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裡跑出來,燒香拜佛,剛要進山門就被攔了,一打聽,原來是祁家五爺和五夫人在裡頭。她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人。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祁五氣的小臉發白。
“五爺救命,我們夫人,要把我嫁給老夫人身邊江嬤嬤的瞎眼兒子……”
“簡直是莫名其妙,要把你嫁誰,與我有何乾?”
“五爺!奴婢知道件事兒,若是您肯救奴婢,奴婢就將那件事告訴給您!”阿琴磕頭。
“我沒興趣!阿語,走吧!”
“秦憐月害過您的夫人,您也沒興趣?”
溫語也正嫌無聊,剛要走,就聽了這麼一句。
“什麼時候害過我?”溫語想想,上次跟我顯擺她與表哥的四季麼?
阿琴搖搖頭:“祁五夫人,您如果答應救奴婢出火海,奴婢就全然告訴您。”
溫語笑笑:“背主的奴婢,如何配人相救?就算之前她曾經想害我,但我也無事。與她,更無意做任何糾纏。”
“五夫人……您不知道,做為奴婢,我早儘到了自己的本分。甚至,不該一個奴婢管的,也都冒著被她發作的風險一一提示過的。所以,奴婢不虧心!
可她,為了那根本就靠不住的幻想,討好江嬤嬤……”阿琴無奈的搖頭:“那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呀!奴婢一說,她還就急了。要把奴婢送去!奴婢伺候她那麼多年,於心無愧。她不能這麼對待我!五夫人,隻要您答應救奴婢……”
祁五看她說的鄭重,“阿語,咱們聽聽罷。把此事徹底了了,不然,總跳出來惹你生氣,我也真是過意不去。”
溫語點了頭,祁五扶她坐下。
阿琴心中大喜,五爺這麼說了,就一定會幫著的。
於是,上來就把在風淩渡的事情說了。
祁五和溫語兩個人瞪著眼,都難以置信。
“臘八!”祁五喊了一嗓子。
臘八正在外頭與人聊天等他們出來,聽到叫聲趕緊過來。一問,果然有此事。
“你當時怎麼沒說?”溫語大驚。
臘八老實的說:“當時,屬下就以為是碼頭上那些采花賊。而且,這種事,就算被奴婢抓到了,隻要嚷嚷出來,傳出去可就難聽了。所以,屬下直接下手弄死了扔江裡了。事後也沒再提。哦,屬下回來時,跟主子說了的。但主子也以為,是您和珠珠姑娘在船上,被賊人看到了。”
溫語想想,這麼處置,倒也沒錯。
阿琴又把江公子來了秦家,秦憐月如何往前湊,她是如何的勸。秦憐月決定要嫁入江家,她又是如何勸,都講了一遍。還把國公夫人要把二爺所出的庶子庶女,過繼給大房。然後由大房承爵的事說了。
溫語似笑非笑的看著祁五:瞧你的眼光!
祁五羞惱不已,點頭:“你跟著我的護衛去吧!回頭,給你安置一個新身份,也會有安家銀子,但京城你是呆不得的。”
“奴婢謝謝公子……”
祁五把溫語送回祁家,就直接進了宮。
李奇煥一聽,這兩天的怒火全衝江家去了,把江家父子叫來,一通的罵,若不是江家大公子當場犯病,肯定不會輕饒了。
轉頭,消息傳來。
秦憐月死了。
……
“太子殿下,您可慢些走!”
多年之後,一群太監,小碎步的跟著一個少年。
少年高高的個頭,一看就是常年習武的。大夏天的,走了一身汗。但他仍親自扛著一個沉沉的盒子。
“慢?!再慢那小白毛就跑前頭去了!”
“大哥不用怕他。那小白毛,妹妹來對付!”後頭,一個氣哼哼的小姑娘跟了上來。
“你怎麼又來了!?”少年皺眉。
“我幫著你看著未來嫂嫂,你還凶我?”長相酷似李奇煥的小姑娘,難以置信瞪著一雙小眼睛……
這是將皇後後來生的女兒。不得不說,李奇煥基因強大,這一兒一女,還有後來又生的小兒子,都像了他!
“什麼嫂嫂?彆瞎說!她聽到該生氣了!”
“祁家姐姐生誰的氣,也不會生我的氣!大哥,你要想把她娶到手,我的作用得占一大半兒!你要不把父皇送你的……”
前頭的太子急急走,後頭的小姑娘絮叨著緊跟,“這個小白毛……哼,回頭我用張師傅教的那招打他!”
兄妹倆走到院門口,都鬼鬼祟祟的放輕了腳步。
兩對鋥亮的小眼睛都笑彎了,“在彈琴呢。”
剛要邁步進去,就聽到弦走了聲,有個清麗的聲音,柔柔的說,“妹妹,你的手還未練出來,所以不要用強,會痛的。”
果然!小白毛來了!
兄妹倆對視一眼,都有殺氣!
卻有個聲慢悠悠的說:“表妹。不如換上這副琴弦吧,是白家剛打造出來的……”
壞了!宋家那賊子也來了!
緊趕慢趕,還是晚了!這倆個臭家夥……
“小白毛!”公主先跳了進去……
少年的太子殿下,整整衣襟,挺起了胸膛,提了口氣,邁步而入!
……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一個英俊少年,帶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親手領著一個中年男子,到了山上。
有塊風水很好的墓地,背山向陽,腳下是條河。
“爹爹。祖父祖母,還有姑母,就安葬在這裡。”少年指著墓碑,其中一塊上麵寫著:劉蘭芳。
那中年男子,一手緊緊的拉著少年,一手提著籠子。
籠子裡,是兩隻營養很好的烏龜。
它們叫: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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