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悅:“馬上就好了。”
“十點多,你也是這麼說的。”
“真的結束了。”連悅說了這句話,讓鐘嘉陽趕緊去睡覺,鐘嘉陽在躺回床上前,替她開了燈。
連悅邊打字邊道,“不用幫我開燈啦,我這裡有燈。”
“你想把眼睛給看壞?”
見鐘嘉陽一副你不過來睡覺,我就有種開著燈睡的架勢。連悅放棄了碼完再睡覺的想法,打完情節脈絡後,合上電腦,關了燈。
連悅掀開被子,就見某人幽怨道,“終於舍得休息了?”
連悅一本正經地說:“作為創作者的家屬,你要理解我的工作。要是睡了,我可能明天就想不起來這個故事內容了。”
鐘嘉陽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臉,在她唇邊輕吻,“說不過你,睡吧。”
事實上沒連悅說得這麼嚴重,隻要簡單的記錄下她腦中的關鍵字詞,和簡述的故事梗概,明天再寫故事梗概都來得及,但是連悅想要儘早了結這樁心事。
不過明天還是沒法休息,還得把故事前後的情節捋一捋,把它變成一個精彩絕倫的懸疑推理故事。
昨晚的溫泉泡得確實舒服,連悅的心事也算是放下了一半了,她毫無顧慮地靠在鐘嘉陽懷裡,閉上眼,慢慢睡去。
早上醒來,兩人互相咬著對方的耳朵,難舍難分,又聊了好一會兒,連悅終於下定決心起了床。
她拍拍鐘嘉陽的腰,“喂,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鐘嘉陽噙笑,側身看她,連悅刷完牙又換好衣服,見鐘嘉陽還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看著她。
連悅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扶額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可憐我這隻鳥兒還得照顧我的鳥男友。”
連悅隨即朝門外去。
“你要出門?”鐘嘉陽坐起來,旋即也要起身。
“這兩天都是你照顧我,今天換我了,你要吃什麼?我幫你帶上來。”
“你吃什麼,幫我多帶一份就行。”
連悅出門後沒一會兒,鐘嘉陽也起了床,在廁所裡刷牙,隱約仿佛聽見了什麼動靜,“連悅?”
抬步出來,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轉身繼續刷牙。
從行李箱裡拿出衣服,剛套頭上,餘光忽的瞥見沙發一隅,本放在那兒的連悅的手提包不見了,他的錢包同樣消失了。
他眉毛一跳。
與此同時敲門聲響起,“開門,我沒帶房卡。”
門很快開了,連悅手上托個餐盤,手腕上還掛著一袋麵包,將托盤遞給鐘嘉陽後,她活動活動腕關節,“早飯咱們照常吃,午飯你……”
鐘嘉陽把托盤放到一旁,急切道,“你沒帶錢包?”
“不是在房間?”
想起剛才莫名其妙的響動,鐘嘉陽驚呼,“糟了!”
鐘嘉陽立刻報了警,雖然錢包裡沒多少現金,但是他們的護照身份證等證件銀行卡都在包裡,突然被盜,他們一時半會兒回不了國了。
這件事引起了酒店經理的重視,隨即趕到,承諾如果無法追回,他們的損失酒店會賠償75。
丟了東西讓連悅心情有些不好,她坐在桌邊,撐著腦袋,餘光注意到桌上空空的,那裡不該這麼空啊?
連悅猛地一起身,“糟了,筆記本也被偷了!”
警察隨即趕到,查看了監控,發現七點多確實有個陌生男子從他們房間走出,手捂著衣擺,外套鼓鼓的,顯然藏著什麼。
嫌疑人雖然狡猾地用口罩遮擋了長相,但到了酒店大廳為了不引人懷疑,還是摘下了口罩,拉高了衣領,幾秒鐘的時間便確定了他的長相。
連悅被低氣壓圍繞,她不擔心錢的問題,身份證也沒有多擔心,她隻覺得黃安好不容易給的機會離她更加縹緲了,明天就是最後一天,而她昨天加了夜班的稿子卻被人給偷了。
連悅簡直要哭出聲來。
鐘嘉陽知道她心情不好,一直安慰她,“會找回來的,警方都已經確認他的長相了,再到附近盤查盤查,很快就能找到。”
連悅眼眶紅紅的,有些意興闌珊,“是嗎?”
知道連悅這些天一直都在為了劇本犯愁,昨晚好不容易展露了真心的笑容,現在卻又來了這麼一茬。
鐘嘉陽剛準備找認識的人幫忙加大警力搜索,終於來了消息。
連悅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來了精神,在警察送來的東西裡,隻找到了他們被偷的證件和錢,至於筆記本,影子都沒有。
“筆記本呢?”連悅的心重新沉了下去。
鐘嘉陽充當翻譯,向警察重複了一遍問題。
對方一臉茫然,“什麼筆記本?”
聽了鐘嘉陽的描述後,隻聽他道,“這樣吧,嫌疑犯現在在警局,你們親自過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