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毫無美感的人兒如今嬌嬌一聲疼,生生壓下了攝政王心頭彌漫而起的醋味。
再看她伸著手,討抱的模樣,玉白似的一張笑臉,儘是依賴與信任,百裡鳶再無耐性,狠狠將人壓進懷中,咬牙道:“嬌嬌欲補救?”
晨間讓本要讓岑秋和岑曉一起隨她回府,偏偏她倔性,要留一人在他身邊,說什麼他的安危重要,他身邊會缺人護著?
雲嬌自知理虧,偏巧還讓小肚雞腸的攝政王撞見她與其他男子親密接觸的場麵,這會兒醋壇子不打翻才怪。
她柔柔依偎在百裡鳶胸膛前,壓著嫋嫋之音道:“王爺,妾怕。”
每每惹得他怒意連連,小混蛋總是這嬌嬌音調,每次攝政王決意下次定不饒她,可得了這音調,百煉鋼成繞指,硬實心臟轉眼軟成棉。
念在這小東西受到驚嚇,攝政王既往不咎,一把將人抱起,冷睨著地上鼻血流了一臉的周瑜錦,“今日之事,最好與你無關。”
攝政王撂下一句狠話,即刻抱人上馬。
岑曉恰巧趕來,見了這場麵,兩股戰戰,心知一趟罰是逃不了了。
被百裡鳶牢牢裹在懷中,鼻尖全是他的氣息,雲嬌心頭鬆懈,小腦袋在他胸膛上滾了滾,惹得百裡鳶狠狠拍了下翹臀。
“策馬時,嬌嬌莫要招惹本王。”攝政王驚怒褪去,又恢複平日裡在雲嬌麵前口無遮攔的模樣。
一句話尚舒展不得攝政王心頭熱意,複又壓低了身子,沉聲道:“亦或是嬌嬌喜馬背——”
青天白日,鬨市大街,雲嬌被百裡鳶放肆言語嚇到,羞得麵頰漲紅,“並無!”
“無甚?”百裡鳶順勢而為,戲語。
雲嬌哪敢回他,小手往上,揪住百裡鳶腰間一塊硬實肌肉,“王爺莫要張狂。”
“並無。”攝政王活學活用,聲有愜意。
雲嬌趕忙抬頭瞪他,隻得百裡鳶悠閒斂目。
嬌人兒圓溜溜的眼睛實在惹人喜愛,百裡鳶將她往懷中攏了攏,順勢抓著她在他腰間使壞的小手往下,“嬌嬌,本王警告非是玩笑,嗯?”
男人瞳孔幽深,有風暴積聚,雲嬌被他眼中滾燙嚇到,連忙低頭往他懷裡拱去,“王爺,回府!回府!”
這急匆匆的語氣得百裡鳶神采飛揚,喑啞著音調道:“大善!”
下了馬,百裡鳶果真迫不及待抱了人回後院,雲嬌隻敢把腦袋埋在他懷中。
攝政王急色,也不怕叫人看了笑話。
入了屋,熱吻而來,雲嬌連忙揪住百裡鳶衣襟,“王爺!王爺!妾如今蓬頭垢麵,渾身臟汙,可否著人送了熱水來?”
如今不過午時,該是用膳的時刻,若是一進屋便往床塌上去,估摸著要不了幾日,她就要成為攝政王府下人門口中的妖精了。
況且……這青天白日的,羞是不羞?
百裡鳶停下步伐,覷著懷中眼神飄忽的小東西,知她此前耍小心眼,如今想要賴賬。
天底下還有敢賴攝政王的賬的人?
百裡鳶手臂發緊,湊到那玉白耳邊,齧著她耳廓,啞聲道:“嬌嬌,憋壞了本王,苦得可是你……”
一聲喟歎餘味悠長,齒下幾欲滴血耳垂顫了顫。
百裡鳶滿意壓眉,“嬌嬌既要沐浴,本王陪之便是。”
其聲喑啞,儘顯得意。
此前女子不管不顧躍下馬車,無人知攝政王心頭驚懼,唯有此時將人攏在懷中,切切實實感受這份嬌軟,他心頭驚惶才堪堪被壓下。
本意不過養隻金絲雀,哪得無端直直入心,再放不得。
……
周瑜錦滿臉鮮血,哪還有之前恒王世子陌上無雙風姿,岑曉欲將功折罪,留下善後,此刻見了周瑜錦狼狽模樣,壓著臉上幾欲躍起的皮肉,板著臉問道:“世子為何在這?”
他可是牡丹園恒王世子威嚴掃地的見證者之一,橫看豎看怎麼看怎麼覺得周瑜錦出現在這心思不純。
周瑜錦貴為恒王世子,與皇子也不過差了一個階品,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倒在攝政王小妾麵前,此等屈辱,岑曉不信他能忍。
可岑曉又想不通,若是周瑜錦意圖報複雲嬌,隻要策劃驚馬便可,他本人出現在這,都會惹上一身腥臊。
更彆提他還躍上馬車,這等昏招可不像是周瑜錦會乾出來的。
周瑜錦擦去麵上血色,一向沒有弧度的唇角忽而勾起,說出一句令岑曉驚懼不已的話。
“雲小姐實乃天下絕色,瑜錦心慕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