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就是這麼做的,她表麵上放棄了自己,可私底下,她從未停止過學習,不停地在進步。
馬井程的臉上滿是震撼。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那道纖細的背影,明明弱不禁風,但偏偏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毫不誇張的說,這首破繭,一定會成為經典。
一時間他有些心潮澎湃。
雷鳴般的掌聲如潮水不息,誇讚此起彼伏。
“啊,聽得我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恨不得再去練上五個小時琴。”
“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聽。”
“真就人比人氣死人,明明一個年紀,卻偏偏有了大佬和菜/雞的差距。”
“有沒有人錄下來?真的太好聽了,我想要單曲循環。”
“偷就偷吧,這年頭誰還沒乾過錯事呢。大方一點承認,然後道個歉表示以後不會再犯,雖然會被非議一陣子,但總比被打臉好吧。”
……
嚴鐘隻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被丟儘了。
兩人之間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彆,有些答案,根本不用再問。
他看向宋歡歡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惱怒,“還要丟人現眼到什麼時候?道歉。”
還以為自己撿到寶了,歡天喜地和彆人吹噓,現在看來,真是一場笑話。
一旁的陳聰,看戲看得不亦樂乎,他本來就和嚴鐘不對付,少不得落井下石,“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兩年來,宋歡歡就一首原創曲能拿得出手,裡麵肯定有貓膩。你還說我見不得你好,真是現代版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嚴鐘喉嚨口哽著一口老血,上不來下不去,氣得整個人一陣陣眩暈,好在他是有原則的,“趕緊道歉。”
等這件事了了,他也不想再要宋歡歡了。
多惡心人呐。
宋歡歡的眼淚吧嗒嗒的往下掉。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
全世界都和自己作對。
就在場麵僵持住時,宋銘成忽然出現了,他手裡提著一份昂貴的糕點,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
隻不過,看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宋歡歡,他有些懵,“怎麼了?”
宋歡歡有了依仗,她像風一般似的衝到了宋銘成的懷裡,“他們都欺負我。”
馬井程:“……”
好一張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嘴。
他原本的想法,隻想讓宋歡歡道個歉,並答應以後不要惹是生非,沒想到她還死性不改,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待在鋼琴協會裡,他一錘定音,“是的,我們都欺負她,麻煩把她帶走吧,我們這尊小廟容不下她這座大佛。”
楚若渝對馬井程的好感,就像坐火箭般“蹭蹭噌”地往上漲。
就這說話的方式,誰不喜歡呢?
宋銘成隱晦地環顧四周,把所有人的表情儘收眼底,最後他看向嚴鐘,禮貌客氣地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嚴鐘可以對宋歡歡不客氣,但對宋銘成還是非常忌憚的,他儘量站在公正的立場上,把事情簡單地敘述了一番。
宋銘成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搞了半天,就一首曲子的糾紛。
他在商界用的齷齪手段多了去了,這才哪到哪兒。
被逐出鋼琴協會是萬萬不能的,他不允許自己的女兒身上有這樣的汙點,摸了摸宋歡歡的腦袋,宋銘成承諾道,“彆怕,爸在這裡。”
說完,他目光直直地看向楚若渝。
宋銘成其實已經有些記不清楚若渝以前的模樣了,她像是一道影子,沒什麼存在感。
宋家家大業大,多養一個拖油瓶,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
隻是沒想到,在他眼裡速來透明的抽油瓶,竟然也有翻天的一刻。
倒是稀奇。
解決事情的關鍵是抓住重點,宋銘成想的十分簡單,隻要楚若渝主動反口,就算其他人不滿也沒用,他肯定能把黑的洗成白的。
“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楚若渝和宋銘成沒有過多的交集,但不妨礙她了解這人自大狂妄的性格。
想必對方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小可憐了。
不需要事事聽話。
她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禮貌拒絕,“不好意思啊,我不想。”
宋銘成的表情有片刻的扭曲。
他不敢相信楚若渝敢和和自己這麼說話。
一旁的嚴鐘見狀,連忙揮手讓學員們離開,“在這乾什麼,趕緊去練琴。一會兒要考級不知道嗎?”
有些事情,隻適合關起門來處理。
楚若渝有天賦是一回事,可她虧就虧在沒有一個強勁的家世。
學員們雖然滿腔八卦,但知道已經沒資格繼續看了。
雖然一個個像貓撓似的難受,但也不得不離開。
宋銘成眼神劃過一抹陰鷙,“聽歡歡說你因為作弊被一中強行退學,不巧的是,我和市中的校長有幾分交情,你要是想把學好好念完,識相的按照我的吩咐做。”
“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建安帶著葛君山才剛走到門口,聽到這話,整個人瞬間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