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準備晚飯的時候, 林梔已經偷偷洗過一次澡。
她擔心沈南灼醒過來,很快結束了淋浴。
然後坐在浴室裡, 一邊塗身體乳, 一邊繼續拆徐淨植給她神秘大禮包。
這紙袋很大,裡麵裝的東西零零碎碎什麼都有, 林梔翻了半天,沒翻到長得像睡衣的東西。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拿漏了,小聲發語音:“淨淨, 你真的往袋子裡放睡衣了嗎?我怎麼找不到啊?”
徐淨植秒回:“姐姐這都幾點了, 你連衣服都還沒換?”
林梔一邊翻一邊嘀咕:“因為沈叔叔很難灌醉嘛……我喝葡萄汁都喝飽了,好不容易才把他喝趴下。”
“行吧。”徐淨植說,“衣服肯定在的, 怕關鍵時刻掉鏈子, 我還檢查了好幾遍。而且怕你不好意思穿,我特意準備了好幾件不同款式的。”
林梔:“?”
林梔非常感動, 但是:“可我一件都沒看見啊……那些衣服都什麼顏色, 長什麼樣?”
徐淨植嘿嘿嘿:“有一件粉色的。”
“可是這袋子裡除了那堆粉色的繩子, 就沒有彆的粉色的東西了……”
徐淨植眼皮一跳,突然懂了:“那, 那些繩子你用來乾什麼了?”
林梔老老實實:“我用它們把沈叔叔捆起來了, 這樣他應該就不會亂跑。”
“……”
徐淨植微默, 舔舔唇:“你再找找, 還有一件黑色的, 是那種很薄的材質。”
林梔食指捏著拇指, 從袋子裡揪出一件符合她形容的“衣服”。
歪頭盯著看了半天,林梔忍不住問:“請問這個……如果真的用做睡衣,穿上之後,跟沒穿有什麼差彆?”
徐淨植很肯定:“那肯定比沒穿好,還是擋了一點點的。”
雖然關鍵的地方一個也沒擋住,其他地方還接近透明。
林梔:“……”
大人的世界太複雜了,她突然有點絕望:“還有彆的嗎?”
有是有,但還不如這一件。
徐淨植想了想,企圖說服她:“你連黑色那件都嫌棄?可那個已經很保守了,你外麵不是還要裹浴袍嗎,怕什麼?”
“但……但是。”林梔難以啟齒,“浴袍是要脫的啊。”
徐淨植感到詞窮:“……可你不管穿什麼,不是都得脫?”
林梔無言以對。
她咬咬牙,努力克製羞恥,重新盯住那件“睡衣”。
內心天人交鬥,許久許久——
還是敗下陣來:“……不,我不行。”
完全無法想象這東西穿在身上的樣子。
“我們還有彆的辦法嗎?”
徐淨植歎口氣:“算了,你彆用那個袋子裡的東西了。”
她看出來了,那個袋子難度太高,不適合林梔這種菜雞新人。
“這樣。”她思考半秒,突然想到什麼,“我們降低點兒難度,來個簡單點的。”
***
長夜幽寂,時針一格一格地跳。
臥室裡安安靜靜,落地窗簾闔緊了,室內暖氣充盈。
屋內沒有開大燈,床頭的落地燈燈光暖黃,光芒落在床上,在被單表麵交織出重疊曖昧的光影。
沈南灼抱著手睜著眼,一動不動,盯著浴室。
水聲還沒停。
真是奇了怪了。
她不是要來辦他嗎,動作這麼慢?
沈南灼完全不知道,林梔正借著水聲,在浴室裡跟小閨蜜商量對策。
他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覺得自己像等待君王臨幸的妃子,君王政務繁忙,而他深閨寂寞、望眼欲穿。
在沈南灼快睡著時,浴室裡水聲終於停了。
他動作飛快,將手上剛剛被掙開的粉色繩子係回去,然後躺回原位,閉上眼。
寂靜的室內,“啪嗒”一聲輕響。
沈南灼默不作聲,在心裡猜測,這聲音應該是她關掉了浴室的燈。
盈盈暖光裡,他靠自己的神奇第六感,感覺一小團毛茸茸正悄悄朝他靠近——
然後,床尾出現微微塌陷,她脫掉了拖鞋。
沈南灼:“……?”
這個上床的位置,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
毛茸茸還在繼續靠近。
從床尾開始,慢慢地朝著床頭的方向爬。
沈南灼在空氣中嗅到一股身體乳的香氣,像夜晚梔子花的味道,非常清淡,一點一點地轉濃。
下一秒——
毛茸茸停下移動的動作,他腰間陡然一沉。
沈南灼:“……”
沈南灼:???
他實在沒忍住,猛地睜開眼。
“唔……!”四目相對,林梔被嚇了一跳。
她原本正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著腦袋伸著手,想要扒開沈叔叔的衣服一探究竟。結果不等她的手碰到他脖頸,麵前的男人猝不及防,突然睜開了眼。
她下意識反彈,猛地朝後仰。
沈南灼眼疾手快,兩隻大手握住她的腰——
就這麼將她固定在了自己身上。
寂靜的室內,燈光溫柔曖昧,兩個人一上一下,大眼瞪小眼。
小姑娘坐在他身上,腰肢不盈一握,身體不受控製地前傾,兩隻爪子就按在了他肩膀上。她剛洗完澡,整個人都蓬鬆溫暖,長發隨著剛剛的動作落到胸前,正正懸在他眼前。
沈南灼喉結滾動,她好像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神情裡透著茫然。可他下一秒就發現,她身上現在穿著的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