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被杜良工請去吃飯的人默默對視了一眼,心裡開始發虛。
不多會,那些照片跟檢舉信被那些記者翻拍完了,然後大家回頭見杜良工站在後麵,就開始采訪他。
“杜師傅,照片上是昨天你去銀行取款,夜裡請吳老師跟周老師吃的場景,請問你們當時私底下見麵談了些什麼,是否讓他倆今天為你打假分,助你穩住在仙肴社的地位?”
“杜師傅,檢舉人說他看不習慣你這種腐敗的行為,要讓大家都知道你的真麵目,他還說親眼見到你給兩位評判員拿錢了,如果報案,他就可以站出來作證。”
“杜師傅,這些都是真的嗎?”
“杜師傅,杜師傅……”
場麵一下子就亂了。
杜良工沒說話,扒開人群衝到桌前拿起那些照片跟信來看。
然後,他掏出打火機,直接將那封信點燃了。
“假的,這些都是假的,是焦樹田誣蔑我!”
杜良工轉身,大步向焦樹田衝了過去,這會兒是真的準備乾架了。
焦樹田也不怕他,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樣子是準備迎戰。
也就在這時,郭坤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兩個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住手!”
郭坤雖然已經是六十歲的小老頭了,可他的聲音還是很大,也很渾厚。
大廳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焦樹田跟杜良工已經相互絞著手臂了,聽到郭坤的聲音都向後麵看。
雖然已經二十幾年過去了,但他們還是能聽出說話的人是誰。
當年,他倆做徒弟的時候,郭坤就經常說,“好好學本事,省得到時在外麵丟人現眼。”
丟人現眼幾個字,在兩人心裡意義非凡。
“師父!”
“師父?”
二十年了,他們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郭坤。
因為這個男人對他倆來說是再生父親一樣的存在。
就是這個人給了他們在這個社會中生存下去的本領,讓他們在那個艱苦的年代有了一個穩定安逸的生活。
可以說,沒有郭坤,就沒有他倆的今天。
兩人同時出聲,也不打架了,立即分開了,像兩個做錯事的孩子,垂著頭,吊著手臂,等著郭坤訓話。
郭坤背著手走上前來,打量了一下兩個快要當爺爺徒弟。
真是越看越生氣。
“杜良工。”郭坤叫道。
杜良立馬站直了身子,“師父,我在。”
郭坤:“你當社長多久了?”
杜良工:“你老人家出事之後我就當了,那時社裡的十幾個師弟比了一場,我勝出了。”
郭坤不解:“十幾個師兄弟比了一場?不應該是焦樹田獲勝嗎?怎麼變成你了?你們當時什麼水平,我這個當師父的難道不清楚?”
杜良工:“……”
“師父,焦師弟在你出事後就走了,去京中了。他沒參加比試。”
郭坤了然般點頭,“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