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競波忽然睜開了眼,看到王靜竺,就一骨碌坐了起來。
“妹!妹妹!你怎麼……”王競波翻身起來,驚慌地把王靜竺擋在了身後。他以為妹妹也被抓來了。
王競波緊張地看了一圈,把目光落在杜德誠身上,一臉警惕。
杜德誠苦笑:“阿競,就這麼不信任我?”
王競波沉著臉:“我現在誰也不信!”
小六、小七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驚駭和懷疑。
小六立即扭身跑出去彙報了。
王靜竺捅了捅王競波的後腰。“哥,這裡是軍醫院,警察對你用刑了,是嗎?”
杜德誠連忙解釋:“不是警察。在那些人把阿競轉移出警局的時候,他們就不配當警察了。靜竺、阿競,你們放心,那些人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很官方的話,王靜竺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滿意。“他們都是誰?”
杜德誠:“特11處正在查。我聽說國安和省警廳都介入了。”
王競波這才想起自己被救的經過,心情放鬆下來。原來那些黑衣人是官方人員!他先前還以為是黑澀會呢!
從小到大,王競波就沒吃這麼大的虧。
隻是,這些委屈不能對妹妹講,隻能憋著,憋紅了眼。
“對!他們不配。”王競波點點頭,揉了揉眼睛。“竹子,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我已經沒事兒了,你一會兒就回去培訓吧,不要耽誤了課程。我的仇,我自己報!”
王靜竺“嗯”了一聲。雖然她很想幫忙,但王競波更需要發泄。
不想哥哥知道杜德誠的身份後對友誼寒心,王靜竺對王競波解釋道:“哥,我來的時候,是阿誠哥在守著你。阿誠哥對你可真好!”
王競波沒對杜德誠說謝謝,隻是拍了杜德誠的肩膀。
小六找來了醫生。
醫院又重新跟王競波做了全麵的檢查,和檸楠一院的醫生們一樣,一大群醫生圍著王競波,嘖嘖稱奇。
杜德誠的爺爺杜忠民趕走了圍觀醫生,嗬斥他們趕緊回去工作,還有許多病人等著呢。
“同誌,我想請他們去我辦公室坐坐,可以嗎?”杜忠民向小六小七請示。
“當然可以。”小七做了請的手勢。
王靜竺皺眉:我們這是被軟禁了?
王靜竺兄妹進了杜忠民的辦公室,小六小七就在門口站崗。
杜忠民搓著手,猶豫了半晌,很難為情地說:“既然二位和阿誠是朋友,老夫就托大做回你們的長輩。阿競、竹子,剛才你們用的那種藥還有沒有,能不能給杜爺爺我看看?我沒彆的意思,就是看看。”
王靜竺早知會如此,就看向王競波。
王競波接收到王靜竺的眼神,想到剛才坐電梯上樓時,妹妹往他衣兜裡放的小瓶子,當下就把這個小瓶子摸了出來。
“杜爺爺,這是我那神秘前輩賜下的仙丹。原本我給了妹妹一顆,沒有想到最終還用在了我自己身上。”王競波不忘保護妹妹,隨口編了個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