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國醫穿成小可憐");
廖主任自詡妙手回春。
就剛才的突發狀況,
他敢拍胸脯保證,沒幾個人能比他處理的更好。
此刻,他駭然地倒吸一口冷氣,
“這不可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的上醫學奇跡。
可醫學奇跡真那麼容易發生,就不能稱之為醫學奇跡了。
小助理終於敢說話了,“怎麼不可能?人真的醒過來了啊!”
阿彌陀佛,他不用吃掛落了。
天知道他有多恐懼。
廖主任壯著膽子湊到楚若渝的身旁,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過於複雜,
楚若渝索性實事求是,
“說了你也聽不懂。”
中醫轉行西醫,尚且好上手,
但西醫轉行中醫,
其中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廖主任:“……”
好氣哦,但是還得保持笑容,誰叫對方把他從泥潭裡撈出來了呢,
他真心實意地誇讚,“你真厲害。”
楚若渝繼續實事求是,
“小場麵,不值一提。”
她治愈的疑難雜症數不勝數,
這真不算什麼。
廖主任臉色有片刻的扭曲。
說好的謙虛呢?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聽聽,
這說的也特麼太凡爾賽了。
一旁的小助手想笑不敢笑,臉色憋到通紅,楚若渝左一句小場麵、右一句不值一提,這不是把廖主任的臉往地上踩麼!
偏偏還踩的光明正大,踩的人沒有脾氣。
廖主任瞥了他一眼,
“想笑就笑吧,彆憋壞了。”
楚若渝沒心思和廖主任寒暄,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產婦,語氣不是很好,“你是不是隱瞞了心臟方麵的疾病?”雖然是疑問句,但她的語氣十分肯定,“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導致一屍兩命。”
產婦羞愧地閉上了眼,鬼門關前晃悠了一圈,她比任何人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態,“對不起,我有苦衷。”她停頓了片刻又感謝道,“謝謝你。”
再大的苦衷也不能當作借口,楚若渝根本不吃這一套,“對不起有什麼用?你這是害人害己。”
最煩這樣的病人了,“彆說話了,蓄力。”
產婦落下眼淚。
一旁的廖主任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但凡這孕婦能真誠一些,把情況說明白,他們也絕對會請專家會診,然後給出對應的方案。
根本不會造成剛才那樣進退兩難的局麵。
鱷魚的眼淚。
不過,他的心裡也徹底鬆了一口氣。
就算產婦真的出事,那也怪不到他頭上來,哪還有責任一說。
黃文波端著藥回到手術室,他敏銳地察覺到剛還很冷凝的氣氛,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輕鬆起來。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廖主任和助手,他倏然驚喜地開口問道,“是人已經醒了嗎?”
楚若渝答了一句是,然後連忙讓產婦把藥喝了下去,見她蒼白的臉逐漸恢複了一些血色,她終於鬆了一口氣,“行了。”隨後,她對著無所事事的廖主任招了招手,“快繼續吧。”
廖主任有些迷茫。
繼續什麼?
直到聽到了產婦痛苦的呻/吟聲,他一拍腦袋,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還在接生過程中呢。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你不繼續了嗎?”
興許是楚若渝這一手鎮住了他,他竟然下意識地把手術台上的指導權給了楚若渝。
雖然新生命降臨是一件很讓人覺得喜悅的事情,但楚若渝並不喜歡血淋林的場麵,再加上她現在未成年的尷尬年紀,她挑了挑眉,“你讓我接生?”
這一句反問,直接讓廖主任噤聲。
廖主任心中思忖,也是,怎麼看怎麼離譜。
確定接生後,他渾身的狀態立刻發生了變化,眼神細致,動作嚴謹。
楚若渝怕他有心理負擔,在邊上默默鼓起,“放心,短時間內她不會再休克的。”
退一萬步,哪怕這孕婦又休克了,她還能再救一回。
這就是實力給她的底氣。
這下,廖主任更有自信了,連後背都挺了幾分。
一旁的黃文波終於忍不住好奇心,“我去煎藥時,你到底乾了什麼?人怎麼就醒過來了呢?”
天知道他多想弄明白楚若渝做了什麼,“還有,她到底什麼情況?”
楚若渝挑重點說了說,然後語氣無不唏噓,“生完孩子後,她氣血虧的不是一星半點,再加上心臟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長久以往,直接把自己的壽命作沒了十幾年,真是血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