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曜心間一動。
是……真的點心,還是……彆的?
“本王等會兒過去。”
他努力壓下躁動,淡聲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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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厚走後,紅豆湘蓮還有些顧慮,問道,“主子如此安置皇後派的人,如若皇後知道,會不會……”
裴秀珠沒當回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事。”
說來也巧,不過一個時辰,皇後身邊的大宮女婉書便到了肅王府。
道是今日上清園挖了些鮮藕,其奉皇後之命送與她嘗鮮。
嗬嗬,傻子才看不出來,這是來替皇後刺探情報的。
裴秀珠不動聲色,隻笑著謝了恩,請婉書到房中說話。
說來也巧,幾人才踏進院門,正碰上香梨枇杷在小廚房裡燒火,被煙火熏出來。
一瞧見婉書,二人頓時眼淚汪汪,也不知是被煙熏的,還是委屈的。
婉書見狀也是一頓,想了想,試探道,“這兩位是……”
裴秀珠作勢把香梨枇杷支開,待進到房中,才咳了咳,對婉書道,“那兩個是王爺方才從外頭帶回來的,說是皇後娘娘賜給他的,叫我安置,我才不信呢!”
婉書一頓,還得做好奇狀,“王妃為何不信?”
裴秀珠哼道,“這兩名女子姿色如此好,定然是來同我搶王爺的,今早皇後娘娘還與我說體己話,怎麼可能轉頭就惡心我?”
婉書一時啞口無言。
這話說得,叫她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隻好哼哼哈哈點了點頭。
卻見裴秀珠又冷笑道,“我這兒正好缺兩個燒火的,便先留著打磨打磨,到時候把她們熏得膚色黝黑,看她們怎麼勾引王爺!”
婉書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道,“王妃就不怕王爺不高興?”
裴秀珠嗐了一聲,“反正有皇後娘娘給我做主,我可不怕。”
婉書 ,“……”
語罷又吩咐紅豆,“將我才做好的蓮子糕取來。”
紅豆,“???”
才做好的蓮子糕?
今兒主子哪兒做過什麼蓮子糕,倒是回來的時候順路從點心鋪子裡買了兩盒。
所幸多年主仆,紅豆當即反應過來,忙應是,將還沒吃的那盒拿了出來。
裴秀珠與婉書笑道,“這是我才做的點心,煩勞你幫我給娘娘稍去,娘娘不是說想嘗我的手藝了?我心裡一直記著呢,這不回來就做了。”
婉書被她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隻好應是,接了過來,又同她告了辭,回上清園向皇後複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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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付完婉書,天已近傍晚。
今日一天乾了這麼多事,裴秀珠實在累極。
隨便吃了兩口東西,便去沐浴了。
哪知道才從浴房出來,卻見蕭景曜已經在她房中。
但見她長發披肩,麵頰被熱霧蒸騰出一片緋色,周身都散發著沐浴過後的香氣。蕭景曜喉頭暗滾,心間微動。
裴秀珠卻嚇了一跳。
他來的這麼早不說,這直直盯著人上下看的眼神,怎麼叫人有些……發毛?
“王爺來的正好,妾身做了些好吃的一直給您留著呢,這就去拿。”
她咳了咳,逃命似的趕緊去了冰釜跟前。
蕭景曜則順勢在圓桌前坐了下來,目光卻一直在她身上轉圈,見她走路之快,隱約透出夏衣下起伏的波濤,又不由想起了昨夜。
一時間,那股火又竄了起來。
咳咳,今夜斷不能再像昨夜。
他一定要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