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根本沒有收楚若渝當徒弟的念頭?!
這意味著,楚若渝不僅沒有和她說明白,反而還引導她誤會,誘騙她簽下了那屈辱的名字。
一時間,林霜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她恨不得立刻馬上衝到楚若渝麵前,問個清楚。
一想到以後楚若渝捏著她的把柄,她甚至有些想哭。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同時,絕望的無力感,從林霜心臟蔓延開來,溢滿四肢百骸,她再次有了深刻的認知,現在的楚若渝已經不是當初的楚若渝了。
她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宋歡歡一字不發地跟在宋銘成的身後,等走出了門,她突然傷心地哭出了聲。
在陳聰麵前,她仍秉持著驕傲,可現在,她實在忍不住了。
“爸。”
濃濃的哭腔聽的宋銘成心都快碎了,他伸手揉了揉宋歡歡的腦袋,“彆哭,好老師不止陳聰一個,爸一定給你找最好的。”
他宋銘成的女兒,也的確值得最好的。
宋歡歡聞言,哭聲頓時止住了,隻剩下了低低的抽噎。
這一刻,她又想起了楚若渝。
還好還好,自己並沒有輸。
等將來,當她有去最高演奏廳裡表演的機會後,一定會給對方發個邀請函。
暢想著美好的未來,宋歡歡也不抽噎了,嘴角甚至浮出了淺淺的笑意,連帶著看林霜都順眼起來。
*
薑雪換了套簡單舒適的衣服,就和陳聰一起去了仁醫堂。
因為病症的緣故,他們認識不少名醫。
郝秉嚴也算其中一個。
他開的方子,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薑雪的尷尬。
郝秉嚴為人向來冷漠,他餘光瞥見薑雪和陳聰,少見地出現了情緒波動,“今天怎麼來了?”
薑雪的病症,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他本能地感覺隻要對症下藥,很快就會痊愈,但就是找不到這個點,“我來幫你把脈看看情況。”
薑雪自見到楚若渝後,心情一直保持著愉悅,一掃先前的愁容,“郝大夫,今天不用把脈啦,我是來抓藥的。”
既然選擇相信了楚若渝,她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懷疑,薑雪把藥方遞給郝秉嚴,“還要製成丸,這些我們都不懂,麻煩你了。”
郝秉嚴和薑雪打過太久的交道,知道對方有多喪,此刻看到對方的心態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由得有些吃驚。
他又驚又疑地接過藥方,一目十行的瀏覽完後,倏然又震驚了。
藥方也太劍走偏鋒了!
最要命的是,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對症下藥啊!
一時間,郝秉嚴的手又情不自禁顫抖起來,激動的。
上一次這麼激動,還在一周前。
等等,一周前?!
電光火石間,郝秉嚴突然明悟了,一代名醫不可能說出現就出現,還一出現就是倆,他咽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開口道,“是誰給你開的藥方?”
陳聰見郝秉嚴少見的失態,一時間有些碼不準,這藥方究竟有用還是沒有用,“這藥方怎麼了?”他抿了抿嘴唇,儘量模仿楚若渝的語氣,“她說這隻是一個小問題而已,難道?”
郝秉嚴瘋狂擺手,“這藥方開得極妙,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這些藥材我店裡都有,一會兒我就給你們包好。至於煉蜜為丸,等兩天你們再來拿。”
他像是個猥瑣的變態老頭,眼裡冒著綠光,他又問了一遍,“到底是誰給你們開的藥方?”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裡有些苦澀,“是高中生模樣的學生嗎?”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既然對方有這個實力,郝秉嚴絕不會因為年紀而看低對方。
薑雪笑著輕拍了陳聰的手臂,“是啊,郝大夫你是怎麼知道的?她學習成績好、長得還特彆漂亮,還會彈鋼琴。”
看郝秉嚴這反應,就知道藥方是有效的了,薑雪更樂嗬了,提到楚若渝就情不自禁地把她誇了一通。
郝秉嚴越聽越心癢癢,在他看來成績好、長得漂亮、彈鋼琴都是次要的,“不知能否替我引薦一下這位杏林?”
上一次說這話時,他沒什麼經驗,被趙建安跑了。
以至於鬱悶了一個禮拜都找不著這杏林的蹤跡。
這一回,老天開眼,又把人的下落送到了他的麵前,他是絕對不會再錯過了。
一時間,郝秉嚴的笑容像菊花一般燦爛,找到這位杏林,他有了回京的勇氣,“我是真的很想很想見她,麻煩你們幫幫我。”
薑雪和陳聰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到彼此眼裡的目瞪口呆。
好家夥,他們覺得,還是太看低楚若渝了。
她比所有人想象中的更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下午我去修前麵幾張錯彆字,麼麼噠!
路人同學:笑死了,學個屁呀,根本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