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魔獸的情況與白湫說的恰恰相反,要不然也不會整個魔界都找不出個人願意乾這活了。
說到底每回都要死這麼幾個人才能把這群畜生喂飽,對魔界來說損失太大,後麵派了他來,大家都樂得輕鬆。
那些人等著看他怎麼死在魔獸獠牙之下,可惜這招無效。
有黑鷹在,都用不著他出手。
這才剛進獸場,遇上的魔獸算不得奇怪,越往裡麵走,那些魔獸長得便愈發叫人難以描述,奇形怪狀的,要麼讓人看了犯密集恐懼症,要麼讓人看了反胃。
白湫勉強跟著遊封去喂了幾隻,在看見地上無數密密麻麻的爬蟲也是要喂食的其中之一後,她乾嘔一聲,說什麼也不肯繼續往前了。
哪個知道前頭會不會有更惡心的東西,她不想晚上回去吃不下飯,還是及時止損好。
遊封從前懶得做這事,大多是交給黑鷹,這次為了滿足白湫的好奇心,這才親自動手,但見她支撐了這麼一小會兒便受不住,將手中的肉塊往某個方向一扔。
肉塊在半空中像是遇到個屏障,接著黑鷹便現了身形。
不用遊封開口,他也知道接下去該做什麼。
這樣的事情做得熟練了,黑鷹幾乎沒花什麼功夫就將魔獸都給喂飽,耳邊的那些嘶吼與叫聲也漸漸小了下去。
白湫是個正常人,正常人都不愛待在這種地方,尤其是看見在一個圓形的池子裡養了這麼多黑色的爬蟲,她恨不得立刻回去。
“可以走了嗎?”白湫臉色發白,很刻意地去忽視爬蟲層層疊疊擠在一塊發出的聲音。
遊封知她不喜這些東西,可是在魔界,還有太多太多陰暗肮臟、叫人作嘔的人和事了,她得習慣才行。
“阿湫,你將這塊肉扔下去。”遊封示意黑鷹將手中血淋淋的肉塊遞來,要白湫喂給池子裡數也數不清的爬蟲吃。
白湫看都不願多看一眼,更彆說是喂了。
生肉的血腥氣以及這裡麵渾濁的空氣都讓她覺得難受至極,很是想吐。
“這是黒翅蟲,喜食生肉,但卻畏火,若你手中有火的話,它們是不敢咬你的。”
遊封話音落下,黑鷹的手上便幻化出一道藍色的火焰,然後整個人跳入了布滿黒翅蟲的池中。
果然如遊封所言,黒翅蟲並不敢靠近黑鷹左右,隻是圍繞在他身側打轉。
這時候,遊封要求白湫將生肉扔下去。
白湫不願意接,眼裡逼出了些許淚來,臉色白得叫人心憐。
“你隨我來之前不還想著要喂魔獸嗎?這兒最無害的魔獸便是黒翅蟲,怎的又不敢喂了?”遊封的聲音有些許無奈。
白湫不停地搖頭,來之前她當這些魔獸和動物園裡的動物差不多,是被關得好好的,再不濟也會有柵欄阻隔,誰想到會是這樣完全放養。
那些池子裡的黒翅蟲層層疊疊的在一塊兒,好像都要爬出來了,她哪裡敢啊!
“我不要,你快些喂吧,我想回去了。”她的聲線中含著顫抖,遊封最終沒有硬逼她,隨手將生肉投了下去。
感受到血的黒翅蟲瘋了一般撲到生肉上頭,用比蝗蟲過境還要快的速度將那塊半人大的肉瞬間吃了個乾淨。
“黒翅蟲不知饑飽,隻要有生肉投食下去,它們便會吃,所以族裡有好些屍體都是這麼處理乾淨的。”遊封攬住白湫,低聲地與她說著黒翅蟲的用處。
白湫隻覺得膽寒,正想催促遊封快些離開,就見原本在池底待得好好的蟲子突然全都爬了出來,烏壓壓的一群,以飛快的速度朝她的方向爬來。
那屬於蟲類的“哢嗒”聲越來越響,密密麻麻的蟲子也靠得越來越近。
白湫死死地抓住遊封的手臂,因為太過恐懼,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遊封皺眉,握著白湫的肩膀,腳尖輕點往後退。
他手上還殘留著生肉的血腥味,黒翅蟲追趕他們似乎也可以理解。
可明明方才黑鷹也用生肉進行喂食,為何黒翅蟲卻不去追他?
而且這會兒二人有危險,黑鷹又為何遲遲不動手營救?
白湫在那一瞬間腦中浮起了許多疑問,都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邪風給吹亂了。
她看見距離不遠的地方忽然多出了一陣黑色氣流,氣流在旋轉間不斷凝聚,最後凝聚成一道人形。
一個頭上頂著一對犄角的男人出現在他們眼前,他一出現,那些黒翅蟲更為躁動,發出的聲音也越響。
作者有話要說:咱就是說,有吃有喝(遊赤遊貉)出場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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