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表妹的臉?”悅水院裡,秦綰婉對著正在欣賞美人兒屏風的單氏問道。
任氏送來的禮物,單氏得了一件美人兒屏風,夏氏得了一塊上等藍田玉。至於剩下的老山參和紅珊瑚自然全鎖進了趙氏的庫裡。
聽到女兒的問話,單氏心裡也是一陣煩躁,至於沈思倩臉上的傷,任氏送來了這些東西自然不會再管。若是自己也不管的話, 那難免會被人背後裡說忘恩負義,對大爺爭奪世子之位還有婉丫頭出嫁都是一個汙點。可是要管,怎麼管?自己現在還不是命婦呢,就是趙氏也不過是個三品誥命夫人而已,若是無昭也不能隨意進宮。
“等等吧,說不定過幾天那蹄子的臉自動就好了呢。”
“娘親,且不說表妹到底能不能自己好。您想想,她自己好了能跟因為您出了力才好的一個樣嗎?”
單氏停下手裡的動作,仔細想了想,閒著看向秦綰婉,“我兒說得對。娘親知道了,娘親一定想辦法讓她恢複如初。”
秦綰婉見單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遂告辭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這下子該放心了吧,大小姐的心計謀略比您當年差不了多少了。”嶽婆子看秦綰婉出了門口之後才笑著對單氏說道。
“婉兒的心智自然是不差的,可就是心太善了,以後難保不吃虧啊。”
“大小姐心善如佛,說不得以後會找個沒有姨娘通房的佳婿呢。”
聽到嶽婆子的話,單氏不但沒喜反而怒上心頭,“想那齊國公府多好的歸宿,竟然被聞綺瑤那個賤蹄子給捷足先登了,哼,賤人。”
嶽婆子也是一陣唏噓。是啊,多好的一樁婚姻啊,愣是被毀了。不過,如果大小姐不計較齊公子已經有了一個姨娘的話,那,齊公子還是不錯的。想到這裡嶽婆子打算和單氏說說,可是在看到單氏有些扭曲的臉時,嶽婆子果斷放棄了。
很快單氏隱下自己的情緒,又撫摸屏風,喃喃的說道:“那珊瑚倒是好東西,其他書友正在看:。”
“小姐放心。老夫人現在又沒有待嫁閨女了,這些好東西以後還不都是大小姐的。”
單氏瞥了她一眼,“那可未必。你可彆忘了,還有那個呢。”說著單氏往瑤光院的方向努了努嘴。
“小姐是說老夫人可能把她收藏的那些好東西給大少爺?”
“你沒見最近我那好弟妹正在和那老東西商量著給那不爭氣的相看姑娘嗎?哼,她這是打算在婉兒出嫁前把親事定下來呢,到時候老東西庫裡的好東西可就是她先挑了。”想到這裡單氏心裡連連冷笑,夏氏還真以為自己不知道呢。
“小姐。那,”嶽婆子聽後有些擔心,要知道雖然大小姐和大少爺雖然都是侯府的嫡出大少爺(大小姐),可是歸根究底趙氏還是更疼愛大少爺的。大小姐早點出嫁還好說,這要是萬一真的是大少爺先將親事定下來,隻怕到時候好東西都被當做聘禮給了女方了。想到這裡。嶽婆子對單氏這麼急著想將大小姐嫁出去似乎有了新的認識。
“小姐,表小姐那裡,您打算怎麼做?”
“婉兒不是說當初在周府時。那個大夫說過,信陽侯府裡有一種祛疤的艾草嗎?”
“可是信陽侯府內宅至今也沒個當家作主的人,咱們總不能求到信陽候母親那裡吧?”嶽婆子知道現在似乎隻有信陽候那裡的艾草能治沈思倩的臉了,可是自己小姐對那信陽侯府可是沒什麼好印象,那怎麼?
“誰說我要親自去求了?我那大侄子不是整天吹噓自己有多少多少朋友嗎?現在自己的表妹有難。正是他的朋友們出力的時候了。”
嶽婆子將眉頭皺成了一個核桃,“可是表小姐才將大少爺的孩子撞沒了沒多久。隻怕大少爺還記恨著表小姐呢,又怎麼會幫她?”
不知想到了什麼,單氏陰陰的笑了,“放心,他一定會幫的。”
過了兩天京城裡還是上次的那家客棧,還是那個包間。齊文軒、歐陽策、衛庸還有聞綺瑞還是各自坐在各自的椅子上,隻是這次聞綺瑞沒有買醉。
“齊兄,對不住,我妹妹她,”聞綺瑞滿臉歉意的看向齊文軒。上次幾個人相邀去雲山寺郊遊一番,哪裡知道出了聞綺瑤一事,聞綺瑞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齊文軒,沒臉見人,也就一直躲著沒見幾個好友。
這次還是衛庸和歐陽策兩個人放了狠話,若是聞綺瑤再繼續躲著幾個人,那他們就從此是路人。聞綺瑞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來了,哪裡曉得來了之後才發現原來齊文軒也在,可是來都來了,再回去躲著也不是辦法,所以聞綺瑞這才坐下磕磕絆絆的向齊文軒請罪。
齊文軒放下手中的茶盞,直視著聞綺瑞的眼睛,“阿瑞,為兄隻問你一句話,你要老實回答我,上次的事可是你計謀好的?”