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侯一直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看著麵前的一切,
春菊全身被五花大綁,嘴裡還堵著一塊手帕,被兩個婆子按著跪在地上。她從今天早上被捉之後就滴水未進,現在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了。
“給她去了嘴上的帕子。”趙氏說道。
待嘴上沒了束縛之後,春菊並沒有急著喊冤,而是老老實實的給趙氏和高陽侯幾個人磕了幾個頭,然後又重新跪好。
“春菊,你老實交待,你昨晚都去做什麼了?”看見又是自己的丫鬟,趙氏臉上有些掛不住,忐忑的看了看高陽侯,見對方還是沒什麼表情,心裡更好似七上八下,。
“回老夫人的話,奴婢去了清水庵見紫姨娘了。”似乎知道狡辯沒什麼用了,春菊低著頭老老實實地回答。
秦綰淑一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正想開口詢問,哪知趙氏把話說在了前頭:“黑燈瞎火的,外麵又是風急雨驟,你找紫姨娘乾什麼?”
“紫姨娘說是有東西要交給二小姐,讓奴婢給帶回來。”
“胡說,你又不是她的奴婢,她有什麼東西怎麼會讓你帶回來,而且你穿成這般,可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夏氏停止哭泣,對著春菊怒目圓瞪。
秦啟光走回高陽侯的身後,伸手拽了一下子夏氏,然後問道:“東西呢?”
“在奴婢身上。”春菊沒有回答夏氏的問題。
“來人,搜。”
又進來一個婆子,沒有給春菊鬆綁,而是直接從她懷裡掏出一個紙包,兩手捧著給趙氏過目。趙氏看了一眼,示意她打開。
待打開那這隻包後,所有的人包括秦啟華夫婦兩個也是湊過來看。隻見那個紙包上安安靜靜的放著一隻翡翠蝴蝶釵。秦綰淑跪在一邊隻是看見了一角,但是立馬放心了,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賤人,春梅說那盒胭脂是二小姐讓你給她的,你可有什麼話說?”見並不是什麼有用的東西,秦啟光乾脆放棄這條線,又回到剛才的問題上。
“回二爺的話,奴婢並不知道什麼胭脂,至於春梅說那盒胭脂是二小姐讓奴婢給她的,絕無此事。”雖然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可時春菊回答的依然很流暢而且肯定。
“你胡說,那個明明是你昨天晚上給我的,你還說這是二小姐想讓我替他在大少爺麵前替她說幾句好話,好讓大少爺為她向老夫人求情的。”可能是為了讓彆人相信自己說的是真的,春梅咬著牙把這幾句話說的很順溜。
“胡說,你是什麼什麼身份,二小姐是什麼身份,她怎麼會讓你替她求情?”春菊瞥了一眼春梅,不屑的說道。
“老夫人,奴婢說的都是真的,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萬萬不敢期滿您啊。”
“閉嘴,東兒怎麼會聽你一個賤婢的話,來人張嘴。”趙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夏氏忍不住快了,她可不能讓東兒給侯爺留下一個聽信奴婢的話的印象。
“弟妹。我們都知道你急,可是你也看到了,這個賤婢可不能再打了,不敢打死了那害東兒的真凶可就找不到了。”單氏雖然嘴上這麼勸著可是心裡早樂開了花。
秦啟光瞪了夏氏一眼,他對春梅的話倒是有些相信,不然今晚也不會把秦綰淑叫過來了。“淑兒,這盒胭脂可是你讓春菊賞給春梅的?”
“二伯父,綰淑真的不知情,這盒胭脂綰淑也是從來沒見過。”聽見秦啟光問自己話,秦綰淑心裡有些惴惴不安,在整個高陽侯府,除了侯爺,秦綰淑最怕的就是這個二伯了。
“父親,這事您看該怎麼辦?”秦啟光並沒有在理會秦綰淑,而是走到高陽侯麵前低頭請示。
高陽侯環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定在秦綰淑的身上,慢慢的開口道:“這兩個奴婢暗害主子,死有餘辜。趙氏你領著他們幾個先回去吧,你先留一下。”最後一句高陽侯是對著秦綰淑說的。
“父親,你怎麼,嗚嗚,”夏氏顯然對這樣子處理並不滿意,還想說什麼,被自己的夫婿捂住了嘴巴,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