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非曲對幫主的選擇不是很意外。
出門前,朝輕岫在總舵連著處理了幾個月的幫務,確實忙了挺長一段時間,僅僅是碧濤十一上那一個案子,多半不夠她勞逸結合的。
徐非曲不愛多話,而且也不習慣將情緒表現在臉上,所以朝輕岫當然並不知道,在徐非曲心中,自己已經變成了需要靠破案來放鬆的怪人……
見麵不過盞茶功夫,連充尉便從朝輕岫身上發現了許多優點。
新幫主武功之高強已然少見,更難得的是為人極講義氣,她剛到分舵,就立刻著手去處理眼下的煩難之事。
其風度人品,當真令做下屬的心折。
當然連充尉並不知道,朝輕岫之所以直奔案件而去,是因為與幫務相比,推理至少還具備一定的趣味性。
朝輕岫確認細節:“那些布匹是何時送來的,如今在什麼地方?”
連充尉:“東西二天前送來的,如今還留在咱們的碼頭上。”
朝輕岫聞言微微揚眉,旋即笑道:“布匹是剛剛沾得水,還是以前就被汙水泡過,此事應該不難查驗,隻要彆拖得太久,很容易就能水落石出。”
連充尉不斷點頭,仿佛朝輕岫當真提出了什麼特彆有建設性的意見一般:
“幫主所言極是,現在查起來還算容易,可若再過些天,誰還能分辨出汙漬的新舊?可恨天衣山莊的人包藏禍心,拖了二天才跟咱們談論善後之事,甚至一言不合便打算動手,反而將布匹撇到一旁不管。依照屬下的想法,此事多半是那位餘舵主授意的。”
許白水在心裡感慨,不過感慨的不是天衣山莊的事情,而是連充尉本人。
她還曾考慮過,朝輕岫來川鬆後,這個分舵的幫眾會不會表現得格外抗拒。
——隻能說天有不測風雲,厲害的人永遠可以化危機為機遇。
不過許白水看著連充尉,覺得眼下的事情根本無法體現朝輕岫的水平,而連充尉語氣裡已然滿是欽佩,要是真讓她在總舵待上一段時間,很容易讓人分不清誰才是自拙幫的元老。
聽見連充尉的猜測後,朝輕岫點了下頭:“或許如此。”又問,“這幾天餘舵主那邊有沒有派人過來取走鏢貨?”
連充尉搖頭:“這倒沒有。”
朝輕岫:“倘若此事當真是餘舵主親自吩咐的,事後自然要抓緊時間將被水打濕
的布匹拿回,否則證據放在旁人手上?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多少算個把柄。她在川鬆多年,辦事未必會如此糊塗。”
連充尉:“幫主的意思是餘舵主不知道此事,是下麵的人想將事情栽到咱們頭上?”
朝輕岫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可能是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一點,隻是選擇了順水推舟。
畢竟對方也算一個分舵的老大了,想要坐看風雲變幻也可以理解。
朝輕岫聲音溫和:“事情已經拖了二日,再拖下去難免會成為懸案。連舵主,你待會將那些鏢貨交一匹給我,我帶著去他們總舵,當麵請那位餘舵主分辨一番。”
連充尉:“據說那位餘舵主已經久不問事,幫主打算如何請此人分辨?”
朝輕岫一本正經:“天衣山莊乃是江湖名門,隻要好好曉之以理,未必不能與那位餘舵主將事情說明白。”
連充尉:“……”
要不是剛見識過那位查二寶的下場,她多半得以為朝輕岫是江湖經驗淺,或者天性樂觀開朗,才不知世間險惡。
徐非曲看著幫主,一時間有點好奇朝輕岫打算曉之以什麼理。
許白水注意連充尉還是站著不動,提醒了一句:“連舵主,你這就讓人去把布匹拿來。”
連充尉聞言,這才驚悟朝輕岫口中的“待會”居然隻是等待一小會,問:“……幫主剛剛才到川鬆,現在便要過去麼?”
朝輕岫眨了下眼:“兵貴神速,再遲一會,那邊說不準就想明白該如何防備我等。”
連充尉聽到“防備”二字,忍不住瞧了明顯是幫主心腹的徐非曲一眼,似乎想問對方,幫主平時是不是就像這樣擅長折騰,所以才如此具備危機意識……
徐非曲用目光示意——放心,起碼在當前階段,朝輕岫肯定做不出平掉人家分舵的事情。
連充尉:“……”
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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