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會招惹上了以除魔為己任的藤仙連意的?!
穀</span> 當然,真相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
能猜到這般地步的,隻有零星幾位同在閻羅位上的閻羅了。
隻是,到底是閻羅,便是猜到了些許,在此時,也是按兵不動的。
如今局勢還未清晰,他們如何動!
再者,許是心中還抱著一個想法,藤仙連意既然已經跟那位交上手了,那就交給藤仙連意吧。
若是萬一藤仙連意不敵,那就等到藤仙連意不敵之時再說。
轉輪王沉默獨自一人站在連意規定他所在的地界,他全身氣勢淩然,方圓五十裡內,無有小鬼敢靠近一步。
手中,有著閻羅王和宋帝王等閻羅氣息的傳信符一個一個的衝過來,也不見他看一眼的。
窺天站在比較近,畢竟連意走之前確實有跟它說,陣外的一切都靠它了。
隻是,無論是它還是連意也知道,忘川周圍的連意陣法之外,出大事的概率不大。
不說這事需要隱蔽,就是憑借卞城王的修為,他的尊嚴也不會允許他帶著一群人過來對付連意的。
果然,卞城王單槍匹馬便來了。
他也沒什麼不同尋常的表情,也沒有用鏡幕觀望連意對敵之景。
臉色甚至一如既往的慵懶,就是不知心中在想什麼。
沒一會兒,一個紅衣似火的女子突然出現在了窺天身側,她哼了一聲:
“嘖嘖,擔心藤妖啊?擔心怎麼不去幫她啊?”
生死簿一來,窺天臉色就是一變,慵懶儘失,換上了冷若冰霜的表情。
不過,它深知,此時的生死簿毫不道理可講,它不搭理它的話,可能會引來更猛烈的轟炸。
而它需要靜靜,實在不想跟它扯皮。
遂,它硬邦邦的回道:
“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擔心了?擔心什麼?是人家連意不要幫忙的,本座何必上趕著。”
“再者,藤仙連意身份在那兒,除魔是鐫刻在她神魂之中的使命,永生永世隻要神魂不滅,便甩不掉了,如今才哪到哪兒,這點小檻都跨不過去?那往後更多接踵而至的魔物,她又該如何應對?”
擔心是擔心的,話也是實話,窺天一直對連意是有信心的。
藤仙連意是需要成長的,無論是否殘忍,她的一生注定是在血雨腥風之中。
魔不儘,她就沒法安生。
而連意,其實對此有深刻的認知,也一直做的很好。
對於連意,窺天擔心是必然的,但它從不左右連意的想法,也尊重她的選擇。
窺天心中一片清明,但一向深沉的它,如今不能忍受的是生死簿居然看透了它。
生死簿哼笑一聲,到底沒再多說什麼。
見窺天一點搭理她的意思都沒有,竟然難得溫順起來,閉了嘴站在窺天身側,她倒是沒有往連意那邊張望的意思,滿心滿眼都在窺天身上。
……
場外眾鬼如何心思浮動早就不是場內之人會關心的了。
連意臉上笑意儘失,身形一動,已然在當場消失了蹤跡,同一時刻,忘川之中,水勢漫天。
忘川跟傾覆了一般,那據說沉重異常的弱水竟然生生就被連意拔高了數十丈。
弱水立起,分化成和黑色魔蛇一般多少和大小的黑中帶著透明之色的飛龍,悍勇的往魔蛇而去。
飛龍悍勇,靈活無匹,明明剛剛凝成,從氣勢上來說,比起黑魔蛇還略有不足,但絲毫沒在怕的。
它們迎上黑魔蛇,就是一陣互相攪殺。
卞城王嘲諷的一笑,不客氣的評價:
“雕蟲小技。”
連意是瘋了嗎?區區弱水,也能抵擋他用血和魂靈滋養萬年的魔蛇嗎?
他右手袖子一抬,輕輕一抓,周遭魔氣縱橫的氣流突然凝成實質,下一瞬便是萬箭齊發。
他嘴上一如既往的虛偽提醒:
“連意,躲著可沒什麼用,本王提醒你,便是你不出現,本王也能讓你萬箭穿心。”
空氣中,某一點突然波動了一下,緊接著,那一處突然源源不斷的爆發出極為濃鬱的生機之氣。
再然後,無數帶著巽風之力以及雷霆之力的葉刃從那一點湧出,明明看上去柔弱可欺,卻自帶韌性。
它們回擊向那無邊無際的萬數黑箭,小小的身軀對上比之它們大上三倍有餘的黑箭絲毫不露下風。
它們速度極快,讓黑箭連回避都不及,擊向黑箭,原本在葉刃上的雷氣迅速纏繞上了黑箭,相互消磨,將不少黑箭直接從凝實徹底擊散在了空中。
與此同時,猝不及防的,連意突然從卞城王背後出現。
卞城王雖然敏銳的感知到了開自背後的危險,但在他扭頭防禦之際。
一道五彩絢光當頭劈下,他機敏的一偏頭,那束光直接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熾熱如火,灼燒進了他的肩膀,便異常迅速的往他的肩膀內鑽。
卞城王原本宛若假麵的臉終於皸裂了一絲,他全身黑氣全都往肩膀那一處聚集而去,硬生生將那一束光一點一點的往外拉。
同一時間,外界還不能鬆懈。
那藤妖已然近到了他的身前,一掌又一掌,連貫又迅速的往他拍來。
他左躲右閃,便是隱沒身形都能迅速被他找到,而且因為左肩被之前猝不及防的那一掌開了口子,炙熱又劇痛的感覺導致他的胳膊已經沒法動作了。
他隻能靠單手和靈活的身形回避,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了。
卞城王咬咬牙,右手一樣,又一道黑蛇飛出,這條黑蛇擋在他的身前,係數接下了連意的法術,沒一會兒,就潰散瓦解在了當下!
隻是,連意的時機已失,卞城王最後凝出的魔蛇宛若他的替身,他人早就和連意拉開了距離。
隻是,臉色沉沉,如風雨欲來,早就失了之前的假意客套。
就在剛剛,隻能說是須臾罷了,雙方竟然已經過招如此。
便是卞城王再如何高估連意的實力,這般眨眼的功夫,這藤妖就敢膽大如斯,也實在超過了他本就預計的預計!
關鍵,還讓她得逞了。
左肩之處,那灼燒之感還未完全祛除,絲絲縷縷,卻深入骨髓,快的他抓都抓不住。
而最後那一條魔蛇,沒人知道他付出了什麼,心痛的這會子還在滴血。
他目光陰鷙,似乎下一瞬就要化成勾爪,把麵前這個藤妖抓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