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睜開了點眼皮,忽而見男人專注認真的模樣,下意識將他剛剛不正經的話拋之腦後,著迷了一般盯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心翼翼為她描眉的男人將眉筆扣在桌上,那股子油嘴滑舌又上來了,卷了舌尖,不正經道:“本王容顏可合嬌嬌心意?”
雲嬌哪聽得他這般直白問話,雲嬌羞怯再起,眼神飄忽連忙問道:“王爺可描好了?”
攝政王扶正了她偏開的臉頰,又親了親她眼角,“嬌嬌還未回話。”
這男人,非揪著剛剛的問題不放。
麵前女子竊竊斂眉,玉白的耳根紅了一片,眉宇間銜著瀲灩,較之初見,更顯嬌美。
百裡鳶愛極她這羞答答的小模樣,可偏偏更愛聽她被他逼迫的無路可退時扭捏依偎進他懷中的舉動。
如夏蚊般小聲嗡嗡的聲音,百裡鳶隱隱聽到,“合的……”
“嗯?”百裡鳶裝模作樣蹙起眉頭,“嬌嬌說什麼?”
雲嬌頓時瞪他,這男人,又來?
百裡鳶愛極她鮮活神色,一把攬了人腰,將雲嬌抱起,“好,本王知曉嬌嬌愛極本王。”
“走,用早膳。”百裡鳶說完又一下湊到雲嬌耳邊,“餓壞沒?”
雲嬌立刻往他脖子裡一縮,耳根處緋紅還未褪去,嗡嗡聲道:“吃早膳。”
百裡鳶唇角高高翹起,好心情一直從昨日積蓄到現在。
用完早膳,岑曉已經在門外第無數次探頭,好不容易見了百裡鳶撩袍子出來,一夜沒睡的岑侍衛連忙迎上前去。
雲嬌見百裡鳶和岑曉一邊說話一邊走遠,捧了捧臉頰,一直被丟在一邊,可憐巴巴的小土貓連忙一下跳上她膝蓋,控訴的用它的兩個小爪子撓著雲嬌的袖子。
雲嬌剛想把小土貓抱起,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將小土貓往身旁的椅子一撥拉,站起來快步走進室內。
清澈明亮的鏡子前,少女亭亭玉立,彎彎的柳葉眉配上柔和嬌美的臉龐,竟好似放棄了一層不同意以往的光輝。
雲嬌湊近鏡子仔細看,白皙的指尖掃過眉尾,癡癡笑了起來。
小土貓憤憤不平的跟進來,黃澄澄的眼眸中倒映著那如春日漫山開遍的嬌花般美麗容顏,有點兒炸起來的小短毛忽然軟了下去。
百裡鳶尚不知自己不動聲色討了雲嬌歡喜,此刻的他褪去了在雲嬌麵前油嘴滑舌的麵孔,冷下來一張臉聽著岑曉的彙報。
一邊走一邊到了府前,百裡鳶一腳踏上侍衛牽過來的駿馬,朝洛陽監牢策馬而去。
常府湖中埋著的金條經過一晚上不眠不休的挖掘,現如今已經儘數被挖出,仔細清點過後,足足有一百五十石之多,龐大數目,便是百裡鳶也不由不對洛陽常氏刮目相看。
也不知常府湖底金條經過了幾代人積累,這股子貪欲,百裡鳶手中料理的不少貪官汙吏,也沒見過哪一個能夠比得上洛陽常氏。
今早,洛陽監牢中,有人意毒殺常氏家主,幸而百裡鳶早有準備,派人看著,當場生擒了那假冒獄卒之人,現下正扣押在洛陽監牢。
駿馬呼嘯而過,短短一刻鐘,百裡鳶翻身下馬,疾步之間帶起獵獵冷風,周圍侍衛肅然起敬。
恰在此時,監牢中忽然傳出一陣乒乓之聲,百裡鳶步伐一頓,隨後飛快朝監牢中走去,岑曉連忙跟上,心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此處牢房獨獨關押常氏眾人,而在最裡頭的那間牢房中,突兀傳出一聲男子的大叫,隨後哀聲恐懼聲隨之而來。
“父親!四哥!那是父親!四哥你做什麼?!”
百裡鳶聽到這一聲質問,人已經站在了牢房前。
監牢之中,中年男子倒地不起,而前一個巨大的窟窿咕嚕嚕地冒著鮮血,隱約可見熱氣。
而在他身邊,背對著牢房門的方向坐著一個人,隨著發出這聲質問的人衝過去,坐著的那人背對著百裡鳶直挺挺地倒了下來,他雙眼瞪得老大,嘴角冒出黑血,雙手好似試圖抓著牢房中的稻草。
那一節斷了的手指還包著紗布,隱約可見鮮血從中滲出。
作者有話要說: 周三的更新提到現在鴨~下次更新在周四下午,具體時間不定,但會在周四下午六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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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周四入V啦,希望可愛們不要養肥我!!!愛你們麼麼噠~(公告如此短小,小聲BB)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