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沒媳婦,阿渡不明白。
但是他知道程寶舟為啥要找他哭,因為這種事她不好意思去找師父,而告訴觀樂的話,觀樂隻會笑話她。
他現在的個子已經能穩妥的將她抱在懷裡了,一開始他還下意識拍拍她的背,後麵發現程寶舟隻是乾嚎,一滴眼淚都沒掉,便懶得拍了,任她抓著自己搓弄。
“以前也沒有人給你暖被窩,回到從前而已,有這麼不能接受嗎?”
“你沒經曆過,你不懂。”程寶舟深沉道。
那種隨時隨地都有人把你的生活照顧好,還安排得特彆精致,無論你有什麼煩心事都會及時充當你溫柔的解語花,關鍵是隻要她想做點大人之間的事情,不管什麼時候待瑤都會配合她,甚至主動拓展一些新花樣,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或者說大多數情況下,待瑤根本不必她主動,就把雙修的時間安排好,根本就不會與她自己的修煉時間衝撞,這就導致了一件很微妙的事——長久下來,程寶舟產生自己這人其實挺禁欲的錯覺。
而現在待瑤走了,到時到點,她才發現養成習慣又得不到滿足是件多痛苦的事兒。
葉渡以微妙的心情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想了想,建議道:“那要不重新找一個?”
“你覺得能趕上我前任這種水平的能有多少?”她的表情更深沉了。
葉渡含蓄道:“你如果隻想找人雙修,倒也不必如此挑剔,隻要男方相貌人品合格,修為能夠跟得上你的進度,就可以了。”
他自己是不約的,但對於宗門內的一些風氣還算了解,程寶舟這水平隨便招招手,多的是年輕俊傑願意和她雙修,還是排著隊那種。
程寶舟生氣:“聽聽你說的這些都是什麼話,我寶舟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如果雙方沒有感情,就隻追求修煉的效率,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好家夥,搞得就像當初你和待瑤在一起時兩人能有多熟似的。葉渡心想,卻也沒拆台,知道她現在隻是想找個地方發泄一番,便也由著她了。
程寶舟折騰了他半天,還順手點評了一下他的身材:“你這身板還可以再練練呀,我認識有個哥們兒平時每天看書,也不是體修,身體壯得全是肌肉,你怎麼都沒什麼肌肉啊?”
“哦。”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消停,問:“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葉渡想想,說:“宗門內沒什麼大事兒,不過玄通鏡上麵似乎流傳,據說有人在外麵雙修時好像中毒出了什麼岔子,前段時間接到過找你訂製丹藥的單子,似乎就是關於這方麵的,但宗門裡還未聽說過有人碰見類似的事。”
說話的時候,她正躺在他的腿上,縮成一團,葉渡換了一個讓她躺得舒服一些的姿勢,將她方才蹭亂的頭發細細捋順。
“除此之外,回南域周邊妖族所居住的地方出了些亂子,似乎是大妖之間在爭奪地盤,連帶著有諸多小妖紛紛外逃,在附近人類的居
住地惹出不少禍事,所以前段時間宗門內發布了相關的任務。”
程寶舟慢慢聽著,這兩件事原著中都沒有相關的記載,不過如今她已經吸取教訓,知道沒有記載不代表不重要。
原著中到底隻是通過葉渡一個人的視角去觀察這個世界,局限於他的所知,哪怕經曆的是同樣一件事兒,放在現實中卻可能是截然不同的真相。
“對了,因為之前你在洗星洞臥底,不方便接收消息,我便沒有特地告知於你,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上界的影響,下界好像也出了些亂子,似乎背地有修士拱火,有國家主動發起了征戰,目前並未影響到燕岐,所以大家還在觀望。”
這件事是華星雲他們在群裡聊的。
和程寶舟與葉渡二人不同,華星雲、明秋、方為亮他們幾個都是世族出身,甚至有一些親戚後來生活在了上界,便在此經營家族,也算小有勢力,聽說他們來到上界後還特地送來一些資源,聯絡了一番雙方的感情。
因此,雖然他們目前在門派中修行,但對於下界的事也會有所關注,家中偶爾會飛來書信告知他們近況。
“具體是什麼情況有說嗎?”程寶舟追問了一句。
“不太清楚,畢竟沒有涉及到燕岐,再加上先前燕岐的皇室出了那檔子事兒,如今換作玄女真宗的弟子接管,如果真出什麼大事,她們的反應不會慢的。”
這話都說的比較委婉了,玄女真宗的戰鬥力大家有目共睹,就算彆人不與她們作對,這群女人都要主動出擊,向來都是可靠的隊友。
程寶舟一想還真是這樣,也就不再多問,這次沒有了豬隊友背刺,再加上有玄女真宗駐紮,說不定原著中的亂子根本就捅不上來,沒什麼好擔心的。
之後葉渡又陸陸續續說了些不太重要的小事,其中有不少都是修士之間的逸聞,她聽著聽著,慢慢生出一些困意,後來竟是直接在葉渡腿上睡著了。
……
醒來的時候,程寶舟發現自己躺在葉渡的床上。
說是床,但他極少會在這兒睡覺,或者說他極少會選擇放縱的像個凡人一樣躺在床上入眠。
往常他都是在隔壁的修煉室,不過今天或許是考慮到躺著一個程寶舟,所以最終選擇在床的另一邊盤腿調息,靜坐修煉。
她打了個哈欠,伸腿輕輕踹了他兩下。
“阿渡,你修煉時每次都這樣打坐,不會覺得累嗎?修煉的話,什麼姿勢都可以呀。”她懶洋洋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