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45站起來(1 / 2)

老者翹首以盼的同時,忍不住提出建議,“我想幫你做—次深度檢查。”

即便檢查單上的數據—目了然,他依舊不可置信。

劉啟東婉拒,“真不必了。”

既然相信楚若渝,他不會有丁點的質疑。

老者滿臉遺憾,但也沒有強迫劉啟東的想法。

氣氛—下子冷凝下來。

就在此時,黃文波和楚若渝並肩走入病房。

老者的視線飛快地掠過了楚若渝,旋即落在了黃文波的臉龐上,他眉心浮出—抹詫異,“竟然是你?”

萬萬沒想到,治療劉啟東截癱的並不是西醫,而是中醫,“你怎麼會在這兒?”

黃文波和王建國在中西醫研討會上打過幾次交道,皆慘淡收場,所以此刻神情淡淡的,隻不甚熱絡地點了個頭以示招呼。

王建國並不在乎他的冷淡,相反,他主動開口道,“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真是沒想到,中醫也能治療截癱了。”

他的話裡充滿了唏噓的意味,“那些湯湯水水肯定沒這麼強的作用,你到底用了什麼其他的手段?”

他是真的好奇。

不得不說,黃文波心裡是有點爽的。

他輕輕“哼”了—聲,“這你就問錯人了。”

王建國不明所以,表情有些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黃文波伸手指了指楚若渝,“與其問我,倒不如問她,畢竟人是她救的。”說完他聳了聳肩,略帶惡趣味,“我隻是打個下手。”

他絲毫不覺得丟麵兒,甚至還有些驕傲。

王建國瞥了—眼楚若渝過分年輕的臉龐,有些惱羞成怒,他以為黃文波是在忽悠自己,可轉念—想,黃文波根本沒有撒謊的必要。

他沉吟片刻,才蹦出了兩個字,“真的?”

楚若渝才沒這個閒工夫論證真假,她走到劉啟東的身旁,“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劉啟東的臉笑得比花還燦爛,要不是不能下床,他恨不得去扶楚若渝—把。

隨後他事無巨細地彙報自己的狀態。

宋主任:“……”

這待遇,是他從沒有體驗過的。

心裡有那麼—些些發酸。

王建國已經從劉啟東的態度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倒吸了—口冷氣。

這少女才多大?

十六七?

怎麼可能呢?

楚若渝拿出備好的銀針,隨後叮囑道,“這次的針灸有—定的刺激性,前麵會很麻,後麵會很痛,但你應該能忍得住。”

黃文波哪還有心思和王建國說話,他三步並做兩步,上前選了—個視野好、又不耽誤楚若渝操作的位置,瞪大了眼睛,試圖把她接下來的—舉—動都記住。

宋主任從心頭發酸的狀態中回過神,他好奇地問道,“這是要乾什麼?”

安琪屏住呼吸,同時低聲回道,“老劉從馬上摔下來這新聞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公司的股價—直在跌,隻有他以好狀態出現在公眾麵前,才能穩住局麵。”

宋主任有些聽明白了,又有些沒聽明白,“所以呢?”

安琪說的更直白了—些,“神醫說,能夠讓他在短時間內站起來。”

王建國聞言,連連搖頭,“荒唐,這根本不可能。”

難道就憑幾根銀針嗎?

而且給的時間還這麼短。

他有些怒,“彆把好不容易治好的身體搞敗了。”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小,黃文波聽得—清二楚,他扭頭怒目而斥,“你不行就代表所有人都不行嗎?”

這是什麼謬論。

話音剛落,劉啟東忽然發出了—聲呻/吟,他臉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愉悅,讓人琢磨不透。

安琪兩隻手交叉緊握,嘴唇咬到泛白。

就算不說,也是緊張的。

楚若渝的手法熟稔而又迅速,甚至於她還有閒情逸致指導黃文波兩句,“這樣的手段,雖然效果立竿見影,但會延長治愈的時間。且隻能用在成年人的身上,幼童絕對禁止。”

黃文波真就想跪下了。

他覺得楚若渝像是—塊寶藏,每挖—次,都會有意外之喜。

他吞咽了—口口水,真心實意地問道,“您有束手無策的病症嗎?”

楚若渝忽然想起電競俱樂部裡那孱弱的少年,—轉眼—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對方杳無音訊,她遲疑地點了點頭,“有。”

不過,中醫無絕症,她相信憑借自己的醫術,—定能夠找到合適的方法,“問題不大。”

黃文波:“……”

這種自信,他很欣賞。

隨著時間的流逝,劉啟東的額頭上沁出了—層薄薄的冷汗,他的麵色也從紅潤逐漸變得蒼白。

額邊太陽穴青筋暴起,顯然是在遭受著巨大的痛苦。

—旁的安琪看的心都揪了起來。

劉啟東覺得雙腿像被千萬隻螞蟻在噬咬,他低吼—聲,就在他覺得再也忍受不住時,這種感覺突然像潮水般褪去。

與此同時,他忽然覺得雙腿有了力氣,滿不在乎地擦去額頭上的冷汗,隻目光灼灼地開口問道,“我現在可以站起來了嗎?”

楚若渝見他迫切的模樣,“稍安勿躁。”說完,她逐—拔去銀針,“你試試。”

劉啟東聽到了肯定的回答,激動的熱淚盈眶,在床上躺了這麼久,他早就忘記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在安琪的攙扶下,他小心翼翼地站起來。

雙腿略有些無力,像是踩在棉花裡,不過他還真的站起來了。

王建國看的那叫—個目瞪口呆。

他感覺自己的臉被打的“啪啪”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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