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良誌家中直係沒有為官,但是有個親近的表親是一州知府,所以尹良誌他?爹花錢捐的員外?,他?在越縣也算得上有頭有臉。
不過這點有頭有臉怎麼也比不過席慕去。
今天得知他要過來,尹良誌親自在家門口等人,若不是席慕提前說過要隨意一點,尹員外?恐怕也要帶著妻妾在家門口迎接。
雖然存著討好席慕的心,但是見親爹對著席慕都那麼戰戰兢兢,尹良誌隱約覺得不舒服。
大明那麼大,席慕去哪兒不好,非要來這小小的越縣,搶了他?的看中的女人,還順道讓他知道了自己是井底之?蛙,自己那點身份有多不夠看。
見尤妙與席慕下車,站在府門口石獅子旁的尹良誌連忙迎了上去:“席爺駕到,蓬蓽生輝,哈哈。”
尹良誌拱手笑盈盈地道,看到一旁的尤妙,笑稱了一聲小嫂子。
對於尹良誌,尤妙有些印象,反正也不是什麼好貨,席慕蛇鼠一窩當朋友最為合適。
側身福了福,尤妙便安穩地站在席慕的身邊,閉嘴不言。
席慕喜歡她這副依賴他?的模樣,側著臉也不顧及在外頭,戲謔地朝她挑了挑眉。
尤妙機抿著唇要笑不笑,一雙大眼格外水靈。
“席爺與小嫂子的鶼鰈情深,簡直讓小弟羨慕。”
尹良誌言辭懇切地道,他?是真的羨慕,兩人一人妝容完整獨獨少了口脂,一人剛剛還拿著汗巾擦著嘴巴,他?還能看不出兩人在車上乾了什麼勾當。
光是想想他得不到尤妙任著席慕折騰,他?隻能抱著個次等貨解饞,他?怎麼可能不羨慕。
讓柏福送上了禮物,席慕扯了扯嘴角:“在前麵帶路吧,難得過來總不能一直在門口晃悠。”
尹良誌連連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尹家占地麵積不小,建府的時候應該請過不少風水師傅看過,乍看之?下頗有條理,不過看過席家的布局,就會覺得尹家的條理不過是浮於皮毛,越看越便覺得擺設建築像是暴發戶。雕梁繡柱放在這地方都成了小家子氣。
尤妙掃了幾眼便無趣地沒有再看,緊緊的跟在席慕的身後。
席慕側臉見不到她,乾脆牽住了她,讓
她跟自己並排走路。
“席爺托小弟打聽的店麵已經有眉目了,掌櫃聽說是席爺想要那處的鋪子,銀子也隻是要的比市價高一成,以地段來說算是合適。”
聞言,尤妙擰了擰眉,手指在席慕掌心撓了撓。
掌心發癢,席慕挑著眉看向尤妙,他?剛剛牽她的手她還不樂意,現在就那麼快適應了,還挑逗起他來。
“要是買不到就算了,我爹娘不會想要強買強賣的鋪子。”
見席慕隻是玩味地看著她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尤妙乾脆大方地道。
“小嫂子放心,這中央地段的鋪子也就越縣那麼幾個人的,要是小嫂子擔心,到時候親自去看看問問掌櫃就是。”
雖然尤妙聲音不大,隻是單單對席慕說,但尹良誌也是湊耳聽著,聽完就笑著回道?。
席慕瞟了尹良誌一眼,刮了刮尤妙的手背:“在妙妙心中,爺就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嗯?”
尾音上翹,席慕學著尤妙剛剛的樣子,也撓了撓她的手心。尤妙皮子薄比他?不受癢多了,手摔又?摔不開,笑的眼角發紅。
尹良誌偷偷瞟了兩眼,怕席慕察覺才收回了眼神。
這次席麵尹良誌請了不少人,幾乎個個身邊都帶著伴,曉得尤妙現在是席慕的心尖尖,都不敢拿她開玩笑,規規整整的朝她問了好。
尤妙也落落大方,視線不避不閃,站在席慕身邊不像是個出生平民的丫頭。
“進了富貴家就是不一樣,我之?前見過這個尤妙,也不過是小有姿色,現在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像是變了一個人。”
因為場合特彆,在場男人帶的伴差不多都是家中的正妻或者寵妾,這些女人見到她們家的霸王,麵對尤妙還有討好的意思,圍在一起便小聲敘起話來。
“一步登天,飛上枝頭當鳳凰。你們難不成沒聽說為了她,那位席爺把從京城帶到越縣的寵姬都趕走了。”
“越縣那麼小誰不知道這件事,聽說那寵姬無路可去,在席家大門求了好久,哭的那是一個可憐悲慘,反而更惹怒了席爺,如今連席宅附近都不能靠近了。”
說起綠翹她們恐怕見都沒見過,不知道她具體的品性,但這個時候她們個個表現的都像是與綠翹有多熟悉
的關係,同情她為她可惜。
“這尤妙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但卻是個十足的狠角色。不過要是不狠的話,席爺那樣的大人物又怎麼可能被她勾住魂,聽是還要給她送地契送鋪子,咱們這些正室都不敢那麼獅子大開口。”
“看過來了,快彆說了。”幾人擠眉弄眼說的高?興,見尤妙側著頭朝她們露出溫婉的笑容,幾人紛紛回笑,閉了嘴不再多說。
再看不慣尤妙也隻有等到她從天上落下來才能往上踩,如今她們隻能笑嗬嗬的像是她們男人一樣,去討好一個家世背景不如她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