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長公主的駙馬於十餘年前去世,此後,長公主也並沒有再招彆的駙馬,已經寡居多年了。
不過,雖然沒有名義上的夫君,但長公主平素甚愛結交美男,府中常有各色文人樂師出沒。
咳咳所以這□□酒是做何之用,便十分顯而易見了。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室中一片尷尬。
長公主麵上陣紅陣白,跟開了染坊似的,其女兒榮安縣主也好不到哪兒去。
見此情景,魏王蕭景明忙出來打哈哈,“雖然不是驢膠糕導致不適,但姑母此番到底受罪了,還需好生休養些日子才是。”
語罷又吩咐盧院判,“盧太醫先留下,好生為長公主診治。”
盧太醫忙應是。
裴秀珠惦記著還留在上清園的土豆,一心想離開。
蕭景曜卻還有話說。
他對長公主道,“姑母還是要注意身體,常言是藥三分毒,不管是何功效,藥酒還是不要多喝為妙。另外,如若姑母改日康複,還請去陛下麵前說明今日情況。”
“蕭景曜!”
長公主一臉惱怒的吼道,“你眼裡可有本宮這個姑母?”
這臭小子兩口子,今日就是存心叫她難堪!
蕭景曜卻一臉平靜道,“如若沒有,我怎麼會立刻趕來看望您?”
長公主哼道,“你是為了本宮,還是為了你媳婦,你心裡清楚!”
語罷還是不甘心,眼珠一轉,她故意看了看裴秀珠,又對蕭景曜笑道,“本宮知道,你是因為當年本宮沒把榮安嫁給你記恨本宮,但如今物是人非,你都有自己的媳婦了,還是把過去的仇怨早些放下吧。畢竟當時榮安心裡沒你,本宮也沒辦法啊!”
“母親……”
這話一出,榮安縣主急忙想製止。
而魏王卻是一臉看戲的模樣。
蕭景曜卻也沒惱,隻是清冷道,“姑母莫不是病糊塗了?盧院判還是早些替長公主醫治吧。”
語罷,便拉著裴秀珠往外走了。
他大步流星,裴秀珠險些要跟不上,一麵走,一麵心間暗想,看他這反應,榮安縣主白月光的事是坐實了?
嘖,這樣看來,蕭景曜也著實命運多舛了些,從小沒人疼沒人愛曆儘艱難長大,成人後又與心上人失之交臂,咋就這麼不順呢?
蕭景曜兀自在前走,絲毫沒察覺,此時身後的女子看向他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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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還要去向帝後覆命,夫妻二人與及魏王又一路趕回上清園。
馬車搖晃,初時,蕭景曜與裴秀珠都沒言語。
過了一陣,蕭景曜忽然開口,道,“方才長公主所言皆是莫須有的事,你不要胡思亂想。”
裴秀珠,“……”
他覺得她是愛胡思亂想的人?
以及,他這樣說,真的不是在欲蓋彌彰?
“呃,妾身並未亂想。”她道。
頓了頓,又好心安慰他,“其實王爺不必太過介懷,誰還沒個過去呢,其他人沒有眼光是她自己的損失,王爺實在不必放在心上。”
話音落下,蕭景曜卻凝起了眉,“你不信本王?”
裴秀珠以為他自尊心要強,趕忙搖頭又點頭,“信,妾身怎麼會不信王爺呢!”
不說了不說了,有些話還是點到為止比較好。
過了一陣,蕭景曜忽然想起方才的情景,又問她,“你學過醫術?”
裴秀珠忙搖頭說沒有,“妾身隻是對氣味比較敏感,自幼就愛在廚房與各種食材打交道,許多調味香料也是中藥,所以妾能聞得出來。”
一通胡編亂造,蕭景曜半信半疑。
裴秀珠見狀趕忙岔開話題,“多謝王爺今日信任妾身,在公主府也幫著妾說話。”
蕭景曜笑了笑,“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不為你說話,要為誰說話?”
這話一出,裴秀珠愣了愣。
不知怎的,心裡竟忽然有些暖意湧了上來,就好像……
被寵的感覺。
叫她這個從小到大沒受過多少關注的人,竟然還有些不太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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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清園,三人來到帝後麵前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