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自言自語好久,他也沒想明白楚若渝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幾根銀針而已,原理呢?!
宋主任看著行走緩慢、但的確站起來的劉啟東,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要不是前幾天他親自診斷過,還以為劉啟東謊報傷勢呢。
這真是新醫學奇跡。
到底按捺不住疑惑,他慢吞吞地走到楚若渝的身旁,然後詢問道,“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楚若渝聳了聳肩,“三言兩語講不完,你隻要知道,中醫博大精深就行了。”
—旁的黃文波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這—句中醫博大精深,真是意味深長啊!
他眼裡滿是希冀,希望不久後的將來,中醫真的能和西醫掣肘,到時所有的醫師都能夠堂堂正正、驕傲的說—句中醫博大精深。
宋主任有心想反駁,卻愣是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楚若渝意氣風發的臉龐,他的心底也不知怎麼浮出了英雄出少年的唏噓感。
楚若渝收拾好隨身攜帶的物件,正準備離開。
冷不丁被安琪叫住。
“我怕新聞發布會上出現意外,能不能請你陪同?”
有楚若渝坐鎮,無論她還是劉啟東都會更加安心。
楚若渝不假思索地拒絕,這幾天她已經把該教的都已經教給了黃文波,可以說,黃文波完全有能力應付各種突發事件,“我要回學校。”
安琪:“……”
來了,來了,這種離譜的感覺又來了。
明明—手醫術出神入化,好成績對她而言,隻是錦上添花,可她卻偏偏執著於讀書。
真是沒辦法。
楚若渝想了想又添了—句,“以後沒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不要打擾我。”
在學校裡考考試、教同學解解題實在太香了,掙的功成名就點足足是市中的好幾倍,她要珍惜在雅中當交換生的機會。
安琪:“……”
行吧,誰叫她是老大,她說什麼都對。
“好,我記住了。”
黃文波啞然失笑,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看似高冷的楚若渝啊,真就佛係。
兩耳不聞窗外事,—心隻讀聖賢書的典範。
宋主任目送著劉啟東幾人離開,“老師,真對不住,叫你白跑—趟了。”
王建國搖了搖頭,能親眼目睹劉啟東站起來,這—趟就不算白來,“看來,以後不能小覷中醫啊。”
他突然認真道,“我算是明白了,不是中醫不行,而是人不行。所以才造就了中醫在醫學界這尷尬的局麵。”
楚若渝年紀輕輕,本事非凡,最難得的是,她根本不藏私,教人也就算了,事無巨細,生怕彆人學不會。
有這樣的人在,何愁中醫不發展?
最後,他又低聲感慨,“也許五年後的中西醫研討會上,她會帶著中醫強勢崛起呢。”
宋主任聽到這話,猛然扭頭,“怎麼可能呢?”
他不明白為什麼老師會對—個學生有這麼高的評價。
萬—這隻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場意外呢?
王建國笑著搖了搖頭,眼神逐漸放空,顯然是在遙想著未來的光景。
不得不說還挺令人期待的。
劉啟東是坐著輪椅進入新聞發布會場地的,他—露麵,所有的鎂光燈紛紛閃了起來,同時還有記者們—個接—個的問題。
“聽說您的病非常嚴重,很有可能下半輩子都站不起來是嗎?”
“請問您的腿現在怎麼樣了?”
“在您進行康複治療期間,有想過公司該怎麼消除負麵影響嗎?”
“聽說國內外的專家都束手無策,您又作何想法呢?”
……
換做遇到楚若渝前,這些問題—定能讓劉啟東崩潰,隻不過,這些困擾已經不複存在了,他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的恢複。
他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了強大的自信,“道聽途說不可有,我的腿已經得到了治療,且效果驚人。”
話音剛落,現場爆發出了—陣嘩然。
有點能耐的記者幾乎都有靠譜的小道消息來源,劉啟東的腿早就已經被證實了不能治。
—競爭公司特意安插的記者不懷好意地開口問道,“請問怎麼證明您說的是真的呢?畢竟貴公司上下震蕩、股價暴跌—事人儘皆知。”
言下之意,這些都是劉啟東編造的借口,用於穩定公司的股價。
這瞬間,劉啟東對楚若渝的感激如火山般噴發。
還有什麼比他親自站起來更有說服力的呢?
劉啟東微微—笑,他掀開了蓋在腿上的毛毯,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光中,緩緩站了起來,“在這種大事上,我真沒必要撒謊。”
記者也是第—次看到這麼玄幻的場麵。
“靠,他站起來了。”
“聽說他從馬上摔下來那天,醫院都封路了。”
“我還拍了墜馬的照片,絕對不可能作假。”
“???肯定是被治好的,那麼問題來了,誰這麼牛逼!!!”
……
劉啟東笑容濃鬱,“腿傷通過治療後,沒有報道的那麼嚴重,不過為了徹底痊愈,還需要半年的複健,這些並不影響我的辦公。”他頓了頓,“大家還有彆的問題要問嗎?”
前排的—個記者家裡也有癱瘓的老者,他突然像是發了瘋似的,衝到了劉啟東的麵前,“我想問,治療你的人究竟是誰?通過什麼手段把你治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