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恭順、想儘一切博得更多的關注。
“因此,我允許你擁有逾越的念頭,去拚儘全力討好她、挽留她,這樣的權利我僅賜予你一人,無論如何你與我一同長大,所以我認可你,高狄。”
……
程寶舟完全不知道她的便宜老公在搞什麼幺蛾子。
她對於高層修士之間混亂的關係還不夠了解,也過分高估了他們的道德與廉恥心。原著的主角雖然開後宮了,但這個後宮其實也摻了一點水分,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所以隻能叫做紅顏知己,即便作者喜歡玩什麼搶人未婚妻的俗爛劇情,但底線尚在,隻敢騷擾寡婦,不敢碰人'妻,牛是牛了,卻沒牛到底。
因此彆看紅顏知已一堆,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挺純愛的,至少沒有出現諸如送老婆、隔壁老王之類針對主角的胃疼劇情,不過也可能是為了收益著想,以免讀者怒衝作者砸其飯碗。
所以直到很久以後程寶舟才發自內心感歎這些修士是真沒下限啊。
話說回來,她離了三天才回來並不是有了歸家意識,在她看來這裡從來都不是自己的家,發現好為人師的泰叔叔竟然有著比這邊好用不知多少倍的丹鼎,甚至還很大方直接送給她玩後,寶舟的心思就回不去了。
論煉丹環境,自然還是術業有專攻。
她幾l乎生出了準備賴在對方住處吃喝拉撒一條龍的念頭,也確實這麼做了,至於太叔行之——也就是程
寶舟喊的泰叔叔,他其實是無所謂的,甚至沒有意識到程寶舟這樣不吃不喝瘋狂煉丹不對勁。
這有什麼好奇怪,他自己也經常這樣。
程寶舟一直沒掉鏈子,他指點一句對方就能悉數反饋,幾l乎不會再犯,這麼多年來太叔行之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能滿足老師成就感的年輕人,仔細一回想以往他指導過的弟子比起程寶舟來簡直就是垃圾。
不……這樣的想法太不尊重人了,他怎麼能夠產生這種惡劣的想法?
直到最後程寶舟限製於修為炸爐,被他及時護住才沒有受傷,他才恍然意識到這隻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她隻有靈應境的修為,體內渙散的靈氣甚至還沒有凝實為靈力,連外放都做不到。
可她的水平已然將很多高境界的丹士吊起來打了,這讓太叔行之感到了一種悲傷,因為他知道日後自己再也沒辦法心無旁騖去指導那些經驗不足的丹士,有了程寶舟作為對比,他隻會想著這群人怎麼這麼垃圾。
怎麼又產生這種惡劣的想法了!
太叔行之再三'反省,急忙塞給她一瓶辟穀丹讓其先墊墊肚子,見她強撐著疲倦的身體還想再戰,連忙一番勸解,叫這個小姑娘不要急於一時,以後日子還長著呢,現在重要的是提升修為。
他產生了一種深切的急迫感,如果讓他目睹程寶舟幾l十年後就衰老死去,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一定得讓她把境界趕緊提升上去,以後才能有更加長久的壽命來煉丹。
正準備叫程寶舟去床上歇息一會兒,那種窺探的目光又出現了,以他的修為早早察覺到了對方,隻是當時全心全意指導程寶舟,並不作他想,太叔行之也不是笨人,程寶舟第一次進太素丹鼎閣就是被讚血羽領著進來,她小老婆的身份當然瞞不住。
雖然最初聽見時他並沒有在意。
但此時情形不同,他特地問了一句:“你這幾l天在我這兒,有沒有和家裡人說過?”
如果不是她家裡人派來找她的,便替她把麻煩解決了吧。
她仔細想想,搖了搖頭。
太叔行之有些看不懂年輕人之間的感情關係了,出於對程寶舟的未來考慮,雖然自覺這樣很沒有邊界感,但他還是問了:“小姑娘,以你的天賦才華,未來大有可為,怎麼會年紀輕輕就嫁為人婦呢?”
這句“嫁為人婦”把寶舟嚇得一激靈,襲上心頭的微妙感怎麼都去不掉,她和讚血羽之間的關係也不好對外人解釋,但這位泰叔叔確實是個很好的人,於是她姑且抱著少許真誠回複:“因為我夫君有錢。”
“啊?”
“他出手很大方,願意為我花錢,給了很多資源助我修煉,所以我才同他處一塊兒。”
至於長得好看、胸很大這些細節就不必多說了,她寶舟傲骨錚錚,可不是那種會為美色折腰的女人!
如此現實的回答成功讓太叔行之沉默了,他糾結半天又問:“那你也不能因此埋沒了自己的天賦,待到日後你前往上界,他同你一起嗎?”
“不知道他準備去哪兒,不過直接分手就好了,我是他的小老婆,當初他一句話就確定了關係,至於什麼見過父母、結契拜禮都是沒有的,所以和離都不必,到時候給他說一聲就行了。”寶舟理直氣壯回道。
太叔行之陷入了深深的迷惑,原來婚姻可以是這麼隨便的東西麼?他情不自禁道:“要是你夫君不同意呢?”
“他不同意有什麼用,我和他可沒有正式成過親,到時候想走就走唄,哪有這麼多麻煩。”
“……你看待感情倒是十分豁達,不過這樣也不是壞事,有助於修行,”隻是太叔行之敏銳察覺這可能隻是程寶舟單方麵的想法,為了避免引起誤會,他還是將小姑娘勸回了家:“無論如何他也是你夫君,你幾l天不回去也不告知一聲,他肯定會擔心你,而且如今你精力匱乏,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好好回去歇歇吧。”
“放心,我最近一直都在這兒,你有什麼問題再來找我便是。”
程寶舟心想也是,自己這邊可是有了突破性進展,得回去跟老板彙報彙報,看看能不能獎勵點實際的好處。
於是告彆這位親切友好的泰叔叔,放出了自己的噬鐵蜈蚣以作腳力,回到了英曇公府。
什麼?騎蜈蚣嚇壞路人?玉京城這種大城市大家都見過世麵,哪有這麼容易被嚇到,而且就算真嚇到了她也不負責,畢竟自己的寶珠可是有正經坐騎執照的,讚血羽央不過她鬨騰特地抽空去相關部門辦理完手續,還打著英曇公的名號,讓頭疼的官員們隻能被迫蓋章通過。
說實話,她還蠻期待真有人被嚇壞來索要賠償,因為按照規矩負責賠償的人是英曇公。
真有什麼晦氣去外麵發,彆擱這兒搞小花園嚇唬人。
或許是因為騎寶珠嚇人的缺德行為遭了報應,放鬆警惕的程寶舟幾l天後正準備去找太叔行之,結果不知不覺間又走進了那座熟悉的花園。
她頓時無語凝噎,乾嘛呀,她自從來了英曇公府一直安分守己,既沒亂跑也沒乾壞事,這尊大佛怎會執意要尋她晦氣?
程寶舟已然有了不祥預感,果然這次無論怎麼跑都沒能成功離開,畢竟她沒有鑽研過陣法,對於禁製也一竅不通,上次能夠成功跑出去是因為對方放過了她。
由於十分不情願麵對大boss,最後她竟是抱著一種擺爛的心態在地上一坐,乾脆盤腿開始練功,她一個閒人有的是時間耗,以前被餓狠了,現在包裡最不缺的就是兵糧丸。
反正那些大boss都有點逼格在身上,既然這麼喜歡背對人站在涼亭裡,肯定不好意思自己走出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