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
裴秀珠很是奇怪,“哪裡來的丫頭?”
福厚頓了頓,道,“今兒陛下賞的。 ”
裴秀珠更奇怪了,皇帝怎麼還賞丫頭給她?
“帶進來看看。”
福厚應是,忙向門外喚人,便見果然有兩個女子進了門,卻均是柳腰媚眼,姿色頗為不錯。
這哪兒是丫鬟?看著倒像舞姬。
裴秀珠登時看向福厚,“這果真是王爺給我的粗使丫頭?”
卻見福厚悄悄湊近她,低聲道,“王妃且聽小的解釋,這兩個先前是上清園的舞姬,今兒皇後娘娘打著陛下的旗號硬是賜給王爺的,王爺本來不想要,可是事關聖意……這不,王爺隻能領回來,但王爺絕沒有彆的意思……”
好一番小心解釋,生怕裴秀珠再跟上回那樣“生氣”,不給王爺做飯。
而裴秀珠聞言,也終於明白了。
——今早她還奇怪,皇後為何要向她無事獻殷勤,敢情那隻是鋪墊,眼下才是正招啊!
好一招挑撥離間!
先向她百般示好,轉頭就給蕭景曜賜美人,如此,正好叫他們二人心生嫌隙。
高,實在是高。
她暗自感慨,要是母親有周皇後這個段位,也不會叫那姚姨娘氣了這麼多年了。
當然,蕭景曜定然也不會輕易要皇後給的女子,她這兩天接連欠下他這麼多恩情,此時倒正可以報答了。
她遂咳了咳,道,“二位姑娘如此美貌,做粗實丫鬟豈不可惜?”
二女忙下跪道,“奴婢們願做牛做馬侍奉王爺王妃,還望王妃不要嫌棄。”
裴秀珠頷首,“難為你們有心,我這小廚房正好缺兩個燒火丫頭,你們就來燒火吧。”
——皇後派來的人,與其放在看不見的浣衣坊或是膳房,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來,不如就放在跟前,先探探虛實再說。
耳聽她此言,那二女卻是一頓。
她們可都是全國上下精挑細選出來的舞姬中翹楚,平素為了保養肌膚,連冷水都不碰的,怎麼能燒火?
然而方才話都說了,如若不答應,這王妃豈不正好把她們支走?
兩人隻好應道,“奴婢們願意。”
裴秀珠頷首,又問,“你們可有名字?”
二人回答,“奴婢綠袖,綠腰。”
裴秀珠搖頭,“這名不好,倘叫起來顯得我們王府是那勾欄之地一般,改個名吧。”
綠袖綠腰宛如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求王妃賜名。”
裴秀珠想了想,“就叫香梨和枇杷吧。”
二女,“……”
怎麼一眨眼,就成了入口的吃食?
嘖,一直聽說肅王妃性子不強,卻原來是個狠人呢。
雖是欲哭無淚,卻也無法,二人隻能乖乖謝恩改名,隨後便跟著櫻桃荔枝去了小廚房上崗。
人安置好了,裴秀珠想起冰釜裡的冰激淩,便對福厚道,“我這裡做了些冰碗子,想給王爺送去,又怕路上熱化了,你回去問一問,若王爺有空,等會兒過來嘗嘗。”
福厚應是,高高興興的回了前院。
待見到蕭景曜,立時稟報道,“啟稟王爺,王妃將人安置到小廚房燒火了。”
蕭景曜挑了挑眉,她倒是挺明白自己的心思。
如此便好,卻不知她今次有沒有多想。
“王妃情緒如何?”
他咳了一聲,做無意狀問道。
“奴才瞧著挺好的,”
福厚笑道,“對了,王妃做了些小點心,叫小的向您請示,可有空過去嘗嘗?”
小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