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醒來的裴秀珠有些懵。
沒等問一問這是什麼情況,房門外忽然傳來紅豆的聲音,“主,主子?您還好嗎?”
裴秀珠,“……”
雖然不清楚出了什麼事,但莫名有些慌是怎麼肥四?
“本王在,有什麼事?”
沒等她出聲,蕭景曜向門外應道,聲音裡似乎有些薄怒。
門外的紅豆應了聲是,便沒了動靜。
房內房外一片寂靜,裴秀珠忽然有點意識到,方才發生了什麼……
難道……方才不能呼吸,是,是蕭景曜在親,親她?
氣氛有些尷尬。
她正琢磨,要不要說些什麼,卻見蕭景曜低頭貼近她,低聲道,“夫妻間行周公之禮,有什麼好抗拒?”
裴秀珠咳了咳,底氣不足道,“妾,妾身方才夢見被壞人搶劫,所以才不小心喊出了聲……”
說著忽然又覺得有些委屈,遂質疑道,“再說,王爺為何要這樣嚇人?”
她方才真的差點喘不過氣的!
哪知蕭景曜長眉一斂,愈發惱怒道,“嚇人?方才是誰主動招惹本王?”
什麼,招惹?
裴秀珠一頓,難道她主動招惹了他嗎?
不會吧,難道方才夢中夢見自己種出來的一大堆結實的土豆,其實是……
她悄悄瞥向他,目光逡巡一圈,落在了他結實的富胸強前,忽然一滯。
這手感,摸起來似乎真的有點像土豆。
裴秀珠,“……”
她兀自陷在不可思議及對自己的無語中,瞥見這樣的神色,蕭景曜什麼都明白了。
一時間既惱怒又無奈,他索性問道,“前幾次跟本王睡在一起時,你都夢見過什麼?不許說謊!”
裴秀珠嚇了一跳,隻好老老實實回憶道,“妾身夢見過火腿,大魚,還有土豆……”
土豆……
對,方才她就是這麼叫的,聽起來該是什麼吃食吧!
蕭景曜氣得不打一處來,自己竟真的都被她當成了吃的!!!
滿腔惱怒無處宣泄,他索性使勁將她箍在懷中,低下頭,惡狠狠的團吻了結起來。
“嗚……嗚嗚……”
裴秀珠被文咂明的唇舌發麻,暈頭轉向,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又怕他還會有下一部動作,隻好一邊在他霸道的輾轉間艱難掙紮,一邊懇求,“王,王爺,天,天要亮了……”
是的,天要亮了,這一夜都乾了些什麼?!!
蕭景曜不想說話,隻悶著頭乾自己的,直到把想親的都親了一遍,才終於將她放開,而後一把撩開床帳,出了房門。
餘下裴秀珠一個人呆呆坐在被褥裡,雙腮暈紅。
什,什麼啊?
他怎麼像啃和桃諧子似的,把她上下前後都給富啃強了一遍呢。
太羞恥了……
~~
裴秀珠的臉蛋紅了一早上,宛如春日裡枝頭的海棠,明明豔豔,甚是好看。
紅豆湘蓮看在眼中,不禁想到早前的情景,想問又不太敢問,隻好默默服侍主子起床更衣。
待到用早膳時,裴秀珠又見到了蕭景曜。
他已穿戴整齊,神色也一如往常,見她行禮,淡淡嗯了一聲,仿佛昨夜的事不曾發生過一樣。
裴秀珠十分佩服。
隻是同桌吃飯時,見他兩口一個蟹黃包,裴秀珠忽然覺得,自己昨夜就如同那個白胖的包子一樣被他團啃結,不禁又紅了臉。
搞得飯都沒能吃多少。
今日除過帝後要留在上清園避暑,其餘人等皆要各回各家,待用完了早膳,小兩口與其他人一道,去向帝後辭行。
到了正殿,眾人恭敬行禮,皇帝恢複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模樣,話也懶得多說,倒不忘將裝著金烏的金絲鳥籠帶在身邊。
行過禮後,眾人便要退下了。
哪知就在此時,卻見一人急忙來到殿中求見,同皇帝稟報道,“啟稟陛下,和樂長公主昨日突發不適,懇請陛下恩準禦醫前去替長公主診治。”
原來是長公主府上的管家。
這話一出,眾人都有些奇怪,昨日被皇帝“轟”出去時長公主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病了?
周皇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長公主怎麼會突然病了?”
卻聽那管家道,“稟娘娘,聽聞長公主昨日在園中吃過肅王妃做的驢膠糕,殿下回到府中就不舒服了,上吐下瀉還頭疼,府裡的大夫診不出緣由,昨夜又不敢來打擾貴人們,隻能等到今早……”
什麼,驢膠糕?
這話一出,眾人立時都看向了裴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