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看到那丫頭,在剛才滑了一下的地方,又滑了一下……
秦憐月差點喊出來,讓這賤人摔到河裡去!
並沒有。
薄衣女子,臉帶不滿的說了她一句。
她卻扮了個鬼臉兒,輕快的進了屋。
哪有大家小姐這麼走路的?多不穩重!?
一股小家子氣,五哥好歹也是侯府公子,怎麼就配這麼個賤貨?!
這些話,在秦憐月腦子裡瘋狂輸出,但她卻說不出來。
那胖丫頭一直站在船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紅鬥篷又出來了……
胖丫頭指著江麵……
一隻水鳥俯衝下來,叼起條魚,然後又飛上天。結果,可能沒叼緊,那魚一掙紮,居然吧嗒的掉了下來。
紅鬥篷哈哈大笑,衝艙裡喊:“阿語阿語!快來看哪!那個傻鳥叼了一條魚,結果飛了沒一會兒,沒叼住,掉了!咦咦咦?那魚遊到水底了!哈哈哈哈,這個傻鳥!”
那個黑船上的男子,還在看著笑的前仰後合的姑娘。
這時,打屋裡又出來一個女子。
秦憐月呼吸就是一停,阿語?!難道她是那個賤人?
沒錯,這才是溫語。
個子比要比秦憐月高一拳的多。
皮膚雪白,兩道長眉,優美而清冷的眼睛。
淡粉色的薄嘴唇,天然一幅貴氣……使人感覺,她很難靠近。
秦憐月心怦怦狂跳……一時竟有些自慚形穢。
剛出來的女子順著紅鬥篷指的方向看,魚和鳥都沒了足跡。
她嘴角也帶了絲笑,“哪裡有傻鳥呀?!隻有你這個傻姑娘!”纖長的手指,指著紅鬥篷的腦門兒。
“真的有!你出來太晚啦!再等等,看它們還回不回來?!”
胖丫頭捧出件暗紫色貂皮鬥篷,給高個女子披上。“姑娘,河邊風大,小心吹著。”
旁邊的臘八翻了個白眼,“這點風算什麼?到了京城,那才知道什麼叫風呢!”
“姑娘又不到外頭去,多大風也沒關係!”
“那還能一冬天都不出屋了?”臘八跟小吉拌嘴。
溫語聽她們吵鬨,隻笑不煩。“走,咱們去看看蘭舟。”
“好!哎呀,應該給蘭舟也買束花兒的。”嚴珠說,跟著溫語下了樓梯,到了二層,敲門一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正是杜鵑和李潭陪著的劉蘭舟。
“蘭舟怎麼樣?”
“姑娘,蘭舟少爺和平平安安都挺好。”杜鵑和李潭站起來
劉蘭舟坐在那兒,神態悠閒。旁邊的木頭箱子裡,是他的平平安安。
“蘭舟?!頭暈不暈?”
劉蘭舟不理她。
溫語也沒辦法,就又問,“吃了飯嗎?”
劉蘭舟還是不說話。
“小烏龜吃了飯沒?!”
溫語竟然看到劉蘭舟輕輕的搖了一下頭。
她不禁心內狂喜,但還不敢表現出來。
這回帶他出來,心就沒放下過。光怕他離了自己熟悉的環境,水土不服,再病一場。
“李潭,不是帶著吃的了嗎?”
“姑娘,是帶著呢,但它們好像在船上不太愛吃。”
“那你到碼頭去看看,有沒有新鮮的小魚小蝦買一些。”
“是!”
“蘭舟,你不想吃東西,也要喝些米湯青菜。你不能餓病了啊,還得喂烏龜呢!你要是病了,烏龜該挨餓了,知道嗎?”
劉蘭舟一聽,默默的拿起個包子,慢吞吞的吃了起來。
溫語鬆了口氣。
囑咐身邊的杜鵑:“一會小魚買回來,交給蘭舟,讓他喂。但是,彆喂多了!路上顛簸,吃太多不好。”
黑船上的男子在聽手下回報:“世子,那家人姓溫。”
“溫?”這個姓並不常見,但他感覺有些熟悉……啊!前些日子,母妃跟他說過想給他找個好看的側妃,難道是……
那兩個姑娘,是哪個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希望哪個是她好!
嗬嗬,娥皇女英竟是這般滋味,古人誠不欺我啊……
那一行人出來,又上了三樓,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秦憐月看著,心中的恨意無法抑製:祁五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他,也不能便宜了你!
冷笑一下,轉頭對阿棋說:“讓你哥哥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