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衛對視一眼,支支吾吾半天,一個字沒說清,反倒是額前出了一層冷汗。
雲嬌看了奇怪,就連百裡渝都察覺了點不尋常。
百裡鳶一聲冷哼,兩個侍衛立刻被岑曉拿下。
他撩了袍子進府,雲嬌想了想牽著百裡渝跟了進去。
一行人一路來到宗祠,赫親王府為數不多的下人見了他都連忙跪下,不少人擔憂的朝宗祠的方向看去。
雲嬌見了,越發覺得奇怪。
百裡鳶是赫親王府的主子,這些下人的反應真是十足的奇怪。
擔憂?他們在擔憂什麼?
所有的疑惑在到了宗祠之後都得到了解答。
宗祠門口站了兩個侍衛,打扮卻和赫親王府的侍衛不一樣。
百裡鳶好似想到了什麼,眯起眼睛。
兩侍衛也注意到了他,其中一人飛快進了宗祠。
隨後,雲嬌就看到一個和百裡鳶有著五六分相似的男人從宗祠裡走出來。
他一身墨藍色的錦袍,帶著白玉發冠,和百裡鳶相似的臉上沒有百裡鳶的氣勢,也沒有百裡鳶的尊貴,甚至因為雲嬌不知道的理由,他的臉上還帶著常年不得誌的陰鬱。
這人是……
“百裡鳶?”男人的聲音裡帶了陰狠,一雙眼睛也緊緊盯著他。
百裡鳶全然不懼他的目光,回他三個字,“百裡勳。”平平淡淡,不帶一絲情緒。
百裡勳笑了一下,嘴邊的弧度拉扯開來,“你還敢來!”
“你都敢來,本王有何不敢?”
“若不是,祖父怎麼會突然去世,若不是你朝陽怎麼會被周灝奪進皇宮!當初你勾結周灝將我驅離,如今周灝死了!朝陽也被你害死了!”
百裡鳶反問:“所以,你是來奪赫親王之位的?”
百裡勳一哽,百裡鳶又繼續道:“先帝五年前駕崩,你既然這麼恨本王,要為祖父要為朝陽煲粥,怎麼現在才來?貪生怕死之徒爾,太後尋了你來的?”
百裡鳶容色輕蔑,百裡勳被戳中了痛處,勃然大怒,“你勾結周灝敗我赫親王府基業,如今還敢在列祖列宗麵前放肆——”
“你身為赫親王世子,卻貪生怕死,苟全性命已偷安,又於祖父屍骨未寒之際,迫不及待跳出來搶奪赫親王之位,本王還正想問問列祖列宗,如此貪生怕死之輩,可有為百裡氏子孫資格?”
論口才,百裡鳶不輸任何人。
百裡勳早就被老赫親王養廢了,一心念著自己身份尊貴,卻不敢承擔與之匹配的險境與責任,如今也就隻敢仗著赫親王府舊部在此大放厥詞。
“若是太後以為一個眼中隻有權勢的宵小能夠絆住本王的手腳,本王也不介意放你去尋她,有句話你也可一並帶到,隻要有本王在一天,你百裡勳休想入朝為官!”
百裡鳶丟下一番話,又覺得不大對,上下打量了百裡勳,繼續道:“也不對,禁軍還是能當一當的。”
百裡勳既然敢來京城,京城大勢自然也摸清楚了,現在聽百裡鳶明晃晃的要他去賣肉,陰沉的臉瞬間漆黑。
雲嬌和百裡渝見兩男人不過唇舌交鋒攝政王已然狠狠壓製了對方,一大一小望著百裡鳶的目光裡全是崇拜。
百裡勳被奚落,偏偏又拿百裡鳶沒辦法,他突然看到站在百裡鳶身後的雲嬌和百裡渝,視線便定格在百裡渝臉上。
雲嬌注意到他神色的變化,連忙讓白茶抱了百裡渝出去。
百裡勳見此,嘴邊扯出一抹殘忍的笑意,看向百裡鳶,“你還敢在祖父忌日帶了周灝的兒子來!”
百裡渝被白茶抱起,本就不明所以,這會兒聽到周灝的兒子幾個字,心底裡本能的覺得是在說他,他動了一下想要下來,白茶的動作卻十分迅速,完全不給他繼續聽下去的機會。
“他是朝陽的兒子!”百裡鳶冷了臉。
“朝陽?你把朝陽送給周灝,讓她被迫生下周灝的孽種,如今還冠冕堂皇的說是朝陽的兒子?!”百裡勳好似抓到了百裡鳶的把柄一般,麵色張狂起來。
“你說,要是讓太後知道,你私底下養了周灝的兒子,意圖謀害當今聖上,推幼帝登基——”
“你大可去說,太後?你還真把那女人當了救命稻草?愚不可及!”百裡鳶再次給百裡勳打上標簽,輕蔑更勝從前。
“岑曉,帶了世子去見太後,記得讓世子把剛剛的話說清楚!”世子二字好似諷刺,百裡勳聽了不僅不高興,眼中的陰冷又多了一層。
百裡鳶命令剛下,岑曉一刻也不耽誤的執行。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