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輝挨了皇上的大罵,痛打。
雖然祁侯不知道執行軍棍的,當初也是端木輝身邊兒的小弟,二十棍子打得,一點也不痛(他倒也能扛),趴一天就又能歡蹦亂跳了。
但那軍棍確實打得噗噗山響的……
而且,還給自己和祁悅“真誠”的道了歉。
彆人也沒再說什麼。
可是,他就感覺如鯁在喉,吐不出來。
祁家人拜辭皇上和皇後,出了大廳,還沒出宮殿門,遇到太孫扶著太子從旁邊廳過來。
祁侯連忙行禮:“太子殿下!”
太子停了腳步,點頭問:“祁侯要出宮?”
“是的,殿下。”
“祁侯慢走。”太子說罷,就被太孫扶進去了。
祁侯躬身送太子,然後帶領眾人回了家。
到家後,潭氏連忙張羅與自己家熟識的大夫,再給祁悅瞧瞧。
祁侯一肚子的話想問,但隻是跟祁悅說:“讓大夫瞧瞧,就歇著吧!夜裡睡覺要安穩些,彆壓著。你年青,身子好,有幾天就養過來了。”
“是。”祁悅低沉的回答,他感覺自己很沒麵子,直接回屋了。
“都各自回去吧!”祁侯又發了令。
祁五和溫語送祁夫人回院。
祁夫人臉上沒表情,但聲音卻很愉悅,“可真痛快!快打聽一下端木喜歡什麼,我送!”
“這倒在其次。母親,接下來咱們怎麼跟郡主來往呢?我人還在她家裡呢!”溫語的聲音也很好聽。
祁夫人說:“小五,一會兒你跟祖父說上一聲。省得這件事被人知道了,拿出來做文章。”
“是。”
“今天,祖父也麵子大跌了,夫君,你一會兒再去氣氣他。”溫語調皮的笑著。
祁五看妻子高興了,也笑起來。
……
屋裡,隻剩潭氏和侯爺。
“侯爺,這事兒可不能算完!”潭氏恨恨的說。
長時間沒喝水,祁侯連續喝了幾杯茶,才說:“唉,這事兒呀……你先彆生氣!”
潭氏卻氣憤依舊:“妾身怎麼能不氣?實話說,人到咱們這個年紀……您酒不能多喝,我穿衣沒了腰身。還有什麼念想?無非是希望兒孫們能平安富貴。祁悅這才回京城幾天哪?合著他喝風沙時還能好好的,到了京城,反而要挨人打?”
她是真的氣啊。
要不說,是人就有軟弱的地方呢?
潭氏雖然最愛的是自己,但子孫她也疼啊。尤其能為他們安排好,也代表著她一個貧家女,憑自己的本事,就闖出這一片富貴天地!
她是有大成就的!
比今天在場的王妃貴婦,一點不弱。尤其比那個靠著祖蔭過好日子,卻隻知道勾搭男人的郡主強!
侯爺長出口氣:“事情,我會再查。至於接下來如何,再合計吧。”
潭氏不以為然:“郡主府厲害,可咱們祁家也不孬。要沒點反製,倒讓京城看咱們笑話!”
“嗯。你歇著吧!”祁侯起身回到前頭,隻有祁華等著獻殷勤,“祖父,今天讓您操心了。”
侯爺神情稍緩:“沒事,你也回去歇著吧!”
他燈下獨坐,沒過多一會兒,祁五來了:“祖父。”
“我這兒沒事,回去吧。”
“祖父,孫兒倒有件事,想跟您說一下。”
“什麼事?”
“溫語的鋪子裡有個青師傅,前幾天外出時,遇到歹人,受了重傷,身邊跟著的丫頭死了。當時,是端木將軍路過,救了青師傅……”
祁五頓了頓,見祖父沒問話,繼續說:“端木輝看她受傷嚴重,就帶回府了,他府上有創傷大夫。青師傅,頭部受傷,昏迷到現在。大夫說,不方便挪動。所以,還在郡主府上住著呢。前幾天,我和阿語,總去端木府上看青師傅。郡主也知道此事,派了管事,照顧得挺周到。”
祁侯沒打斷他,默默的聽著。腦子裡卻如野馬奔騰,刹時出現了多少個版本。
“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