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盛二十有八,可昳麗的容貌讓他瞧起來不過少年公子。
他倚在藤椅上,一下又一下搖擺著手中精致玉骨扇,這漫不經心之態若是身處他處,何人敢相信,這便是名揚四國的公子盛?
“怎麼?如今翅膀硬了,帶了媳婦見到師兄,連句問好也無?”百裡鳶才進來,便被扣了頂不敬師兄的帽子。
公子盛繼續叨叨,“人都帶來了,卻還藏頭露尾?端得小氣吧啦。”
公子盛連連吐槽,哪裡還有四國名士的風采?這幽怨語氣,與市井婦人無甚區彆。
雲嬌驚訝的看向百裡鳶,公子盛竟是攝政王師兄?
百裡鳶無視某位‘市井婦人’的幽怨之言,取了雲嬌帷帽,抬起眼皮道:“本王嬌嬌貌美,如何能讓他人覬覦?”
公子盛配合著百裡鳶的話揉揉肩膀,嘴裡唏噓道:“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攝政王臉皮甚厚,無視公子盛作怪姿態,道:“沈瑕,本王師兄,嬌嬌稱其師兄即可。”
雲嬌屈膝,輕喚一聲師兄。
公子盛連忙坐直了,清清嗓子有模有樣應道:“弟妹無需客氣。”
隨後,公子盛看向百裡鳶,“都怪你,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累得師兄連見麵禮都沒準備。”
“本王瞧著盛夏山莊不錯。”剛剛還想用盛夏山莊換了他嬌嬌,若是不治治,當他這些年的大齊攝政王白當的?
公子盛嘩啦一聲將玉骨扇收起,指著百裡鳶,“你倒是打得好算盤。”
“然,本王不做賠本生意。”攝政王頗為自得。
公子盛對他冷哼一聲,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給雲嬌,“弟妹拿了玉佩去百盛酒樓,掌櫃的自聽你吩咐。”
百盛酒樓可是大齊名氣極大的一家酒樓,其大廚來自各地,手藝堪比宮中禦廚,不僅在京中有店麵,在洛陽等繁榮城池中,皆有分店。
雲嬌看向百裡鳶,這麼貴重的禮物,她可不敢收。
“收下便是,師兄彆無長物,唯有銀錢數不勝數。”
誰能想得到名士公子盛竟是個醉心掙金銀的俗人,這盛夏山莊奢華至極,考得可不是鬼穀積累,而是公子盛經營有道。
雲嬌這才敢伸手,隻是在她碰到玉佩之前,百裡鳶的大手快過她,將公子盛手中玉佩拾起,順勢收入懷中。
雲嬌眨巴眨巴著眼睛,有點兒不敢相信攝政王竟然連公子盛送她的見麵禮都要貪墨。
公子盛見了雲嬌臉上表情,毫不客氣大笑出聲,“百裡鳶啊百裡鳶,你看看你看看,你媳婦都不滿你霸道行為了。”
這小氣男人,連塊玉佩都容不下,這會兒丟麵子了吧!
百裡鳶麵不改色撫了嬌人兒麵容,溫言道:“待本王攜嬌嬌回京收了百盛酒樓,再行打造信物。”
雲嬌想通攝政王小氣吧啦緣由,也悄悄抿了唇,眼角帶了一絲笑意。
攝政王臉皮厚極,收了東西,眼看時辰不早,當即告辭。
這得了好處便要跑的模樣讓公子盛又是好一陣叭叭叭,不過再怎麼說,公子盛還是任由百裡鳶離去。
百裡鳶在洛陽滯留兩月,如今又停下行程,再慢些怕是要趕不及太後壽宴。
太後那唯我獨尊不可一世的女人,沒了百裡鳶在京中鎮著,指不定要整出些幺蛾子來,畢竟那可是個敢無視皇族威嚴公然養麵首的女人。
百裡鳶攜雲嬌下山,卻沒想到竟然在半山腰遇見了本該早已離去的林玉畫。
見這太傅之女朝自己徑直走來,雲嬌抿了下唇,這氣勢洶洶的模樣,來者不善。
林玉畫在雲嬌麵前站定,直直盯著她的帷帽,銳利的目光好似要穿透薄紗,將雲嬌掃視個便。
雲嬌不喜她這目中無人的態度,捏著百裡鳶的手,道:“姑娘有事?”
手下敗將不足為懼,可這麼個覬覦她家攝政王的女人老實在她麵前晃蕩,她嫌煩人。
“玉畫可有信見夫人帷帽下麵容?”林玉畫想走,可又想到她連自己敗給何人都不知道,便不甘心,故而再次等候,就是為了截住雲嬌。
話還還行,可語氣處處透露出倨傲,雲嬌不屑之。
論傲氣,林玉畫可沒資格在她麵前放肆。
哪知雲嬌還未說話,身邊百裡鳶便已煩不勝煩,攏了嬌人兒在懷中,冷笑一聲,“不知所謂!”
熟悉的聲音回蕩在林玉畫耳邊,她瞳孔放大,突兀抬頭看向一直被她無視的百裡鳶。
驚喜來得太突然,林玉畫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百裡鳶已經摟了雲嬌,越過她朝山下走去。
男人越過她,帶起淡淡的龍涎香,林玉畫眼中驚喜瞬間變成愕然。
她倉皇轉身,隻看到那個高大的人影摟著懷中嬌笑女子,低頭與她耳語,親昵姿態暴露無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