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 101 章(1 / 2)

攝政王妃嬌寵日常 淵爻 6306 字 11個月前

“本該是容決的這我知道, 趙白不過替他背了黑鍋。”薛嘉禾皺了皺眉, “本該是我的……這是什麼意思?”

“殿下以為南蠻人為何要讓那個女人帶著甲片出現在容決麵前?”藍東亭循循善誘。

薛嘉禾心中早就有所猜測,“想必甲片對容決來說很重要, 他們想以此來讓容決降低警惕。”

“那為什麼容決第一眼看到甲片, 一絲猶豫也沒有,就知道對方是冒名頂替之人?”

“你若有什麼想說的,就彆拐彎抹角直接告訴我。”薛嘉禾揚眉, “我可不再當你的學生了, 藍東亭。”

藍東亭這人雖然彆的什麼都好,當老師時可是另一張麵孔, 怪嚇人的。

“容決早就知道對方不可能是應該擁有甲片的人, 因為他在那個女人出現之前就已經找到了甲片原本的主人。”

薛嘉禾迎著藍東亭含笑的目光,指了指自己,失笑起來, “而那個原本的甲片主人……就是我?”

“是。”藍東亭氣定神閒,他道,“殿下不是因為高熱, 忘記了許多小時候的事嗎?這便是其中一件。”

“倒也不是不可能, ”薛嘉禾想了想,沒把話說滿,“但若真是如此, 容決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不敢。”

“容決有什麼不敢的事情?”

藍東亭笑了笑, “他怕說了也對現狀毫無幫助。”

薛嘉禾搖了搖頭, 沒將藍東亭的話放在心上, “現狀?那他無論是什麼人,恐怕都不會有幫助的。”

“——哪怕他是你找了好幾年的那個人也一樣?”

薛嘉禾愕然抬起了臉,她不自覺地搭在桌麵上的手指用力向下按去,指節微微發白,“我找了好幾年的……小將軍?”

“那就是容決。”藍東亭語氣平淡,好似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事似的,“不然他一個外人,為什麼在林子裡大張旗鼓地翻找從樹洞裡丟失的信物?”

薛嘉禾的視線隨著藍東亭的敘述落到甲片上,頓時覺得這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甲片有些刺眼,“而這就是他原本留給我的信物?”

藍東亭頷首,“正是容決當年所在的大營刻印,南蠻人此番又入大慶國土,也和當年之事有些聯係——這些殿下聽過就罷,不必煩憂。”

薛嘉禾的注意力被南蠻引走隻有一瞬間,她仍舊難以相信藍東亭輕描淡寫吐出口的真相,“容決怎麼可能就是——”

“殿下,要我說,他發覺得已經夠晚了。”藍東亭道,“卻是等到了陝南之後、見過這村子才反應過來,攝政王比我想象的還要蠢上一些。”

“可他……”薛嘉禾抿緊嘴唇,將到了嘴邊的許許多多問題都吞了回去。

藍東亭若不是確信如此,也不會這麼肯定地在她麵前將剛才的話說出來。他既然說了,那必定就是事實真相。

難怪,容決非要讓她帶著去看那個樹洞,得知她當年沒在其中找到信物之後又生了悶氣。

如果他就是當年的小將軍,那當然會知道自己留下了信物還是沒有。

“可我確確實實是沒收到什麼信物,才會覺得他是不告而彆。”薛嘉禾用指尖輕輕地碰了碰甲片,上頭沾著的丁點兒鮮血顯然是剛才阿月留下的,看著有些刺眼。

“正如我剛才所說,和南蠻有些關係。”藍東亭想了想,模棱兩可地說,“殿下後來大病,也是攝政王的錯,因此他不想、不敢將當年的事告訴你,也不奇怪。”

“你知道,你也不想告訴我。”薛嘉禾笑了笑,“可這是我本該知道的。”

“唯獨結果來說,我這次同攝政王站在一邊,殿下還是不要想起來的好。”藍東亭道。

薛嘉禾撇撇嘴,“要想瞞,不如乾脆瞞得牢些,你這說一半吞一半的本事,不去當說書先生真是可惜了。”

“攝政王瞞不了殿下一輩子,他或許還想捏著這個身份當以後的免死金牌,我可不想看著他如願。”藍東亭溫和地道,“不如在此就打亂他的計劃,也讓殿下免於被他糊弄。”

薛嘉禾揉了揉額角,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如果說容決就是她這十一年來都在心中記掛著安危的小將軍,那……

“殿下已經知道他是故人了,這對現狀是否有所幫助?”藍東亭突兀地問。

薛嘉禾抬眼看了看穩坐在她對麵的帝師,抿唇道,“確實無用,難怪他不願意說。”

冷靜下來之後,薛嘉禾發覺自己隻是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她一直不知道當年“不告而彆”的小將軍是否安好,如今知道了答案,心中也安穩了下來,像是和幼年的執念道了個彆一樣。

至於“不告而彆”,既然是個誤會,大致也是陰差陽錯造化弄人,如今再回頭去揪緣由也沒有什麼用,時光又不能倒流。

“我想也是如此。”藍東亭頷首,“因此我說了,並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倒不如說,是頗為陰險地給容決釜底抽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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