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蘇一把拽住了王秀娟的胳膊將她拽了回來,低喝道:“你瘋了嗎?難道你也想死不成?”
看著王秀娟淚眼模糊一臉茫然,才道:“這水裡陰氣很盛,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我總覺得這裡頭有什麼古怪。”
王秀娟不知道白蘇蘇的意思,有些困惑的看著她。
白蘇蘇繼續道:“人們常說,吊死的人和淹死的人是不能轉世投胎的,魂魄每日重複死去前的場景,得不到解脫永遠受苦。這種說法並不是空穴來風,由於他們死的時候雙腳騰空脫了地氣,陽氣走空依舊後無法進入地府,而又水是極陰的之物,魂魄一旦遁入其中就很難脫身,必須尋找另外一個人死在同處補缺。”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照理說張妮兒的鬼魂隻能在這片水域裡遊蕩,不能離開岸邊太遠,更彆說離開溪水一百多米,到張家院子去找你了?從她死到現在才三天,道行微末,她是怎麼做到的?”
王秀娟根本不懂白蘇蘇在說什麼,隻知道白蘇蘇說張妮兒有古怪就心急的不行,抓住白蘇蘇的手哭道:“小神仙,那怎麼辦啊?我們家妮兒不會有危險吧?”
“啊……”白蘇蘇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看著逐漸被夕陽染紅的水麵,似笑非笑的道:“她有沒有危險我不知道,不過活人再靠近這條小溪一定會有危險,水鬼找替身可是不管你是誰的。”
這時候後麵的人也陸續趕到了,聽到白蘇蘇的話都是一臉發怵,尤其是張婆子,賴在半地就不走了,也不管地上臟不臟,一灘爛泥一般縮成一團。
白蘇蘇看了她一眼,走過去道:“張婆子,想必我剛才我話你都聽見了,這張妮兒既然能出水,想必能去更遠的地方。她口口聲聲說是你害死了她,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再不招的話,我和師傅前腳走了,你後腳發生什麼意外,我可就管不著了。”
張老道瞪了白蘇蘇一眼:“嗯?這也是你修道之人應該說的話嗎?”
白蘇蘇厚臉皮的笑了一聲:“師傅,這張婆子可是殺害張妮兒的犯罪嫌疑人,您愛管她就管她吧,我反正是不敢管的。要不咱們倆都彆管了,讓張妮兒把張婆子抓了當替身吧?”
“啊!不要!不要抓我!”張婆子原來癱在地上耍賴,一聽到白蘇蘇的話嚇的立馬就要從地上爬起來:“你這個喪良心的,竟然咒我老婆子被水鬼抓替身,你、你不得好死!我要是當了水鬼,頭一個就不放過你!”
白蘇蘇一聽這話樂了:“嘿!這就不勞您費心了,小道我福澤深厚,有曆代祖師護體,您還是擔心您自個兒吧!”
這張婆子還真是個胡攪蠻纏的,也難怪張妮兒不敢直接找張婆子報複而是找王秀娟揭發她的罪行,鬼也怕惡人啊。
不過這張婆子到底是為什麼要淹死自己的親孫女呢?照她說的,她早就知道王秀娟生張妮兒之後壞了身子,不能再生育了,就算她再重男輕女,也該清楚沒了張妮兒這根獨苗,張長富和王秀娟也生不出兒子來。
難道她真的如此心狠,為了傳宗接代甘願以身犯險,弄死張妮兒再逼張長富和王秀娟離婚再娶?
那屍體呢?張妮兒的屍體被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可惱這張妮兒膽子太小,被她剛才看了一眼就嚇的鑽進水裡去了,這時候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眼下天剛擦黑,岸邊又圍了這麼多人,料想她是不會出來了,隻能先回去,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過來碰碰運氣了。
思及此,她轉頭對張老道說:“師傅,現在天也快黑了,這溪邊不安全,不如讓大家都先回去吧?這張婆子和王秀娟就先帶回張家看著,明天一早讓村長帶了人去縣城裡報案,這出了人命案子,張妮兒的屍體又無故失蹤,還是得警察出麵才是。”
張老道聞言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村長,要不就先按蘇蘇說的辦吧?”
村子張萬海忙連聲答應:“哎哎!老神仙您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人命關天的事情,咱還真不敢自作主張。”
張婆子聽說這些要報警,一下就慌了神,大喊道:“不能報警不能報警啊!絕對不能報警!”
“哦?”白蘇蘇看她反應這麼大,斜著眼看了她一眼:“為什麼不能報警?你還說你跟張妮兒的死無關,我看你根本就是做賊心虛吧?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等警察來了你不招也要招,那警察局裡的手段可比我多多了,不知道您這把老骨頭能不能熬的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