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1 / 2)

榮今古:“……”

她又看向朝輕岫,不等榮今古問,朝輕岫就主動舉起手中布幡,笑吟吟道:“我自然是遊方郎中。”又勾住徐非曲的肩膀,把人往自己這邊帶了點,“這位是我們家學徒。”

榮今古:“…………”

她覺得方才坦誠得早了——這些人瞧著也不像好人,未必就敢到自拙幫那邊告自己的狀。

因為徐非曲話最少,榮今古覺得她性子靦腆,於是直接問她:“你真是學徒?”

徐非曲淡淡:“本在書院念書,念到一半退了學,隻好去做學徒。”

榮今古“哎呦”了一聲,覺得難怪這人不愛說話,原來是之前經曆不順,遭遇過挫折。

知曉內情的許白水則抬頭看向天花板。

跟挫折無關,她覺得徐非曲純粹是有才任性。

她要像對方一樣會念書還敢隨便退學,慈祥的許大掌櫃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斷了腿的女兒。

榮今古越發覺得眼前三人身份不大對勁,話語中也多了些試探之意:“我來了丘垟後,發現城中風聲有些緊,不知道自拙幫那邊在忙些什麼。”

朝輕岫附議:“是啊,如此大張旗鼓,自然不會是小事。”

她一麵說話,一麵從袖中取出一隻紙包,將紙包內的少許粉末倒入蠟燭當中。

火光中,那些粉末飛快燒成灰燼,變成無形的煙氣。

榮今古退後一步,同時屏住呼吸,問:“姑娘在做什麼?”

朝輕岫似是有些赧然,溫聲:“對不住,我方才以為足下在蠟燭裡加了毒藥,於是也倒了點藥粉進去,準備事後與你解藥換解藥。如今明白足下沒有惡意,所以自然不必多事。”

“……”

榮今古反應了一會才明白朝輕岫的意思——對方一開始用銀針挑燈芯時,不是嫌棄光線不行,而是借機悄悄下了毒藥。

這人下毒手法實在不錯,難怪敢到自拙幫的地盤上來閒逛。

然後雙方閒聊半天,這位陌生人發現那些蠟燭真的隻起到了照明的作用,於是又將解藥倒入燭芯當中,免得藥鋪中有毒煙殘留。

榮今古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是很有警惕心,不但敢想,而且敢做。

同時榮今古還仔細感受了一下,這才察覺自己確實胸口滯澀,呼吸不暢,指甲末端更是微微發紫,一切皆是中毒之像。

作為大夫,榮今古本來應該早些發現,隻是她原先就內傷外傷俱全,就算一時有些不適,也會以為是身體的正常情況。

她看著麵前之人,忍不住感慨:“江南武林這一代中,有岑照闕,師思玄,朝輕岫等人,連無名之輩中還有個你,實在很了不起。”

許白水默默點頭。

她現在完全不奇怪朝輕岫為何能年少成名,隻驚訝對方到現在才成名。

朝輕岫將藥粉倒入燭芯後,又道:“京畿固然是龍潭虎穴,丘垟卻未必是清淨地,足下當真

打算一直待在此地養傷麼?”

榮今古本想說能待一天是一天,此刻看著朝輕岫的目光,忽然福至心靈,試探道:“那麼姑娘有什麼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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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輕岫:“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旁人覺得你已經逃走了,那榮大夫可以回壽州去。”

榮今古:“壽州非常廣闊。”

朝輕岫:“所以有許多地方都適合養傷。”露出一點微笑,“比如重明書院。”

“……”

沉默片刻,榮今古艱難道:“姑娘或許不曉得,貝藏居的師少居主,如今就在重明書院讀書。”

朝輕岫聲音溫和:“在下自然知道。”

榮今古看著朝輕岫,表情已經從“這是個膽子大而且挺有本事的年輕人”變成了“此人莫非要來取我狗命”。

朝輕岫:“我可以給榮大夫寫一封推薦信,你持信入院旁讀,當可安然無虞——重明書院內有明文戒訓,不許學生在院中鬥毆。”

榮今古有點心動,也有點疑慮。

貝藏居也有門規,最後還不是得將弟子送去書院裡修身養性?

徐非曲歎氣:“大夫不必擔心,我想師姑娘一定會願意遵守書院規章的。”

那可是貝藏居老居主為弟子專門挑選的打磨心境的地方。

就算實在不行,朝輕岫還可以寫信勸勸師思玄——當然這個可能會起到反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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