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邊坐會?”席慕想把尤妙帶在身邊,但周圍都是些男人,雖然這些男人怕他?,目光不敢在尤妙身上停留太久,但席慕還是不樂意。
點了點一旁的女眷,尤妙剛要過去,就見遊廊浩浩蕩蕩的出現了一群人。
為首的男人身圓肚胖,穿著錦緞綾羅,帶了一頂花色的員外?帽,雖然五官臃腫肥胖,但依稀能看出跟尹良誌有幾分相似,來人應該就是尹良誌的親爹尹員外?了。
尹良誌見親爹來了,臉色變了變,他?早跟他?說過這次宴請席慕是同輩之?間說話,讓他不用過來,沒想到他還是來湊熱鬨。
尹員外?見到席慕雖然沒誇張的跪下,但卻彎腰大大行了一個禮,討好諂媚的意思任誰都看的出。
尹良誌抿了抿唇,今日過後他在朋友麵前的麵子估計就丟的差不了。
“今天一大早我就看天邊金光閃閃,本以為是要有個豔陽天,沒想到卻是席爺大駕光臨。”
把席慕比作天上的太陽,尤妙在一旁聽得腹誹,這些人為了討好席慕倒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員外?客氣了。”席慕淡笑道?,這世上本來就是以地位論資排輩,而不是以所謂的年紀,席慕就是對待尤家二老上拿出了小輩的態度,對待其他人他就懶得了。
再者尹良誌並不算他?什麼投機的朋友。
席慕這樣的態度,尹員外?不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地方,臉上的笑意更甚:“這位就是尤姨娘吧?”
尹員外?目光移向了旁邊的尤妙:“花容月貌,國色天香,也隻有那麼精致的人兒能配得上風流倜儻的席爺。”
尤妙略略低眸抿唇笑了笑:“尹員外?謬讚。”
“怎麼可能是謬讚,我說的是天大的實話,什麼姑娘都不會如尤姨娘站在席爺旁邊更合適,兩位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相得益彰,叫我們這些俗人看到了都移不開眼。”
尹員外?見尤妙願意搭腔,說的喜氣洋洋,隻差說尤妙跟席慕是觀音座下的金童玉女了。
見尹良誌的爹搞了那麼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愣,尹員外?彆說是越縣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怎麼說也是比他?們這些人歲數大一倍的長輩,討好席慕便是,對席慕的妾侍也要諂媚的捧到天上,嘴臉讓人都不好意思看。
博超掃到了尹良誌的臉色,扯了扯他的袖子,讓他彆把不高?興擺在臉上。
“聽說尤姨娘最近在找鋪子,鄙人不才在越縣大的產業沒什麼,鋪子還是有幾個,今日尤姨娘願意賞臉來寒舍,鄙人怎麼也得給一份見麵禮,還請尤姨娘不要嫌棄。”
站在尹員外?旁邊的侍女打開了手上的匣子,就見其中放了一方地契。
“這是在東城靠天香樓的鋪子,地方不大原先是拿來做胭脂買賣,勝在位置還過得去,還請尤姨娘收下。”
位置何止是過得去,簡直算是旺鋪。
尹員外?一說,尤妙就想到了是哪間鋪子,那本來就是人流量最大的一條街,他?那胭脂鋪位置好,稱得上日賺鬥金了。
這院子裡的人反應過來尹員外?說的是哪裡,眼神都有些奇怪,多少都有些羨慕嫉妒。特彆是尹員外?的親兒子尹良誌,那個胭脂鋪他一直想要,求了他?爹許久他?都沒給他?,如今卻能大大方方的送出去。
“不是什麼大東西,就是給姨娘填個脂粉錢。”見周圍人的眼色,尹員外?的表情隱隱得意。
尤妙就是個小家碧玉,家裡還是鄉裡麵出身的,眼皮子薄要不然也不會一進席慕後院就問他要東要西,尹員外?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鋪子送不出去。
“員外?有心了,這禮物太貴重,我不能收。”
總是要象模象樣的推拒一番,尹員外?笑著“哎”了一聲:“這點東西怎麼算得上是貴重,我還怕拿不出手,尤姨娘就收下吧。”
“就是,小嫂子就彆客
氣了,不過是個鋪子。”博超在一邊幫腔道?。
在這院子裡的人眼中,尤妙就是個貪財愛錢的,都覺得她的不要是裝模作樣,也就席慕探究地看著尤妙,在思慮她到底是真不想要還是假不想要。
“一個鋪子對我來說已經是非常珍貴的東西了,若是今日員外?給我一盒胭脂做見麵禮,我一定二話不說的收下,但是鋪子的話,我怕我以後都不敢再出門做客了。”
尤妙軟軟柔柔地道:“員外?的好意我真的心領了,快快把匣子收好,要不然我說不定就要被嚇跑了。”
說到最後一句,尤妙輕輕地笑了起來,眼眸彎彎,模樣清麗動人,說的話不是威脅而是一句溫柔的說笑。
見尤妙真的不想要,院裡的人都有些驚訝,尹員外?見席慕的神色淡淡,猶豫了一下就把盒子收起了。
“等到鄙人以後尋到更好的東西,再送與尤姨娘。”
“隻要不是太過貴重的,平日我並不是那麼客氣。”尤妙這句算是給他?解了尷尬。
耳後尹員外?又?說了幾句便走了,尤妙也離了席慕去跟那些女眷說話。
等到席慕有空便戲謔地朝尤妙道?:“爺不給你追著要,彆人送上門你怎麼倒拒之?門外了?”
“爺跟彆人怎麼相同,爺的東西我能要,彆人的東西再好也不該是我的。”
尤妙說的理所當然,席慕聽到心花怒放,等到送尤妙地契的時候,匣子下麵還放了幾間地段不比尹員外?送的差的鋪子。
當然這些好事都是後話了,如今尤妙正擰著眉,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麵前的這些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