾天,你就在前院找間屋子休息。慢慢等她氣消吧。”
祁五就在這院子裡住了下了,結果第二天,皇上就派了幾撥人找,他不情不願的進了宮,對皇上好一通的報怨!
皇上開始還駁了幾句,“我是為你好,不是看不得你被她拿捏麼?”
“那您怎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被她拿捏呢?!”
李奇煥看著祁五眼圈都黑了,估計一夜都沒睡。“得了得了,彆說了!這事兒作罷。改天,我給她賠個不是!這還不成?!”
祁五哼哼了兩聲,沒說話。
李奇煥又笑了,把將娉婷又有了身子的消息告訴了祁五:“你回去跟溫語說,她們倆都這樣了,就彆鬨騰了。好好的養著吧!女人不都是重視孩子麼?那還鬨騰啥……”
祁五聽了大喜,連忙回府,厚著臉皮擠進門兒去,告訴了溫語這個好消息。
果然,這下溫語可高興了!
“娉婷真是能乾!娉婷,珠珠和我!”她眼圈都紅了,“我們都很好。蘭舟也好!這回啊,我盼著娉婷給歡郞生個妹妹。有兒有女了,誰還管丈夫如何?”
祁五就很鬱悶,暗戳戳的想:看來,阿語這回生什麼,下回也得再生什麼,一順邊就好。否則她有兒有女了,我也就不重要了。
溫語一下子不生氣了,張羅著去廟裡燒香。
祁五如釋重負,二話不說的陪著去了,卻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個故人。
“祁五公子!五公子救命啊!”
剛燒完香出了山門,就有個女子跪在了腳下。
祁五把語護在身後,皺著眉毛,“什麼人?”
“五公子,奴婢是阿琴哪!是秦家的丫頭,您在秦家上學時,奴婢還伺候過您的。”
溫語突然感覺好笑,轉頭看了看,那位秦憐月也來了?
祁五冷冷的說:“我不記得你是誰!但我確實在秦家上過學。你找我什麼事!”
他氣得夠嗆,好不容易阿語才沒事了。看來,此事不解決了,總沒個完。
阿琴說:“五公子,我們夫人就是您的表妹秦憐月,她嫁到江家……”她心裡頭,早就有了眼前此人,所以,根本不敢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