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1 / 2)

皇家美廚娘 延琦 14410 字 8個月前

內情?

聞聽此言, 眾人都有些意外。

蕭景曜道,“說來。”

高和應是,便道, “前日留下的活口, 初時不肯交代, 但稍一用刑,便說是魏王指使。屬下等都覺得, 此似乎有些太過刻意了。且屬下等當日觀察那些人的武功招式, 並不像魏王府兵衛死侍。”

話音落下,高銳又道, “安插在魏王府的眼線交代, 這些日子,魏王確實沒有什麼異常。”

聞言,右長史鄒延不禁凝起眉來,道,“如此說來, 難道真凶果真另有其人?”

右長史範深一直在懷疑此事,而方才高和高銳的話, 正印證了他的擔憂。

他此時便道, “試想一下, 如若此番對方行刺成功, 朝中格局會對誰最有利?”

對誰最有利?

這樣的當口, 一旦蕭景曜出了事, 所有嫌疑就如現在一樣,都指向了魏王蕭景明, 皇帝疑心他, 他必定也落不到好。

而如今除過他們二人, 最大的皇子,便是淑妃所出的三皇子蕭景賜了。

鄒延一頓,“難道……是三皇子?可是三皇子為人……”

那般酒肉之徒紈絝之輩爭奪皇位?有用嗎?

範深卻道,“淑妃娘娘前些日子才為三皇子定了寧陽侯府的姻親,也算是結下一樁不小的勢力。可見,不管三皇子為人如何,淑妃娘娘總歸對其寄予厚望的。”

話音落下,蕭景曜也頷了頷首,道,“淑妃與皇後,也頗有些舊怨。”

——當年,蕭景曜的生母離世後,很長一段時間,潛邸主母之位一直空懸,直到今上登基時,才決定要立後。

那段時間,潛邸內好一番腥風血雨。

最終,周氏因為誕下長子蕭景明被立為了皇後,而出身高門的餘氏,則屈居妃位,便是如今的淑妃。

當然,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周皇後上位之後,淑妃也吃了不少虧,甚至曾沒了一個已經成形的男胎,自此以後,再沒生育過,僅有蕭景賜這麼一個廢物兒子。

而這些年,周皇後替獨子蕭景明拉攏了諸多勢力,朝中過半位子都被攥在他們手裡,出身高門的淑妃不甘心,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如此看來,淑妃與蕭景賜母子的嫌疑倒越來越大了?

隻是,如若果真是他們,那皇後與魏王豈不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鄒延扼腕歎道,“難得如此好的機會,如若果真是三皇子,豈不太可惜了!”

畢竟三皇子一直不招今上待見,蕭景曜最大的敵人,還是皇後與魏王。

然話音落下,蕭景曜卻道了句,“未必。”

“皇後不會輕易任人栽贓,淑妃又豈會輕易認輸?”

鄒延一頓,才覺這也很有些道理。

——淑妃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想必應該是很有些把握的。

現在蕭景曜隻是受了些傷,並無性命之憂,而皇後與淑妃,卻一下成了潛在的對立麵。

所以,這種結果,未必會叫人失望。

鄒延醒悟過來,忙問蕭景曜道,“王爺,那眼下該怎麼辦?”

蕭景曜淡淡笑了笑,道,“靜觀其變。必要時,也可以幫一幫他們。”

眾人心領神會,趕忙點頭。

~~

事情一如眾人預料,過了幾日,外界忽然傳出淑妃與三皇子才是刺殺蕭景曜的主謀。

朝中風聲有所轉變,皇後與淑妃兩派也逐漸對立了起來。

不過,任憑外頭如何風風雨雨,肅王府內依舊安安靜靜。

這些日子,給蕭景曜燉湯送宵夜成了習慣,今日天才一黑,裴秀珠便提著食盒過來了。

這些天都是換著花樣做湯,今日她做的是乳鴿湯。

乳鴿湯與雞湯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比起雞湯,補血益氣的功效更加強些。

——為了能叫蕭景曜儘快康複,她這些日子除了做飯便是研究各類醫書藥膳,都快成半個大夫了。

裴秀珠入了房中,才將熱湯盅端出來,鮮香味便飄滿了房中。

眼看已經養了半月的傷,蕭景曜恢複的還不錯,終是不太忍總叫她喂,他現在已經“能”自己拿調羹筷子了。

此時,他亦立時擱下書卷,主動走到她跟前,好奇道,“今日燉的什麼?”

裴秀珠道,“聽說乳鴿補血益氣,今日妾身給您燉的乳鴿山藥湯,放了些枸杞,哦對了,還有這個……”

說著她又從食盒中取出一個蒸籠,道,“蓮藕糯米丸子,王爺嘗嘗。”

蓮藕糯米丸子?

蕭景曜往蒸籠裡看去 ,隻見裡頭果然有一個個雞蛋大的丸子,外表沾滿了晶瑩白潤的糯米,猶如一顆顆珍珠,看上去很是誘人。

他先嘗了口湯,直覺非常鮮美,味道類似雞湯,卻比雞湯清淡少油,乳鴿軟爛入味,山藥綿軟細膩,熱熱的喝進肚中,五臟六腑都熨帖起來。

再試著夾了一個糯米丸子,一口咬下,瞬間體驗到了豬肉的香味,糯米軟糯中還帶著些彈牙,蒸製中吸足了肉丸的湯汁,每一粒米都鮮香無比,而肉丸則是軟糯適口,其間還攙著細小的蓮藕粒,吃起來清爽脆嫩,又十分解膩。

小小一個丸子,將主食肉菜都包了進去,糯米豬肉蓮藕的滋味互相滲透,又相互包裹,竟然如此精彩。

蕭景曜忍不住讚道,“很不錯。”

裴秀珠聞言又給他夾了一個,笑道,“王爺喜歡就多吃點,這些都是給你的。”

這般語氣,就仿佛關愛自家小娃兒的母親一般,彆提多溫柔了。

蕭景曜心間愉悅,也就坦然的繼續吃起來。

未過多久,乳鴿山藥湯與糯米丸子都進了他的腹中,夜色也已經深了一重。

裴秀珠正在收拾碗碟,忽聽蕭景曜道,“本王想沐浴。”

“沐浴?”

她頓了頓,略有擔憂道,“可您的傷口不能碰水的。”

蕭景曜道,“小心避著些就成,本王已經很久沒有沐浴了,有些不舒服。”

也是,說來從他受傷到如今也已經近十日了,忍了這麼久,確實也挺不容易。

裴秀珠便道,“那妾身去叫福公公來服侍您沐浴。”

語罷便要喚人。

哪知被他一攔。

“不必叫福厚,他並未幫我洗過。”

裴秀珠頗感驚訝,“那……平時是誰幫王爺洗的?”

“自己洗。”蕭景曜道。

說著忽然貼近她,又低聲道,“隻有你看過本王的身體。”

隻有她……

裴秀珠瞬間臉紅。

咳咳,她也不想的好不好。

還不是他硬要……給她看。

不過想想也是,之前他來後院睡,也每每都是自己洗。

隻是如今他受了傷,可還能自己洗嗎?

正在擔憂,卻見他又道,“你來幫我洗吧。”

裴秀珠一頓,本能的想拒絕,“妾身笨手笨腳,隻怕服侍不好王爺……”

蕭景曜笑了笑,“無妨,總比本王自己來好。”

說著竟徑直朝門外吩咐道,“備水。”

門外的福厚應是,忙指揮人去準備熱水。

稍等一陣,熱水便備好了,浴室內還生了小炭爐,十分暖和。

裴秀珠跟著蕭景曜踏進來,不知是不是被熱的,臉蛋兒微有些紅。

算了,先不管這些,她上手幫他褪衣。

才一解開前襟,頓有一股溫熱襲麵而來,他結實的肌肉線條一下就跳進視線中。

唔,真好看。

裴秀珠忍不住多看幾眼。

不過緊接著,他傷處所纏的紗布便也跟著露了出來,十分突兀的提醒她,他身上還有傷,且還是為她受的。

裴秀珠於是斂起心思,腦間亂七八糟的念頭一閃而光。

然而等解開和腰諧帶,柔軟的富衣強料一下便滑了下去,而某樣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一下就出現在了她眼前。

……居然與以往每回見麵時一樣,都……

裴秀珠腦間嗡的一聲,小臉蛋兒頓時紅了透底。

蕭景曜看在眼中,輕咳了咳,道,“它……很想你。”

它?

還……很想她?

裴秀珠紅著臉咬著櫻唇,提醒道,“王爺現在可不能……”

蕭景曜歎道,“本王也控製不了。或許……這是一見你的自然反應……”

還自然反應?

裴秀珠臉都紅透了,忍不住打斷他,“王爺還洗不洗了?”

“洗。”

蕭景曜先停了口。

主動邁進了浴桶中。

裴秀珠趕忙上手,拿著帕子輕輕幫他擦洗。

傷口在肩上,倒也容易避開,隻是等她蹲下身子,視線之中便又……那樣了。

而且愈發誇張。

裴秀珠強迫自己視而不見,匆匆擦洗幾下,趕忙站了起來。

如此一番,算是勉強完成了任務。

蕭景曜沒說什麼,由她幫著披好衣賞,原回到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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