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用品都放在床頭櫃裡,退房的時候,自動扣款就好了。
而且他們還有兩個房間,一個搞亂了,睡在另一個就好了。
他們今年二十出頭,對對方擁有超乎一切的渴望。
“我...我困了。”
丁洛倉皇溜走。
理智猶在的時候再不走,她怕自己走不了了。
有些事,真的很容易不受控製。
鬱晏輕呼一口氣。
貪戀的目光漸漸收回來。
她要是再讓他多抱一會兒,就不一定能走的了了。
丁洛一晚上都睡得十分可憐。
偌大的房間,一米八的大床,她蜷縮在中間,隻占了小小的一塊地方。
總覺得身邊像卻了點什麼似的。
而她缺的東西,就在一牆之隔的另一個床上。
晚上熬夜太晚,第二天她一直睡到了早上十點。
鬱晏也差不多,他晚上閒著沒事,遠程監控G二隊隊員訓練。
二隊的小夥子們苦不堪言。
原本臨近過年,都是他們一年中最開心的時候,因為所有管理者的心思都不在訓練身上了。
家離得遠的早早就買票走了,離得近成了家的,也得兼顧長輩小輩一堆爛攤子。
鬱晏作為一隊隊長,以前是不怎麼管二隊的,他也沒那個時間。
但他臨時來帝都,外設都沒背,想打遊戲也不趁手,隻能給自己找事做。
二隊就成了他的事。
大小毛病被他揪出來一堆,複盤後苦兮兮的寫總結。
他們梳洗完畢出門,賓館的早餐已經沒了。
丁洛不太餓,準備等著她媽中午一起吃。
鬱晏在樓下買了一盒泡麵,用熱水簡單泡了泡,對著電視飛快的吃完了。
他並不打算麵對著鬱鴻山吃飯,估計他也吃不下去。
丁洛問:“你們約在哪兒啊?”
鬱晏搖頭:“酒店附近吧。”
丁洛就知道,鬱晏在這件事上絕對沒有一點積極的態度,大概是對方來酒店找他。
丁洛揉了揉鼻尖,圍好圍脖:“一會兒我媽也到酒店來,我說給她訂了房間。”
鬱晏手裡的叉子頓了頓,他抬頭似笑非笑看著丁洛:“你這麼想你媽撞到我?”
丁洛咬牙威脅道:“所以拜托鬱神謹慎一點,我給我媽訂的是樓上,如果不出意外,大家是撞不到的!”
鬱晏直起身子,把剩下的泡麵放到一邊,揶揄道:“或許你聽說過墨菲定律嗎?”
丁洛輕輕踢了下鬱晏的鞋尖,凶巴巴道:“你少咒我,我媽要是發現了,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哦。”鬱晏斂起笑容。
丁洛突然意識到這麼說有點傷人。
她磕磕絆絆的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我瞞著我媽的事情有點多,暫時不想麵對她的狂轟亂炸。”
“知道。”鬱晏捧起塑料桶,咕嘟咕嘟喝了兩口湯。
丁洛輕歎一口氣,出門趕去學校。
她媽到的時候,她必須在學校,這樣才自然,才符合她忙碌的借口。
丁洛躲在經管學院的自習室發呆。
她表姐季悠在這兒,她已經都交代好了。
季悠中午和導師吃飯,所以下午才能陪她媽去逛街。
她負責守護到季悠趕到的那一刻。
季悠聲音軟軟的問:“你回闌市的時候,鬱晏怎麼辦?”
丁洛把下巴枕在手臂上,生無可戀道:“我能拜托我媽帶他一起回去嗎,反正車裡坐得下。”
季悠輕笑:“那我估計你要跟小姨解釋很多事情了。”
丁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為什麼我談個戀愛就這麼棘手啊,你看大姨多開明,連你和祁彧高中開始談戀愛都無所謂。”
季悠無奈搖頭:“我媽媽那是大難不死一切都看開了,不過小姨那麼在乎你,可能你和鬱晏還得磨,畢竟在普通人眼裡,電競選手這個職業還是格外陌生的。”
丁洛歎氣:“也不光是職業選手的事,我媽知道我高中跟他談過,所以對他印象就不好,其實明明是我先追鬱晏的。”
季悠:“小姨怎麼都不會覺得是你的問題的,你小時候一直很乖,又聽她的話,一遇到鬱晏就變了,她肯定覺得是鬱晏把你帶壞了。”
丁洛嘟嘟囔囔:“我也就表麵乖,而且哪有什麼帶不帶壞啊,我覺得自己本來就不純良。”
季悠搖搖頭,翻了一頁經濟學的書。
丁洛歪著頭,瞄了她姐一眼,突然壓低聲音道:“還有件事兒。”
季悠單純的抬眸:“你說。”
丁洛:“你覺得交往多久可以做壞事啊?”
季悠:“......”
丁洛:“你和祁彧都準備結婚了,你...每次去找他的時候,孤男寡女的,忍得住嗎?”
季悠的臉默默的紅了。
她輕咳一聲,湊到丁洛耳邊,用氣聲道:“你們不會...那個了吧?”
丁洛立刻坐直身子,慌張辯解道:“我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呢。”
季悠默默縮回去,不自覺的猛眨眼睛:“我也沒有,這種事不是要結婚之後才能做嗎。”
丁洛將信將疑:“原來大家都這麼想啊.......”
季悠咽咽口水:“是啊,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