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福嘗了幾口,這手藝沒說的,問著李楓。“燒大鍋菜咋樣?”
“明早上,過去燒一鍋,你覺著行,我在上灶,不行你另找人。”
“不等著明早了,一會就去我家上灶。”
孫福可是挺急切了,還能等到明天,晚上家裡就不少親戚,都是老親,沒太多講究,再有村裡幫忙的人手。
這會讓李楓去燒,考究的意思,李楓吃著差不多。“成,我這就過去,這邊就大樹和大娘幫我照看著一點。”
“成。”
來著孫福家,還彆說二層小樓,門前鋪設青石條,拉著石頭圍著院牆,院子邊整整齊齊堆砌老高的柴堆,架設大鐵鍋是從鎮上拉著回來了。
蔬菜,豬肉,魚,雞鴨都有,準備挺妥當就差廚師了,本來是鎮上來著廚師,人家家裡出事了,沒辦法,這才臨時找著三叔,沒曾想乾的不巧三叔手傷到了。
“爸,三爺咋沒過來?”
二十來歲小年輕啊,穿著挺時尚,這是孫福小兒子跟著孫福搞裝修,孫福是老木匠,這幾年進城給裝修公司乾活,還彆說挺賺錢的。
這不村子第一家蓋著二層小樓的,嫁閨女嫁妝啥的都比彆家厚一份。
小兒子常年在城裡,多少有點城裡人架勢,說話做事跟著孫福一樣,講究排場。“你三爺傷到手了,不能掌勺,這不讓請著李先生來掌勺。”
“他?”
“楓子,瞅著這人有點看不上你啊。”
“誰讓楓子太年輕了呢。”
“大鍋菜可不好燒,人家懷疑也有道理的。”
“敢懷疑楓子,楓子分分鐘教他做人。”
李楓哭笑不得。“孫東家,晚上幾桌菜,這天不早了。”
“三桌,麻煩了。”
孫福對著兒子丟了一眼色。“進屋說話。”
“這邊需要啥,李先生說話。”因為李楓年輕,掌勺不好叫,倒是跟著叫外邊來的老師一樣,叫先生,李楓覺著有意思第一次被這麼稱呼著。
“燒菜還叫先生。”
“不是該叫大勺子嗎?”
“沒聽說過叫先生的,這邊叫法可真怪”
“楓子笑啥,你知道這邊叫啥?”
李楓笑笑。“還彆說,這邊離著湘西不遠,我倒是知道點。”
“這邊稱呼廚師一般鍋兒匠。”
李楓笑說道。“邊準備材料,楓子邊和大家說,這邊習俗我也知道一點,有一家辦喜事,全村不燒鍋的風俗,明天要忙活可不少,今天還點,左右沒多少人。”
“這麼一說,賺這個紅包錢還挺不容易。”
“還行,村子剛剛我掃了一眼,最多二三十戶人家,加起來沒多少人。”
李楓刷洗大鍋,這邊喜事講究李楓剛都和三叔打聽過來,用碗,號九鬥碗,說是湘省傳過來,是不是李楓不清楚,暫且這麼一說吧。
“九鬥碗,聽著有點意思啊。”
“還有有意思的呢,聽說這個九鬥碗又稱壩壩宴。”
“壩壩宴?”
好嘛,大家好奇心都給提了起來。“啥意思啊?”
“說是過去紅白喜事,村子沒這麼多桌椅板凳,這宴席隻能擺放在田壩上因此有了這個名字。”
“還真有意思啊。”
李楓邊說邊處理材料,九鬥碗隔著過去算的上,鄉村上的麵的好席麵了。基本全肉,甜燒白,鹹燒白,粉蒸肉,蒸肘子等的,當然上了檔次也有。
材料換一下,鯽魚,雞鴨,鵝都能上,孫福家算起中等檔次,可在鄉村來說算很不錯了,李楓收拾起來沒耽誤,一會功夫上鍋了,一上鍋那香味就出來了。
“好香啊,三叔手藝真是一點沒擱下啊。”
屋裡幫忙的人手,親戚笑說道,孫福笑笑。“這可不是三叔的手藝。”
“哦?”
孫福把李楓這事一說,大家都趕著稀奇,等著飯菜上桌,孫福兒子都不說話了,這飯菜沒說的,連帶著新娘子都好奇瞅瞅李楓了。
“楓子,又裝逼了。”
“可惜了,熊貓妹不在,這麼多好菜飯。”
李楓弄了不少給小二黑帶著回去,不要錢沒說著不要東西啊。
此時熊貓妹已經一整天沒吃一點東西,不,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第二天一早李楓忙活準備大宴席,一整天吃著肚皮滾滾圓不說,還拿了二百塊錢大紅包。
兩瓶白酒,兩包煙,外加一大包紅糖果子,孫福送著老遠。
相對李楓這邊忙活賺錢,填飽肚子,誠篤熊貓研究所這邊可不消停了。
李楓下午出發,來到離著孫家村不遠的小鎮上,找好住處,開始忙活。“該把視頻發送到網上,再餓,熊貓妹可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