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苦中有甜(1 / 2)

薑女貴不可言 枝上槑 5005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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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得了清靜,薑佛桑閉上眼,一臉疲色。

聞到藥味,更添煩惱。命人撤了隱枕,躺下便拉過衾被遮住了臉,任良媼如何勸說也不露頭。

“女君這是怎麼了?”她少有這般使氣的時候,從來都是乖乖喝下,最不需要人操心。

想是怕苦,良媼便軟下聲,像兒時哄她喝藥那般,“今日裡頭添了甘草,不苦的,你試試?”

薑佛桑非是怕苦,她是有些厭了。

重生以來,身體好好壞壞,就沒有真正利索過幾日。如此反複,很難不讓人感到灰心厭煩。

這樣下去還折騰什麼?或許她這一世是病死的也未知……

良媼未聽清:“女君說甚?”

薑佛桑歎息一聲,重新坐起。

脾氣發過了也就過了,藥還是得喝。

不等良媼拿勺來喂,她端過藥碗,閉氣仰脖,又是一氣兒灌完。

將藥碗擱回漆盤,精致的五官皺成了一團。

誰說不苦?苦中多了一味甘,到底還是苦的。

然而有時候你又不得不承認,撐著人往下走的可能就是這無儘的苦裡零星的一點甜。

就好比生活,也不儘是煩心事,偶爾也有好消息。

這不,才隔幾日良爍就譴人送話來,說是第一台花樓機終於造出來了。

薑佛桑如何還能坐得住?她休養了這幾天,自覺好些了,就要去大豐園看看。

良媼卻不肯放人:“出去再吹了風,回來又得倒下,離過年還有幾日?女君難道就在病榻上過了。”

薑佛桑知道她是憂心自己的身體,她自己何嘗不想徹底好轉?

但花樓機啊,她心心念念之所在,不親去看一眼實在睡不安枕。

隔日鐘媄來了扶風院,說起她府上有位最擅治風寒的醫官,幾乎藥到病除。隻是腿腳不便,不出外診。

良媼思來想去,終究不想女君抱病過年,也免得惹主公和佟夫人不喜,遂同意過府診治。

她原是要親自跟著的,薑佛桑抱著她胳膊撒了通嬌,直說看診回來就想吃到她親手做的髓餅。

良媼無奈,少不得依了她,把她裹的嚴嚴實實,一再叮囑菖蒲和幽草照好生照看,這才放行。

馬車自是不會往鐘府去的,直接駛往北郊。

鐘媄上車後便連連哀歎:“良媼若是知道實情,下回肯定不準我登門了。”

薑佛桑也不想拿假話哄騙良媼,隻等看完花樓機回來再坦白。玩笑道:“媼若不許你登門,你翻牆便是。”

“那我豈不成了登徒子之流?”

鐘媄嘀咕罷,端詳起她。今日出門明明脂粉未施,雙頰卻紅撲撲的,想來也無甚大礙了,又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可要爭氣些,快好了罷。”頓了頓,又問,“你們南地的貴女是不是都如此?成日病懨懨,風吹就倒。”

兩人如今熟了,這些話隨口就來,沒有惡意,當然算不上冒犯。

薑佛桑輕咳了兩聲,道:“是我自己不爭氣,你倒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鐘媄搖頭:“我問過良媼,她隻說你自小體弱。依我看,若無重症宿疾,那定是少外出少走動的緣故。成日關在宅子裡,天長日久,再好的身體也要敗壞了。等來年開春,我帶你去草場跑馬——”

菖蒲聽著前麵還覺得鐘女郎有心,是真心為著女君好。聽到跑馬,立即攔住了她:“二娘子,女君怎能騎馬?”

鐘媄就道:“我能騎,她為何不能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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