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把人帶回家救治,然後讓衙門裡的人去了,有人認出了她。送信兒到家,當天晚上,我陪著阿語過去的。那個青師傅,是給阿語管著店的,受傷昏迷,店裡一下子有點亂套。所以阿語這幾天,才不得不去盯著的。”
“那歹人呢?”
“跑了。”
“你沒感覺奇怪?”
“是有奇怪的地方。查了幾天,還沒什麼消息。”
侯爺嗬嗬的笑了兩聲,“首先,就憑他的身手,什麼歹人會扣不下?其次,路上遇到女子被歹人所傷,他不把人交給衙門,不在附近找大夫,卻帶到他家裡去了!”
“祖父,依您看,這代表著什麼?”
祁侯沒說話,他也想不明白!如果端木有所圖,無非是祁家軍。但是就憑他,那不是笑話嘛!
可如果不是這個,還能是什麼?既然“救了”溫語鋪子的師傅,那就是打算交好小五。可為什麼又要打祁悅?
根本就說不通嘛!
“另外,祖父,端木輝非但沒有抓到歹人,還差點吃了個虧。這件事,確實蹊蹺。”
“小五,祁悅今天是吃了虧,但祖父跟你說,他的身手不差,沒那麼容易對付的。所以,端木輝的實力由此可見一斑。但他連兩個搶劫的歹人都抓不住,還差點吃虧……嗬!小五,你怎麼看今天的事。”
“三哥說那些的時候,我並不在場。不過,就算事情沒有金子表述的那麼誇張,三哥在那種場合,議論郡主的婚事,也是十分不恰當的!”
“好了!金子是什麼東西?他的話能信?你彆忘了內外有彆!”祁侯不高興了。
“是。”祁五也不爭辯。
祁侯又感覺沒意思了,“依你說,這件事接下來該怎麼辦?”
“皇上責罵了,打了,讓他道歉了。祖父,您還想如何?”祁五的木頭臉氣勢,倒很像是在質問……
“小五!”祁侯沉著臉叫了一聲。
祁五卻沒停:“實話說,今天皇上沒指責祁悅,就是給足了您麵子。否則,皇上隻要說一句:祁悅你以後謹言慎行。祁家就什麼臉麵都沒了!軍人之家,逞的是拳頭,而不是口舌!”
“混賬!”祁侯怒了。
“忠言逆耳。這件事,您越在意,彆人就越笑話。他要嫌丟臉,以後就彆出門了!”祁五很厲害。
祁侯脹紅了臉,看著祁五難得的激動,明顯是對祁悅不滿哪……
不由心裡忐忑起來,從信裡看到的,到回家看到的,都是潭氏的笑臉和大度。下麵子孫上進,各司其職。媳婦們也都安靜柔順,生活體麵。
一派和睦景象。
難道,他們已經有了深深嫌隙,而我不知?
……
祁侯走後,潭氏餘怒不消。想到今天皇後和太子妃,王妃和公主們的態度…………還有慧端郡主那個賤人……寡婦再嫁,還逼退原配,竟然也有臉進到皇宮,坐在皇後娘娘麵前擺譜!
勾搭野男人就該浸豬籠!
真不要臉!
果然,怪罪的手指,隻會指向彆人。此刻的她,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是怎樣一個人了。
……
晚上,進宮玩了一天的兒孫們回家,把端木輝打祁悅一事,繪聲繪色的跟周老大人(李群)說了。
今天他有事,沒進宮。
現在一聽:什麼?端木輝打了祁悅?
心裡一下緊張起來,端木輝理清這裡頭的關係了?
又認真的細想了半天,終於搖搖頭:這絕不可能!
也許……就是祁悅那小子尖酸刻薄,犯到端木輝手上了。端木那家夥,就是個混蛋!
可是,事情真就這麼巧嗎?我能混到今天,可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什麼巧事。說不定,有我沒想到的事兒……
李大妞露了消息?
青師傅沒死的事,他倒是打發人去通知李大妞了。可是負責聯係的周婆子,竟然去了鄉下給孫子辦喜事。
要不要想法子,跟她說一下呢?
不管怎麼說,那個師傅想活著見到李大妞,並指認她,也是不可能的事。
他對自己的判斷力,還是很自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